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偏袒
作品:《试婚丫鬟带球跑,阴湿世子找上门了》 白熠胖乎乎的身体在水里艰难的扑腾着。
岸边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真正的皇亲贵族,多数都去了国子监。
因此在安南书院里,白熠就算得上是家世拔尖的那一层人了。
他平日里为人行事十分霸道,没少欺负同院学生。
近来白络音即将嫁入燕王府,他就更嚣张了。
但众人畏惧赵暨,因此都敢怒不敢言。
南安书院的夫子同样的,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此刻见他吃了教训,不少人暗地里叫好的同时,也不由得对新来的遂儿感到好奇。
好奇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好奇他们接下来,能不能承担此事的后果。
好奇今后会不会有人能治住这小霸王,还书院太平。
就连秦挽颜也没有想到浣贞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的,下手竟然会这么果断。
眼看着白熠要没力气了,她忍不住凑近浣贞。
“差不多行了,我去把人捞起来?要不搞出人命来可就麻烦了。”
“不用,我去吧。”
浣贞话落间,秦挽颜还没回过神来,她便已经跳入了水里,三两下的功夫,就将白熠提溜出来,丢到了岸上。
徐青皱皱眉,连忙跑过去,把白熠扶了起来。
白熠浑身滴着水,一张大脸盘子惨白惨白的,好一会儿嘴皮子和手脚四肢都还在哆嗦发颤。
他甚至没精力去责骂为难徐青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跳入水里去救他。
浣贞从水里上来,缓步走到白熠面前。
她下巴滴着水,神色也很是冰冷。
“说,你何时见过珠儿,再不配合,我还给你丢水里去,但下次,我可不会再救你。”
这个女人,是真的狠。
白熠有些怕她,闻言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开口了。
听完那天发生的事,浣贞当即更生气了。
原来珠儿受了那么多的欺负。
赵暨这个死人。
都怪他。
珠儿当时得多无助,多委屈啊。
那样一个倔强傲气的小丫头,都忍着委屈认怂了,白熠竟然还这般欺负人。
过分!
浣贞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脚一踹。
哐当一声。
水花四溅。
白熠尖锐的声音传来。
“你个贱女人,我都说了你还踹我下水,你不要脸。”
“嘴真脏!”
遂儿心疼珠儿,本就生气,见他还敢辱骂浣贞,当即也来了脾气。
他从一旁抄起来一根大竹棍。
应该是书院里的人平日里用来清理打扫水中脏污和落叶的。
将竹棍紧紧握在手里,遂儿瞅准了白熠,避开脑袋,朝着他的肩膀打去。
白熠脑袋冒水。
他就打。
就跟打地鼠似的。
白熠生生挨了他几棍,还呛了好几口水,整个人痛苦的都哭了。
“我可是承安侯府小少爷,燕王殿下是我未来的姑父,你们敢这样对我,你们死定了。”
“你们这些人,都想死吗?还站着看好戏,事后信不信我揍死你们。”
“姑姑,你怎么还不来啊,快来杀光他们啊!”
“救命!
“谁救救我啊,我要没力气了。”
“我还不想死啊呜呜……”
白熠号啕大哭。
徐青脸色白了白。
眼看着白熠就要坚持不住了,他一咬牙,纵身就要往水里跳。
就在这时。
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
徐青扭头。
只见裴遂眉头轻拧。
“看你一脸恐惧,你应该不会水吧?就这样还要往里跳,你是不要命了吗?”
徐青一把甩开他的手,十分烦躁。
“你懂什么,我是家中庶子,承安侯是我父亲的顶头上司,如果白熠出了事,我父亲会打死我和我姨娘的。”
话落,徐青转身就要往下跳。
裴遂再次拉住了他。
没废话。
裴遂将手中的竹棍递给了他。
“用这个吧。”
徐青愣了一下,片刻接过竹棍。
“谢谢。”
他声音很轻,但遂儿还是听到了。
没一会儿。
徐青便用竹棍将白熠拉了上来。
这次白熠整个人瘫在地上,徐青用尽了全力,都没能把他扶起来。
“这是在闹什么?马上就要上课了,怎么还围在这里?”
一道威严肃宁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过去。
一个头发灰白,面容颧骨高凸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
“钱夫子。”
“学生见过钱夫子。”
一众学生纷纷见礼。
钱夫子走到池塘边,看到躺在地上的白熠时,整个人脸色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众人开口,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白熠突然坐起身来。
他抬手指着浣贞母子两人。
“钱夫子,是他们,这个刚来的裴遂,他跟他的母亲一起,把我丢进池塘里,还打我。”
“钱夫子,你可要帮我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不然等会儿我姑姑来了,她肯定会生气的。”
白络音等会儿要过来?
钱夫子眸光瞬间一动。
那位马上就是燕王妃了,得罪她,不就等同于得罪燕王吗?
钱夫子心里一沉。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裴遂。
“你们就是那刚上任的太医院左院判裴瑛的夫人和孩子?”
裴遂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回夫子,正是,学生裴遂见过钱夫子。”
裴遂的礼仪规规矩矩,没有半点差错。
但钱夫子却是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别叫我夫子,老夫可不收你这般蛮横霸道,心思恶毒的学生。”
“书院学生名额早就满了,听说你们不知道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讨好了那魏留平,因此才混进了南安书院。”
“但不管怎么样了,进了书院,就应该珍惜学习机会,谨言慎行,好好学习。”
“你们却刚入学的第一天,便在书院里欺负同窗,简直是不可理喻。”
“罢了,看在裴老院首的份上,本夫子也不说什么了,你们母子二人给白小少爷磕个头,赔罪求情,然后滚出书院吧。”
钱夫子一上来,噼里啪啦一通话,便将过错都推到了浣贞母子的身上。
不仅如此。
他言语极其刻薄粗鄙。
浣贞和秦挽颜当场就变了脸色。
浣贞上前一步。
“钱夫子是吧?你好歹是书院先生,按理该熟读诗书,明理公正,但你一来,不问事情缘由,只凭这白熠几句谬言,便对我们严加斥责,刻薄辱骂,如此,未免有些荒唐糊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