13. 云边城(十)

作品:《被美强惨前夫拯救后

    13云边城(十)


    风雨楼并没有多豪华,也不是多深藏不露,它坐落在城郊,一座湖心岛上。


    岛外设有禁制,须以风雨楼楼中人之血为引,方可开此门。


    云蕖学着芷微的动作,将指尖的血滴入金色纹路中,竟然轻易地就打开了禁制,一座桥蓦地出现在眼前,连接湖心与岸边。


    两人穿过这座桥,便到了风雨楼。


    风雨楼外,两座石狮屹立在前方,朱红色的木门打开着,像在迎接着谁的到来。


    云蕖和芷微刚刚走近,门前就闪现出两个人,他们一身浅白武服,两臂交叉在胸前,头颅低着,虔诚又谦卑。


    芷微看也未看他们一眼,直直地走进去,云蕖紧跟着她,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风雨楼从外面看着不大,但真实踏进里面后,才发觉楼里有无限空间。


    单是一楼,便分成了风、雨、魍、魉四个区域。


    云蕖最先路过的是风雨两个地方。


    风是风雨楼最拔尖的杀手的练武场,这里地方宽阔,各样兵器一应俱全,最中间的上方还悬浮着一展泛着淡金色的旗子,上面隐隐约约写着“云芷微”几个字。


    不用猜,这意思就是芷微是风部的最强者。


    “这只是暂时的排名。”芷微解释,“这个排名每半个月变一次,没有人可以是永远的最强者。”


    风雨楼个个都是高手,为了活命,每个人都必须千万倍的努力,才能在这个地方立足,活下去。


    云蕖自从上次落水之后仿佛忘了很多事情,今日回了风雨楼,她像是把风雨楼也给忘了,芷微拧眉,望向云蕖的眸光里也多了一丝担忧。


    雨部的地方,比风部要小一圈,演武场上,不断有人上去比武,他们招招狠烈,每一招都是杀招。


    芷微开口道:“雨部的人几乎每日都在比武,若有人能将雨部所有的人打败,便可以得到一次挑战风部的机会。挑战赢了,便可以来到风部,不用天天比武杀人,若不赢,就会被扔到魍魉二部,受尽折磨。”


    云蕖问:“那风部输了的那个人会怎么办?”


    “死。”芷微眸底微凉,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云蕖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往前就是魍魉二部,芷微止住云蕖的步子,不准她再往前,“别去了,那两个地方是人间地狱,不适合你去。”


    芷微眸心闪过一丝悲凉,仅仅只是提到魍魉二部,她就一阵反胃恶心,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如附骨之蛆一般跟着她,让她没有办法忘记。


    她是用命从魍魉二部爬出来的。


    谢清寒少理风雨楼的庶务,风雨楼的大小事情几乎都是左使在操办。


    在左使眼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他设立了魍魉二部。


    他以冷血的姿态看着魍魉二部的人为了一个活下去的名额暴露出人性中最原始的兽性。


    他爱看人不堪的样子,是以他常来,看他们厮杀,用嘴咬,用手抓,用最原始的方式将对方击倒,从而活下去。


    芷微当年能活下去,很不容易。


    还好,云蕖似乎都忘记这些事了。


    忘记了好,既然忘记了,就永远不要再想起了。


    云蕖脚底发麻,她很快意识到,她这样灵力低微的人,是怎么在这个地方待这么久的?


    云蕖望向前方的芷微。


    其实她和芷微并没有差很多岁,但是芷微看起来却很成熟,身上有种历经世事的沧桑,而她,则像是一个一直被保护的孩子。


    可是,在这么艰难的环境里,她要有多努力才能保护好他们两个?


    云蕖不敢想。


    芷微也不愿让她想,她只希望她这个妹妹开心快乐就好了。


    那些不好的事,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


    芷微将神思从魍魉二部中拉回来,带着云蕖到了二楼两人的住所。


    这里华丽,干净,只是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芷微叮嘱云蕖,“你没事不要离开这个地方。”


    云蕖点头,稚嫩的脸上没有一点复杂。


    芷微真希望云蕖可以永远这样,永远不知道这风雨楼的肮脏龌龊。


    …


    寂静的黑夜。


    漫天繁星明灭。


    年老的城主与谢清寒并肩而立,摆脱了前朝的喧嚣与浮躁,两个人漫步与无人的小径里,格外自在。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老了,清寒你还是从前那样,一点儿没变。”城主笑着说。


    谢清寒比城主大很多岁,可看起来,谢清寒甚至比城主还年轻些。


    “只是看起来罢了,其实我才是那个老头子。”修道之人可以容貌永驻,延年益寿,有很多活了百年的人看起来依然是挺拔如松,脸上一根皱纹也没有。


    “是啊。”城主突然叹息,“要是我也如你们这样,走修道之路,想必此时依旧年少,风华正茂。”


    当年城主为了云边城放弃了修道,这件事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一直没能消解。


    谢清寒作为当年的亲历者,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城主,任何事都不能十全十美,十全九美已经是人间美事。”


    “可是清寒你明明可以!”城主突然停住脚步,一字字道:“你可以的!”


