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宋江可以,他武松为何不能?
作品:《我,武松,科举状元!》 另一头,花府灯火通明。
武松回到自己暂住的院落,武大郎正坐立不安地等着他。
一见弟弟回来,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二郎,你可回来了!”
武大郎迎上前,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激动,“你不知道,方才在西门家,那些下人对我……哎哟,那叫一个恭敬!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比伺候他们自家老爷还殷勤!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体面过!”
他搓着手,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那是发自内心的自豪。
武松哈哈一笑,拍了拍兄长的肩膀:“大哥,这才哪到哪?你放心,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武大郎乐得合不拢嘴:“如今你中了举人,往后就是官老爷了,咱们武家祖坟都冒青烟了!”
“举人?”
武松狂傲一笑,“大哥,我的志向,可不止于此!”
他压低声音:“明年春闱,我要中状元!我要入翰林,进六部!我要做大官,统领千军万马!他日若有机会……这赵家的鸟位,我也想坐上一坐!”
皇帝二字,他虽未明说,但那滔天的野心已昭然若揭!
“我的娘哎!”
武大郎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
他猛地扑上前,用那双沾满面粉的粗糙大手死死捂住武松的嘴,惊恐地四下张望,压着嗓子嘶吼:“二郎!你疯了不成!这话是能乱说的吗?要杀头的!要灭九族的啊!”
他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连连作揖:“咱不求什么状元皇帝,只求我兄弟平平安安,大哥给你卖一辈子炊饼都心甘情愿啊!”
武松掰开他的手,看着兄长真情流露的惊惧模样,心中一暖,口气也缓和下来:“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安安心心享福便是。”
正在此时,花子虚领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婢女走了进来,满脸堆笑:“大哥,夜深了,小弟特意安排了两个伶俐的丫头来伺候大郎哥起居。”
武松会意,对武大郎使了个眼色:“大哥,贤弟一番美意,你便受了吧。”
他不由分说,将还有些懵懂的武大郎推进房内,随即拉着花子虚走到院中。
花子虚脸上的笑容敛去,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大哥,你当真明日就要回清河县?”
“非走不可。”
武松言简意赅,“春闱在即,恩师又有书信催促,于情于理,都该回去了。”
花子虚长叹一声:“唉,只怕大哥此去,高中状元,留在京师为官,咱们兄弟日后……可就难得一见了。”
武松闻言,仰天大笑,声震庭院。
他重重一拍花子虚的肩膀,豪情万丈:“贤弟何出此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他日你若想我了,只管来京师寻我,哥哥我扫榻相迎,与你痛饮三百杯!”
花子虚被他的豪气感染,胸中块垒一扫而空,重重点头:“好!小弟就在阳谷县,静候大哥金榜题名的佳音!”
打发了花子虚,武松回到后院书房,摒退下人,自顾自翻阅起经史子集,为春闱做最后的准备。
而花子虚则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卧房。
李瓶儿正斜倚在榻上,见他进来,慵懒地抬了抬眼。
“如何?”
花子虚凑上前,一脸热切地低声询问,“昨夜……可有把握?”
李瓶儿俏脸一红,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大哥他……真乃天神下凡,勇猛无匹。想来……是成了。”
花子虚闻言,竟是喜上眉梢,没有半点芥蒂:“太好了!太好了!那今夜……”
李瓶儿连忙摆手,脸上满是后怕之色:“不行不行,我这身子骨可经不住他那般……怕是三五日都缓不过来。况且,我听吴月娘身边的丫头说,大哥今夜要去西门府上歇息。”
武松在书房苦读至次日下午,县衙的差役忽然登门,言说知县薛辉有请。
县衙后堂,薛辉摒退左右,亲自为武松斟茶。
薛辉一脸感慨,语气中带着几分艳羡。
“贤侄啊,听闻你明日便要返回清河?唉,真是羡慕张知白,能收到你这等麒麟之才做门生!”
武松淡然一笑:“大人谬赞。学生能有今日,全赖两位恩师提携。”
薛辉满意地点点头,从身后取出一个沉甸甸的木匣,推到武松面前:“此番赴京赶考,路途花费甚巨。本官聊备薄礼,权作盘缠,贤侄切莫推辞。”
武松也不客套,拱手谢过,坦然收下。
他知道,这是薛辉的政治投资。
薛辉见他收下,笑意更浓,关切地叮嘱:“只是,贤侄此去路上,务必多加小心。近来天下不太平,听说前些日子,便有一伙胆大包天的贼寇,在黄泥冈劫了北京大名府梁中书献给蔡太师的生辰纲!”
“生辰纲!”
武松端着茶杯的手猛然一顿,心头巨震!
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智取生辰纲!这不正是水浒传中梁山聚义的开端吗?
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杨志失了生辰纲,无奈之下只能去二龙山落草,在那里,他会遇到花和尚鲁智深!对了,还有豹子头林冲,此刻也差不多该被高俅逼上梁山了!
一瞬间,一个无比大胆的念头在武松心中疯狂滋长。
宋江那厮,能凭着仗义疏财的虚名将天下好汉尽数骗上梁山,最后落得个惨淡收场。
宋江可以,他武松为何不能?
鲁智深、杨志、林冲……这些都是万中无一的英雄豪杰!绝不能让他们再被宋江那厮所误!
去二龙山!
必须先去二龙山,会一会鲁智深和杨志!
若有机缘,定要设法结识林冲!
他的眼中,燃起了比科举功名更加炽热的火焰。
状元要做,皇帝也要当,但这天下英雄,他武松,更要尽收囊中!
薛辉见武松手持茶盏,目光却飘向虚空,神情变幻不定,不由得关切一问:“贤侄,何故失神?莫非是本官这番话,惊扰到你了?”
武松猛然回神,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旋即化作满腔义愤。
他将茶盏重重顿在案上,发出一声闷响:“大人恕罪!学生只是未曾料到,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有如此无法无天的贼寇!光天化日之下,连朝廷命官的寿礼都敢劫掠,简直是视我大宋法度如无物!此等祸害若不剿除,国法何在,民心何安!”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正气凛然,听得薛辉抚掌大赞:“说得好!贤侄果然是胸怀天下之才!本官亦是这般想法,只恨阳谷县事务繁杂,分身乏术。待你他日高中,身居高位,定要为朝廷肃清此等流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