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难道你认不出来

作品:《你另娶,我另嫁,高冷谢总疯什么?

    一双筷子利落砸在江邑的脑袋上,他吃痛惊呼“爷爷,您轻点儿。”


    “你想从我这儿套什么话。”


    “没有,就是觉得您这火眼金睛看得更为真切。”江邑确实还没想通。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沈喻冉就是郁染,只不过失忆,忘记他们,第二种就是整容,整成一样的,但看着那张脸没动过刀子。


    “我和你奶奶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人无法去解释的,很多事情也并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像是你们年轻人现在到哪儿去都用导航,导航的好处就是,不用记路,开错一个路口,还是能到终点,郁染既已经找寻不到,那就顺遂天意,何必要去耿耿于怀此刻的沈喻冉是不是郁染,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江老爷子落下这话。


    这也是他见到沈喻冉的时候,并未非要刨根问底。


    既然认定沈喻冉是沈老爷子的小孙女,那就是,何必去追寻她所谓的过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江邑的思绪停留在老爷子的话语里。


    他可没有这么高的境界,但有一点他和老爷子一脉相承,活在当下,不像是有些人,非过不去。


    昨晚的酒,在他转身离去之时就已经醒过来。


    谢昱衡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冲动,那种身体的应激反应,像是在与沈喻冉靠近之后,就没办法控制住理智,想要去做。


    她咬他一口,才让他认清现实。


    沈喻冉不是郁染。


    郁染给他当地下情人两年里,他们什么都做过,郁染习惯性柔软承受着他所有的一切,不懂反抗,甚至被他折腾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也不敢推他,只敢嘤嘤嘤求他。


    那锐利的牙齿磕破唇瓣,谢昱衡觉得他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想要吻她。


    他一晚上躺在厢房里根本毫无睡意,回想着今夜的种种,理智已经抑制不住他对那张脸的好奇,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可其实他又害怕知道答案。


    是非题总是有一个错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他一早就起来,在花园里,遇到在练太极的江老爷子,便过去打了声招呼。


    “还是做这样的决定,不后悔?”江老爷子问他。


    谢昱衡应声并未解释缘由,“外公,我这辈子注定不会活成阿邑的样子,您又何必这样对我呢?”


    “一直过不去的人是你,阿衡,你会因为你的决定失去很多的。”江老爷子停住手里的动作,“你妈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你。”


    谢昱衡低眸,“早就失去最重要的,外公觉得我还剩下什么呢。”


    “你这孩子,就是太过执拗。”


    谢昱衡压低声音,因为一夜没睡,声色里带着倦意和沙哑,“是。”他坦诚自己的内心。


    “吃过早饭再走。”江老爷子知道自己两个孙子都是犟脾气,大概也是随他,劝是劝不动,他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不必强硬去改变他们。


    “不了,还要开会。”


    谢昱衡就这样从江家老宅离开,回去别墅冲了个澡,就去谢氏,工作才能让他的思维更为冷静,而不会失去理智做不该做的事情。


    宋敬没想到今天老板是自己来公司,还比他都先到,他进谢氏之后,底下员工告知他的,他是连滚带爬赶上去。


    作为员工,怎么能比老板还晚到公司,这是他不允许自己做的。


    宋敬到了总裁办公室,看到谢昱衡已经在工作。


    “谢总,抱歉,我不知道您今天这么早,我给你准备咖啡。”宋敬颔首,去茶水间,给谢昱衡做好咖啡端到他的办公桌上。


    谢昱衡抬头,“这两天的行程汇报一下。”


    宋敬在谢昱衡抬头的时候,看到谢昱衡嘴角明显破了个口子,这个角度,除了是被咬,还能是什么。


    谢昱衡一向克己复礼,至少在外面是这样,私底下怎么玩,宋敬也没见过,当然也不可能有机会见。


    谁躲老板床底下去。


    “还不开始?”几秒后,谢昱衡提醒宋敬。


    宋敬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看失神,他在想这口子到底是谁咬的,是谢总的未婚妻,还是另有他人。


    “好的,谢总,您说……”


    “宋敬,你是真想要去非洲啊?”


    宋敬醍醐灌顶,立即摆手,“谢总,我不想,今天谢总安排是去南大,是落成仪式,需要过去剪彩,明天是飞云城,云城那块地的工程招标,需要您出席,沈总那边,需要我通知给她一起前往吗?”


    谢氏和沈氏的合作已经在走合同,具体条款落实后,就会进行签约。


    “可以,让云城分公司的负责人准备一下。”谢昱衡交代。


    宋敬颔首,“好。”


    他汇报完工作,便转过身,走两步之后,又回头,“谢总,需要我给您送消肿药膏吗?”


    谢昱衡拧眉。


    “你的嘴,挺肿的。”宋敬不好意思地指出来。


    谢昱衡没注意,昨晚被沈喻冉咬的那一下,确实很疼,疼到血流好一会儿才止住,也是因为真的疼,才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宋敬问完见谢昱衡没有回应,就知道他是需要的,便走出办公室。


    刚出去,就撞上款款而来的高大男人。


    “傅律。”


    男人点头示意,便进去办公室。


    颀长的身影,配上细条纹的西服套装,斯文的脸上,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朝着谢昱衡的方向而来。


    “我没让你来。”谢昱衡只看人一眼,继续手里的工作。


    傅博申解开西服的扣子,拉开谢昱衡办公桌外的真皮座椅,“到底什么情况?我刚从沈氏过来,沈氏的这位新任总裁,你知道吗,和你家郁染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她会认得我,但她不认得,三年前,是不是遇险后失忆了?”


    遇险失忆?


    谢昱衡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改变一个人个性的还可能是失忆。


    他嗓音越发冷,抬头看向傅博申,“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是郁染?”


    “这还有为什么,一模一样的脸,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难道你认不出来?”


    “法律上是怎么依据两个人一样。”


    “DNA!”


    但郁染父母双亡,他不可能找到和郁染匹配的DNA样本。


    “或者,去找阿淞拍个片子,看看是不是什么淤血堵住大脑血管导致的失忆,医学上可以给出相关的定义。”


    谢昱衡怎么没有想到,他倏地站起来。


    “你上哪儿去?”


    “找阿淞。”


    “我还有事没和你说。”


    “找我助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傅博申两眼发愣,这人恐怕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