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还洞房吗?
作品:《替嫁给病秧子相公冲喜后,他活蹦乱跳了》 王秦氏不敢大白天的就把人送走,只能等到夜深了,村子里的人都睡下了,才敢带着王小冬出门。
怕被人听到声音,她连牛车都没敢动,也没敢告诉王二蛋,母子俩背着包裹就这么上了路。
惨白的月光透过云隙洒下来,将土路照得一片惨淡。
王秦氏攥着女儿的手腕,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赶。王小冬踉踉跄跄地跟着,背上的包袱压得她直不起腰来。
路旁的树影张牙舞爪,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像是有人在低声絮语。
王小冬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着,可每次回头,都只看见一片空荡荡的黑暗。
“娘……”她刚开口,就被王秦氏狠狠掐了一把。
“闭嘴!”王秦氏压低声音呵斥,手上的力道却更重了几分,指甲几乎要掐进女儿的肉里。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惊得母女俩同时一颤。
王秦氏拉着女儿躲进路边的灌木丛,枯枝刮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王小冬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月光下,她看见娘亲的脸色比死人还白,嘴唇不停地哆嗦着。
“快走!”等狗叫声远了,王秦氏拽着女儿继续赶路。
王小冬的布鞋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洞,碎石子硌得脚心生疼,可她不敢说,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
路边的坟茔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有几处新坟的招魂幡还在风中飘荡,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王小冬突然觉得腿软,差点跪倒在地。
王秦氏头也不回地拖着她往前走,嘴里不住地念叨:“你去了姥姥家,若我不来接你,你就别回来,千万别回来。“
王小冬不敢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周围。
忽然,她余光忽然瞥见路旁的树林里闪过一抹暗影。
她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一棵歪脖子上,大黄正歪着脑袋吊在树上。
他青紫色的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惊恐,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月光下,她清楚地看见大黄的嘴角渗着黑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更可怕的是,他腐烂的手指竟在微微抽动,像是要抓住什么。
“啊——!”王小冬的惊叫声刚冲出喉咙,就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又怎么了!”王秦氏被她吓了一跳,回头时语气也染上几分不耐。
“那,那边!”王小冬不敢看,闭着眼指着歪脖子树的方向。
王秦氏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去,月光下的树林空空荡荡,只有几丛灌木在风中轻轻摇晃。
“哪有东西!”王秦氏松了口气,又拽了她一把,“快走!”
“可是——”王小冬踉跄着跟上,回头死死盯着那处,浑身发抖。
歪脖子树下哪还有什么尸体?只有一件破旧的粗布衣裳挂在树枝上,随风轻轻摆动。
可,可她明明看到的!
也或许那真的是幻影,接下来的一路她都没再看见任何脏东西,只是心脏一直狂跳不停,片刻没得安宁。
王家母女不知道的是,在她们走远后,那棵歪脖子后当真出现了个人影。
满脸血呼刺啦的人看着她们的背影逐渐远去,嘴角一勾,抬手抹了一把,露出原本的脸。
若是王小冬这会儿回头,定然能看出树下的人——赵如茵。
“胆小鬼。”赵如茵将脸上的东西擦干净,那是她白日里用树叶弄的颜料,瞧着是红的,跟血一样。
“啧,还让我走了那么远。”如茵看着村子的方向,捡起放在一旁的砍刀,往村子里走去。
她本是打算晚上跑到王小冬的屋子去的,能把人吓疯了就更好。
但没想到一去就碰到两人背着包袱出门,她只得先一步来到林子里。
“也罢,她不回来,那就先解决其他人。”
如茵说着,脚步逐渐轻快。
“哟,这不是我们如茵大小姐嘛?”
如茵脚步一顿,身后又一次传来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这大晚上的,如茵小姐一个人跑到这树林子来也太危险了。”
赵如茵垂眸,唇角轻勾,转身看着来人:“秋嬷嬷还是仁慈,竟然让你活了下来。”
麻子闻言脸抽了抽,又攥紧袖子,让自己镇定下来,也不去接她的话,只说:
“如茵小姐,这个时辰能遇见,也是我俩的缘分,不如——”
“你说什么?”如茵举起手中的砍刀,刀锋闪着寒光,看着就骇人。
麻子心头一震,旋即更激动了:“如茵小姐,小的也只是想跟您说说话,你看看刚才那种事,也不想宋家知道不是?”
麻子身上的伤不算重,他知道大黄打他的时候没下死手,可那又怎样?
他可不想留在那个老婆子那里等死!
他今天盯了一天了,想趁着王家睡觉了,把王小冬偷出来给秋嬷嬷送去。
但他没想到啊,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赵如茵!
方才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里。
看到赵如茵顶着一脸血咧嘴笑的那一刻,麻子觉得自己心跳得特别快!
麻子咧嘴一笑,黄牙间溢出浊臭的酒气,他一步步逼近,粗糙的手指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裤带。
夜色森冷,月光惨白,映得如茵的脸半明半暗。
“如茵小姐,”他嗓音黏腻,像是毒蛇吐信,“今晚月光正好,不如就当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赵如茵抬眸,眼底寒光一闪,唇角却缓缓勾起,笑得比月色还柔。
“是吗?”她轻声问,嗓音甜得像是浸了蜜,“可这里连被子都没有,怎么洞房?”
麻子见她竟没反抗,心头一松,以为她是怕极了才强作镇定,顿时笑得更加放肆。
“这多简单!”他粗声粗气地说着,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我把衣服脱了,不就是被——”
“嘭!”
一声闷响,如茵的膝盖猛地向上狠顶!
麻子的眼珠瞬间暴突,嘴巴大张,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抽气声。
他双腿一软,“砰”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胯下,整个人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起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浑身痉挛。
如茵缓缓收回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月光映在她脸上,衬得她笑意越发温柔。
“现在,还洞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