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我不想呆在这里

作品:《试婚丫鬟带球跑,阴湿世子找上门了

    因为失血过多,浣贞全身冰凉,脑袋也晕的不行。


    但看着近在咫尺的自由,浣贞深吸一口气,扒拉着门槛的手猛的用力一拉。


    眼看着她就要爬出去,就在这时,余光里一道黑影突然压了下来。


    浣贞心里一惊,正要回头,脖颈后面却猛的一痛。


    下一秒,浣贞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许猷启按照和浣贞的约定,一直等候在燕王府外面的巷子里。


    但他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看到浣贞的身影。


    他不禁有些着急。


    买了一顶草帽,粗粗遮掩了一下面容便往燕王府大门而去。


    只见燕王府大门紧闭,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加了许多的守卫。


    这般戒备森严,让许猷启心里不自觉一沉。


    他一直没离开,寻了个地方蹲守在后门处。


    一直到深夜,才有一个马夫从府内出来。


    等人离开燕王府几十米远,许猷启闪身而出,捂住马夫的嘴,将人拖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入夜。


    裴家其他人等候了一整天,却迟迟不见许猷启归来。


    裴瑛将人打发离开,独自一人在大厅内等候了两个时辰,蜡烛都燃尽了两根,许猷启方才归来。


    裴瑛连忙起身,往外奔走了两步。


    见他身后空无一人,裴瑛脸色一沉。


    “贞娘呢?”


    许猷启直接捞起桌上茶壶,对着壶嘴猛的灌了一壶茶水,方才凝声开口。


    “我在门口等了一天,没见到人,傍晚整个燕王府突然戒,严,我进不去,又一直等到晚上,抓了一个车夫才审出来点事。”


    “说是燕王侧妃寻人刺杀赵暨,结果赵暨毫发无伤,还突然松口答应了与白络音成婚,白络音还在燕王府杀了燕王侧妃,全府戒,严,是赵暨下的命令,对外是要严查潜藏刺客,但我猜想,他应该是要做什么事。”


    “至于三姐,车夫不往前院去,没见过她,也不清楚她的事。”


    许猷启话落,裴瑛脸色,微沉。


    浣贞就在燕王府。


    且不说她对赵暨有没有感情,但赵暨毕竟是珠儿和遂儿的生父。


    如今。


    孩子的生父却要娶杀害她和孩子的凶手为妻。


    她应该很难受吧。


    裴瑛脑海里,甚至浮现出浣贞伤心落泪的模样来。


    心头微微一堵,裴瑛寒声开口。


    “燕王府应该是要有大事发生,贞娘在那里不安全,不管她有什么计划,我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许猷启也没想再劝。


    许是他们年轻,做不到像老夫人那样瞻前顾后,顾及周全。


    “表哥,你说要怎么做吧,我帮你!”


    许猷启话落,裴瑛冷白的眼皮一落,眸光里的墨色仿佛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浓黑。


    翌日天一亮。


    御史周家大门刚开,便有贵客上门。


    与此同时。


    浣贞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全身哪哪都疼。


    她痛苦的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眼前是银灰色的床幔,床前还挂着一个拳头大小,八面镂空的鎏金香薰球炉。


    这环境,这布置......


    前不久浣贞刚来过一次,这是赵暨的寝屋!


    浣贞猛的惊坐起身。


    昏迷前的记忆快速回拢。


    浣贞气的眼睛都红了。


    她忍着屈辱和疼痛,眼看着都要爬出燕王府了,但最后关头,赵暨却将她打晕了。


    他又反悔耍无赖。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浣贞眼眶热热的。


    她挣扎着下了床,就要去找赵暨。


    当她脚刚落在地上,大黑狗便从窝里跑了过来,站在房门口摇着尾巴,呲牙咧嘴的看着她。


    “狗仗人势的东西,跟你家主子一样的讨厌。”


    浣贞怒骂了一声,对着那大黑狗一脸怒色:“滚过去,让开!”


    那狗不但没动,被吼了好像还有些不开心,尾巴摇的更欢快了。


    浣贞气的抓过枕头,朝着它砸了过去。


    但大黑狗身影一闪,瞬间蹿向一旁,与此同时,房门打开。


    赵暨刚推开门就被枕头砸了个正着。


    他接住枕头,神色不虞的看着浣贞。


    浣贞的心狠狠跳了下,随后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当了几年小丫鬟,都当出奴性来了。


    赵暨不知道她心里所想。


    只见她一张脸上的神色五彩斑斓的变化着,眼睛气的红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到底是没凶她,还缓了缓神色。


    “醒了?还有力气砸人,看来伤势也不重。”


    说着话,他走进来,将枕头丢回了床上。


    浣贞怒不可遏:“赵暨,你又耍赖,你堂堂王府世子,还是个大男人,如此反复无常为难一个女子,你还要脸吗?”


    赵暨悠然自得的在床榻边坐下,薄薄的眼皮一掀。


    “本世子只说你能走出燕王府,就放你离开,但可没说不会阻拦你,这如何能算是耍赖呢。”


    “说到底,是你自己能力欠缺,怪不得别人。”


    浣贞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


    她皱眉看着赵暨。


    半晌,她决定不再浪费唇舌掰扯此事。


    “殿下那日说留下我并非是对我有意,而是另有缘由,我想知道,是何缘由?”


    赵暨闻言看了她一眼,突然嗤笑一声,随后身体往后一倒,躺在了床上。


    他嗓音轻飘飘的。


    “你想知道,本世子就一定要回答吗?”


    浣贞深感无力。


    “殿下,你到底要怎么样?”


    赵暨眼睛一闭。


    “我要你安静点,别吵我睡觉,我困了。”


    他压根就没打算好好沟通。


    打也打不过,权势也压不过,讲道理他拒绝沟通。


    一时之间,浣贞只觉的有根丝线缠绕在她身上,将她里里外外紧勒着,勒的她满腔窒息憋闷。


    她目光深深的看了赵暨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去那?”


    赵暨幽幽出声。


    浣贞头也不回,声音淡漠。


    “我回栖水阁,不打扰殿下休息。”


    “不用,就呆在这里,保持安静就好。”


    浣贞抿唇:“我不想呆在这里。”


    赵暨睁开眼,目光深邃讥讽:“你在本世子这里,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这话,本世子最后再跟你说一遍。”


    脸色一沉,浣贞看向赵暨的目光犹如要喷火一样。


    赵暨静静地看着她。


    他眼底有些泛红疲惫。


    没一会儿,他神色一松。


    “别闹,我一夜没睡,等会儿还得处理事情,你安静点,让我睡会儿。”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赵暨眼眸一闭,竟然睡了过去。


    浣贞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目光不自觉落到了呈放在不远处木架上的长剑上。


    她眸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