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借机敲打

作品:《刚出狱就提离婚,渣父子悔断肠

    这一切,就像是一团迷雾一样,扰乱了她的视线,模糊了她的认知,让她已经分辨不了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我跟温清意的那个婚约,就是我舅舅牵线搭桥定下的。”薄烬延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我母亲跟温清意的母亲是好朋友,所以我们从小就被订下婚约。”


    “后来作废是因为我母亲见我不愿意娶她,才将这段联姻作废的。”


    “至于我舅舅,完全是为了许家的利益能够跟温家进行结合,想要利益最大化,所以才将这一切的过错全都怪罪于你身上。”


    所以小若才是那个完全无辜的人,他才情绪这么激动的反驳舅舅。


    明明一切都可以冲着他来的,却让小若受到的伤害最大。


    这才是他最无法容忍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桑若已然明白了一切,心里的疑虑冲淡了不少:“那么舅舅跟温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两家能够亲近到这种地步?仅仅是因为你们俩的母亲是好朋友吗?”


    即便是好朋友,那也要社交圈子完全有密切的交集才能够成为朋友。


    如果她们两个连交集都没有,怎么成为朋友?


    闻言,薄烬延嗤笑一下:“不全是,因为温家跟我母亲所在的许家,是世交。”


    正因为如此,舅舅对于温家,远远比对他们薄家更加上心。


    也因此,他对自己的婚姻才这么不满。


    因为他这个外甥冲撞了他的利益,完全违背了他的利益初衷,他能不生气吗?


    世交?


    怪不得呢,难怪他舅舅一直在帮温清意说话。


    桑若这下子全都明白了,但想到她那时注意到薄老爷子的脸色,她仍旧问:“那你说舅舅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爷爷看起来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还是说,他说的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爷爷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那么平静?


    “这个我也只是猜测。”薄烬延也没有证据,但许翼的产业布局摆在这里,容不得他不怀疑:“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舅舅他应该是想要从我做的产业布局里,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


    不然他没办法解释,舅舅做了那么多的动作,却偷偷摸摸的蚕食他的产业这件事。


    这也是他对舅舅最大的不满之一。


    闻言,桑若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舅舅想侵吞你手下的产业?然后注入自己的势力?所以他才看我这么不顺眼?他这完全是借着我的事情来敲打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沦为了他们舅甥俩之间的炮灰?


    那也太惨了一点。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他们这样针对。


    “没错。”薄烬延剑眉紧蹙,语气透着冷冽:“所以我才那么生气,他这完全是在我的雷区蹦跶,我不揍他,难道还要跟他客客气气的?”


    他可不是什么圣父,没有那么宽阔的胸襟,可以包容一切。


    他的包容,仅限于小若一人。


    桑若也算是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只是觉得自己很无辜:“难怪爷爷让我多劝劝你,让你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原来你们之间早有纷争。”


    爷爷就是知道她性子软,才让她多多劝薄烬延的吧?


    可惜,阿延的性格就是那种你不触碰则冷情冷性,一触碰就不容置喙的,很少能有人改变他的决定。


    “好了小若,你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薄烬延伸手摸了摸她透亮柔顺的发丝:“舅舅的话你就当他说的气话,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好不好?”


    桑若轻轻颔首:“我知道。”


    只是,这些话她可以忘记,但许翼那份鄙夷的眼神,她永远忘不掉。


    ……


    翌日。


    昨天晚上的事情并没有打乱薄烬延的生活节奏,回去之后好好睡了一觉,薄烬延就将公事全都搬到家里来处理了。


    他失明的这段时间内,章业可是忙坏了,不仅要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还要去应对各方势力的怀疑和猜测。


    如今薄烬延回归了,他将所有需要薄烬延处理的文件全都一股脑儿的搬进了琴园湾,堆成了一堆小山似的。


    薄烬延看着这一堆文件都觉得头皮发麻:“章业,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这么多的文件,他处理个几天几夜也处理不完的。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章业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这纯粹就是您住院期间累积下来的文件太多了,没办法啊。”


    没办法。


    薄烬延只能硬着头皮,一份一份的看了起来。


    相比较薄烬延的忙碌,桑若国学工作室那边她去盯了进度,发现宋遂真的尽心尽责的帮她运营国学工作室的一切事务。


    除了日常需要她点头敲定的一些作品之外,其余的作品全都上架了国家展览馆,因此她工作室的生意很好,也算是弥补了一部分医馆被炸的损失。


    直到下午的时候,桑若接到了一通电话:“喂,桑若,是我,我是宫廉。”


    “宫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她的嗓音并没有任何意外,平淡如初,波澜不惊,仿佛是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宫廉站在同仁医院的门口,面朝着南,显然是刚从医院里出来:“我听医院的护士讲,薄烬延出院了?”


    “对。”桑若也并不否认:“阿延的病情一直都很平稳,除了失明问题,其他各项体征都趋于平稳,并不需要再住院了。”


    宫廉的嗓音却透着几分急切:“那你方便跟我出来见一面吗?喝个下午茶?我想有关于你的大伯父的事情,再做最后的确认。”


    听起来无懈可击,但桑若却有些抗拒:“宫先生,关于我大伯父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想并不需要这样单独出来跟你喝下午茶,万一被你的未婚妻发现了,又要发疯了。”


    她可不想再被温清意缠上。


    虽然她并不知道阿延为什么要把温清意放出来,但温清意陷害她那么多次,她已经学会几乎本能趋利避害。


    再也不想跟她牵扯上一丝关系。


    “不会的,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宫廉否认道:“桑若,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能不能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