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无理取闹

作品:《试婚丫鬟带球跑,阴湿世子找上门了

    赵暨突然咆哮一声,珠儿吓的原地蹦哒了一下。


    她两道小眉头皱着。


    “娘亲只是说实话,你那么大声音做什么?”


    “她这是屁话!”


    赵暨一脸凶神恶煞。


    “本王要是禽兽不如,她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在后背骂本王?她早就渣都不剩了。”


    话落,他仿佛越想越气一般,突然转身就要走。


    珠儿连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你要去哪里?你不准去欺负我娘。”


    赵暨反手甩开。


    大手不小心打在珠儿的小手上。


    那白嫩的胖手上瞬间一片红肿。


    珠儿轻吸一口气,眼睛瞬间就红了。


    赵暨也愣了一下,但脸上的凶狠严肃没有丝毫的缓和。


    “谁允许你拉本王了?还这么娇气,动不动就哭,跟你娘一样……烦死了。”


    珠儿抿着嘴巴,没发出半点声音来。


    但是圆溜溜的眼眶瞬间沁满了水雾,那泪珠子要掉不掉的,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喜鹊只是心疼,但更多的是对赵暨的敬畏和恐惧,因此不敢出声。


    但阿兰不一样。


    她知道这孩子就是筝儿的女儿,所以,即便内心也很恐惧,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把将珠儿搂进怀里,温柔的揉着她的手背。


    “珠儿小姐不哭,等会儿奴婢帮你擦点药就好了啊。”


    话落,阿兰还对着她的手背轻轻呼了两下。


    她的举动,一下子就让珠儿想到了浣贞。


    每次她磕到伤到了,娘亲就是这样帮她呼呼的。


    眼睛眨巴眨巴。


    珠儿没忍住,突然仰头大哭起来。


    孩子的嚎啕声,吓的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喜鹊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凑上前,和阿兰一起哄着孩子。


    “哎哟,怎么哭这么厉害?”


    “珠儿乖乖,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这么小的孩子,刚离开娘亲,肯定是被吓到了。”


    “就算没被吓到,看看这手,红成这样,小孩子骨头正在发育,可脆了,这么一掌拍下去,指不定都伤到骨头了。”


    “可真狠心……”


    两个丫头叽里咕噜的。


    狠心的赵暨:“???”


    他是生气,但天地良心,他没用多大力啊。


    明明是这小丫头皮肤太白,轻轻碰一下就红了。


    要是他狠心,一掌下去,那就不是红的事了,她骨头渣都能给她拍成灰了。


    这两狗胆包天吃里扒外的,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小丫头,倒还敢埋怨上他了。


    赵暨气不打一出来。


    “找个大夫过来给她看一下,没有本王的允许,她只能呆在这院子里,谁若是敢放她出去半步,本王打断你们两个的腿。”


    丢下一句话,赵暨一甩衣袖离开。


    但谁也没同往常一般恭送他。


    阿兰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珠儿,不哭了不哭了啊……”


    珠儿哭狠了,靠在阿兰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兰兰姨姨,我想娘亲了,还想哥哥和爹爹呜呜……我想回家……”


    阿兰搂着她软软的小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


    实在没忍住,暗自嘀咕了一声。


    “天杀的,你们娘两个遇到他,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老天杂不长眼,一道雷降下来,给他劈成一朵血红大牡丹呐!”


    喜鹊闻言一惊,连忙环顾四周,随后拽了一下阿兰的衣服。


    “这话怎么说得,你不要命啦!”


    阿兰咬着牙,忍声了。


    两人抱着孩子朝房间里走去。


    院门口。


    赵暨看着珠儿逐渐停止哭泣,靠在阿兰肩膀上昏昏欲睡,他剑眉轻拧着。


    “那丫头嘴里叽里呱啦的,是不是在骂本王?”


    郁沉眸光微转。


    这不废话嘛。


    但阿兰是筝儿的好友,因此郁沉一脸面无表情。


    “殿下想多了,她不敢的。”


    赵暨冷哼一声,转身往前走。


    “大概是本王近来脾气太好了,一个两个的,都想骑到本王头上来。”


    郁沉不吭声。


    赵暨扭头瞪他。


    “你怎么不说话?”


    郁沉啊了一声,一脸茫然。


    “属下该说什么?”


    赵暨:“!!!”


    他这般生气,他作为下属,不该宽慰一下自己吗?


    “我听珠儿说,那裴瑛心情不好或者生气时,裴瑛身边那个叫松香的小厮都会给他讲一些趣事,你怎么不会?”


    郁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凶相的男人,心里万般无奈。


    “殿下,你跟裴大公子不一样,你……你别无理取闹。”


    赵暨:“???”


    “你说本王无理取闹?”


    郁沉幽幽看着他。


    他不像乌岳牧枭他们,他是半路出家的,留燕王府做护卫大半原因是因为筝儿。


    最重要的是!


    他不是奴籍,他是良民,身契还不在赵暨手里。


    往白了说,他跟赵暨,不是主仆,更像是雇佣合作关系。


    他若是不爽了,他随时可以撂担子不干,所以他对赵暨,并没那么的恐畏。


    赵暨咬牙切齿。


    “好,好好好,筝儿不在了,本王身边尽剩一些歪瓜裂枣的玩意儿,没一个会体贴本王的。”


    赵暨怒然离开。


    盯着他的背影,郁沉沉默了片刻,倏的翻了一个白眼。


    ……


    因着珠儿,浣贞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的。


    以前眨眼就过的日子,如今仿佛度日如年。


    昨夜在梦里梦到珠儿在燕王府被大黑狗和赵暨追撵,浣贞被吓醒了,后半夜一直没睡着。


    天蒙蒙亮,她隐隐有些困意,但想到今天要送遂儿去南安书院,因此她还是强撑着起床了。


    气色不太好,有些憔悴,浣贞让今鹊帮自己上了个淡妆。


    收拾妥善,她和秦挽颜一起,带着三个孩子朝着南安书院而去。


    一路上,墨儿和夕儿都围在遂儿身边,跟他分享有关南安书院的事。


    秦挽颜和浣贞坐在一起。


    浣贞递了块荔枝糕给她。


    “听说挽衣已经到朔州了?”


    秦挽颜点头。


    “昨天下午刚收到她的来信,说三日前便到了,朔州是我姨娘的祖籍地,顾家早些年发生变故,如今也只剩外祖母和大舅母两个妇人带着个三岁的孩子了,挽衣不愿意在皇城待,去那儿也好,多少能有个照应。”


    顾家的事,浣贞听说过一些,顾家早些年家里穷,只能把秦挽颜的母亲卖了,后阴差阳错入了侯府,当了姨娘。


    顾家后来发迹了,顾家兄弟一起开了个镖局。


    大概两年前,外出走镖发生了意外,男丁都没了。


    家里女眷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顾老太太和大儿媳周氏带着个孩子相依为命。


    “朔州就在崇京附近,晚些时候我给夫君去信,让他崇京的事办完后,转道去看看挽衣她们。”


    秦挽颜闻言突然出声。


    “提起大哥,贞娘,有件事我差点忘了提醒你,你得注意着沈赴春些,她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