    他一瞬间失去作为城主的威严,质问谢清寒,他本来可以的,谢清寒灵力通天,云边城更有无上密宝,有谢清寒相助,谁说不能十全十美?


    谢清寒沉下眸子,低声道:“城主,这其中曲折我已解释过无数次,城主为何不信?非是我不肯,实是我不能。”


    寒凉的月光下,谢清寒眸光坚定,没有一丝动摇。


    一段沉默,城主终于叹了口气,手掌放在谢清寒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知道的,清寒,你的忠心,我不曾怀疑。”


    “谢城主。”谢清寒垂头,维持着面前城主的威严。


    小径幽长,谢清寒与城主常走这条路,常常一走,就是很久。


    今日也不例外。


    城主又问:“风雨楼如何了?”


    “左使他做得很好,我常年云游,风雨楼在他的带领下,未曾有差池。”


    “很好。”城主点了点头,“还有清歌,她修道有成,现如今看起来还是小孩模样,不过到底年岁大了,我又是凡人之躯,不能陪她多久,也该给她找个归宿了。”


    谢清寒不否认,“云边城修道之人不计其数,从里面给她挑一个就好了,实在不行,去风雨楼给她选一个,我们风雨楼风部里可有不少俊秀。”


    这答案显然不是城主想听的,他嘴角扯了扯,扯不出一个笑,“清寒啊,你的终身大事呢?”


    “我?”谢清寒眼前闪过一个娇小身影,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城主你知道的,我……闲云野鹤惯了。”


    …


    风雨楼里,昏黑的房檐下,芷微拉住一个人问话。


    那人眼圈红红的,浑身的伤,见到芷微后,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


    “芷微姐姐,你快帮帮我,我跟你讲,最近魍魉二部里的人少了好多,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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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们去哪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被左使带走杀死了?芷微姐姐,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芷微安慰她,要她别哭,“你别急,先保护好自己,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办。”


    芷微说完这几句话,便往屋子里走,未待走近,她就看到了一个挺拔身影,她手中利剑闪出。


    那人很快感受到身后的异动,回过头看她,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芷微愕然,收回了手中的剑。


    谢清寒站在房门口,隔着窗纱朝里面看。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蜡烛,一灯如豆,照着云蕖面前的书。


    她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放在书页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闭上,脑袋一下一下地往下掉,书中的书页更是一页都没有翻动过。


    时不时地,云蕖还发出些鼾声,用来证明,她睡得有多香。


    谢清寒忍不住地嘴角咧开,像个小孩子看到喜欢吃的糖果一样,嘿嘿地笑,完全没有修道高手的样子。


    实在忍不住了,谢清寒穿过木门,走进屋子,坐在云蕖的对面。


    本来是想看看云蕖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


    可渐渐的,蜡烛的光不断在云蕖的脸上摇曳,晃得谢清寒的心痒痒的。


    他忍不住地,把目光全部放在云蕖的身上。


    他扫过云蕖细细的眉毛,浓浓的眼睫,又看向云蕖小巧的鼻子,不点而红的嘴唇。


    从前怎么没发现,云蕖的嘴唇那样的红,那样的好看,让人忍不住衔住它,尝尝其中的津液,一定特别甜。


    谢清寒还记得新婚夜那一日,那甘甜的滋味,他永世难忘。


    许是用手撑着睡觉太难受了,睡梦里,云蕖的眉头一直皱着,谢清寒叹口气,对云蕖实在没办法。


    他轻念咒语,云蕖脸下多了一个枕头,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云蕖感受到温暖,身子动了动,一把抱住那个枕头,睡得更香了。


    谢清寒开怀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一双冷淡的眸子也被这欢喜之意染上喜色,眼眸里满是幸福。


    “修炼!”


    “我要变厉害!”


    还以为云蕖醒了,吓得谢清寒连忙念出一个隐身法咒。


    刚隐身完,云蕖却又不动弹了,仔细一看,原来云蕖是在说梦话。


    这么想要变厉害呀?


    谢清寒手指往云蕖眉心一点,进入了云蕖的梦里。


    果然是在练武场。


    不一样的是,这次云蕖败得一塌糊涂,被人接二连三地踢到场下,吐了不知道多少血。


    如果换了别人,早就认输了,但云蕖偏不,云蕖硬生生坚持着,不肯说一个输字。


    练武场下的人都看烦了,嚷嚷着:“换人!换人!换人!”


    和云蕖比武的人是一个刀疤脸,刀疤脸说:“喂,你快下去!”


    云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目光中没有一丝犹疑,“你下去!”


    “行,你不下去是吧?那我送你下去!”


    话音刚落,刀疤脸祭出一招杀招,打在云蕖淡金色的罩子上,光罩瞬间产生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所有人都以为云蕖这次一定没命了,就连云蕖自己也这么以为。


    可是下一刻,云蕖没有死,非但没有死,她有如天助,突然之间灵力暴涨,一招将刀疤脸打到台下。


    刀疤脸再也没有再站起来,云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


    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有个人在看自己,她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