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如茵手持柴刀:砍砍砍!

作品:《替嫁给病秧子相公冲喜后,他活蹦乱跳了

    王秦氏一听眉头就紧了:“你问这干啥?”


    “问问呗!那玉绣阁的伙计都说了,小春前两年拿老多钱了!”


    春凤说着,看着王秦氏脸色越来越沉,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谁家娘亲听到自家闺女能挣钱那心里不高兴啊?王秦氏咋还……


    春凤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姨,你家小春赚的钱,没给你啊?”


    “……关你啥事!”王秦氏加快了步子往家里走。


    春凤一听这里头就是有事啊,连忙跟了上去。


    “哎姨你别急呀,那小哥都跟我说了,小春这两年少说也得了好几两银子呢!一点没往家里拿啊?”


    她每说一句,王秦氏心里的怒火就堆积一分。


    若是放在以前,她听到自家闺女能赚钱肯定是高兴的。


    可现在不同啊,她闺女被人还在那破地方受苦啊!


    尤其是前两日,她问王小春要钱她说没有。


    那这两年卖手帕的钱呢?她赚了钱不往家里拿不说,还跟家里要钱去倒贴那个冯佑?


    王秦氏越想越气,好不容易捱到家门口,春凤还在耳边啰嗦。


    “我说真的姨,你得好好说说她了!小春那么能挣钱,要全给你你家不早盖大瓦,”


    春凤说着,抬头就瞧见王家的青砖大瓦房,眼里闪过一丝妒忌,又麻利改了口:“这院子都能扩好宽咯!说不定还能搬到镇上去住呢!”


    王秦氏没说话,挑着木桶就就进了家门,提高音量一声吼,把身后的春凤都给吓着了。


    “王小春!你给老子滚出来!”


    “娘?”


    王小春愣愣地出了门,看到她娘一脸怒火,有些不明所以。


    “娘,你咋了?”


    “咋了?”王秦氏气得一笑,“你跟我说实话,这两年你是不是做绣活去卖钱了!”


    王小春一愣,不知道这事儿她娘是怎么知道的。


    余光瞥到门口站着的春凤,她脸色一白,道:“娘你别听人胡说!我没有的!”


    春凤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扬声道:“哎小春你别撒谎啊!那玉绣阁的伙计都说了!还说你顶的是赵姑娘的名字嘞!”


    末了她又咂吧下嘴,阴阳怪气道:“呀,你说这赵姑娘是谁?咱村有几个赵姑娘会干这活儿啊?”


    望溪村是有两家姓赵的,一家生了俩都是儿子,去年才成婚嘞。


    另一家倒是有个姑娘,但那姑娘才五岁,哪会搞这玩意儿?


    王小春一听这话,当即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可她娘看上去太生气,她压根不敢认。


    “娘,不是我啊,真的不怪我,都是,都是赵如茵逼我的!对,全是她逼我的!”


    赵如茵并不知道事情已经闹到自己头上。


    她将绣好的观音像取下来封存好,连着画一起,放到了宋原的屋子里。


    “这是,干什么?”宋原奇怪道。


    “屋里有耗子。”


    赵如茵也是今天才发现,屋子里钻进耗子了。


    她找到了耗子洞,估摸着是前两天就进去的,只是她一门心思都扑在刺绣上,今早上起来才发现,墙角柜子边都给啃了个窟窿。


    “画和刺绣都怕那东西,我先放你这儿,明天再给送去。”


    前日小五过来跟她说了期限,说是卢砚秋再过五日就要回县城了,让她抓点紧。


    赵如茵这才知道卢家是住在县城的,过来这边只是因为外祖家在隔壁镇子,恰好这里有个玉绣阁,才过来卖东西。


    就上次她做的那些手帕和锦囊,也全是卢砚秋要送给外祖家这边的亲戚才会一次性要了这么多。


    宋原看着那画,心里的激动依旧没有散去,只是——


    “怎么不今天去?”他问道,如此贵重的东西,今天去岂不更好?


    赵如茵语气淡然:“你娘上山了,还没回。”


    她今天起得晚了点,醒来时杨翠花已经出门了,反正没到期限,她便想着明日去也是可以的。


    “哦。”宋原摸了摸鼻子,知道她留在家里是干啥的。


    赵如茵忽然问道:“你屋里,没有耗子吧?”


    “没。”宋原摇头,他天天都在屋子里躺着,有的话也早被杨翠花弄出去了。


    赵如茵这才放心,又转了出去,打算找个东西先把耗子洞给补上。


    刚出门,就听到门外一阵叫喊。


    “赵如茵!赵如茵你出来!”


    听到王秦氏的声音,赵如茵偏头看去。


    篱笆外只能看见个脑袋,但明显来的人不是一两个。


    “赵,如茵?”


    身后传来宋原的声音,赵如茵摇头道:“没事。”


    她转身把画和绣好的全递给他:“拿着,别让人瞧见了。”


    说着,她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把宋原的房门给关上。


    “哎!”宋原见人走得那么快,到了嘴边的“小心”又给咽了下去。


    门外,王秦氏的叫嚣声一句比一句恶毒,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门板上。


    “赵如茵!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躲在里头装什么贞洁烈女?”


    她扯着嗓子,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人的耳膜,“你吃我王家的米,住我王家的房,现在还敢偷我王家的银子!你娘当初怎么没把你按在尿桶里溺死!”


    街坊四邻渐渐围拢过来,王秦氏见状更来劲了,扑到门前,指甲在门板上抓出刺耳的声响:“小贱人!再不开门,老娘就烧了这破屋子,让你和你的绣花架子一起见阎王!”


    砰!


    门扇猛地被人从里拉开,王秦氏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她刚要破口大骂,却见一道寒光当头劈下——柴刀锋利的刃口正抵在她皱巴巴的脖颈上,刀刃上还沾着新鲜的木屑。


    她单手持刀,另一只手还拿着男人手臂粗的扁担,晨光从她身后透来,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正好笼罩在王秦氏那张煞白的脸上。


    王秦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能清晰感觉到刀刃随着她吞咽的动作,在皮肤上压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方才那些污言秽语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赵如茵却没放过她,柴刀往前一逼:“你方才说什么?”


    围观的街坊见状心头一跳,纷纷往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