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宫廉捏碎酒杯

作品:《刚出狱就提离婚,渣父子悔断肠

    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说不定,还能够摔出一个能让人意想不到的高度。


    薄烬延的眉眼透着几分担忧:“小若,你这样肆意搅乱陈部长的计划,会给你自己惹来危险的。”


    “陈部长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的女儿自有他去教训,我们最好还是别掺和这件事。”


    他倒不是害怕陈部长,而是害怕桑若会因此会受到伤害。


    按兵不动,是对目前的他们来说,最为稳妥的办法。


    “他要是真的想教训陈薇,他早就动手了。”


    桑若有些不悦地反驳道:“还轮得着陈薇一直威胁我吗?而且明天就是薄津州案开庭的日子,你说法庭一旦审判,薄津州一入狱,她会不会直接找上我?”


    薄津州是以囚禁罪进去的,而且是薄烬延帮忙报警的。


    按照薄烬延的做事风格,薄津州大概率是按照顶格判刑。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陈薇知道这个事情,还会不会放过她?


    她觉得悬。


    “她要是敢找上你,我第一个不放过她!”薄烬延温和的眉眼透着几分狠戾:“但是小若,这件事有我帮你处理,你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他怕她一旦插手,陈部长很容易盯上她。


    本来就有一个陈薇已经盯上她了,如果陈部长再盯上她,那么她的处境可比陈晚茹危险多了。


    而且温清意今天的态度,明显对她是比较尖锐的。


    如果再多一个陈部长,那么她四周就是群狼环伺,比陈晚茹好不了多少。


    桑若听到他处处在帮陈薇说话,眯了眯眼:“阿延,你怎么处处在帮陈薇说话?他们陈家怎么对我的,你又不是没有看见!”


    “结果你不仅不帮我,还处处帮陈薇说话,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难道连阿延也觉得是她错了吗?


    她只不过是正常反击而已,非得要她当一个别人怎么欺负她都不会反击,需要他时刻保护的女人,他才开心?


    “小若,我并不是帮陈薇说话,我在帮你分析利弊啊。”薄烬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帮陈薇说话了:“现在的局势非常复杂,你不要掺和过多进去。”


    “否则陈部长第一个要解决的人可能不是陈晚茹,而很有可能会变成你了!”


    他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陈部长已经搭了一条人命进去,下一个要解决的人肯定就是陈晚茹了。


    桑若不想听这些,抬手制止他:“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意见不合,再讨论下去没有意义。”


    “你跟宫先生说一声,就说我有事要先走了,再见。”


    说完,桑若转身就想要离开这里,却被一旁的薄烬延直接拉住了手臂。


    薄烬延沉沉注视着她:“你这是毫不避讳地想要避开我吗?”


    就因为他给她分析利弊,就因为没有站在她这一边,她就要跟他玩冷战?


    “我没有。”桑若只是觉得继续待下去没有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场合,不太适合我,该露面的人已经来了,像我这种小角色,还是不要在这里碍人眼了。”


    免得有人看到她就觉得不舒服。


    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离开这里,相互冷静一下,或许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但薄烬延一直都拽住她的手臂,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放手。”


    桑若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


    薄烬延却说:“你要走,也该跟我一起走,你一个人走算是怎么回事?”


    她是跟着他一起来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如果她一个人走了,到时候恐怕又要说他们夫妻不合起内讧了。


    “我走我的,并没有妨碍你一分。”桑若皱了皱眉,额前闪过几分戾气,语气透着压抑:“放手让彼此冷静一下,对你我都好。”


    否则,就别怪她在这里就跟他翻脸。


    到时候,折的是他的面子。


    薄烬延却因此将她的手臂握得更紧了,然后带着她去了主宴会厅,跟宫廉打招呼:“宫廉,我跟小若回去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嗯,回去吧。”


    宫廉本来也不想看到他。


    但温清意听闻这件事,视线紧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任凭宫廉无论怎么叫她,她始终都不曾回应一次。


    这一刻,仿佛她的眼底就只有薄烬延一个人,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包括他宫廉在内。


    宫廉见到她望着薄烬延一直出神,手里捏着酒杯的力道大得吓人,几乎失控的地步,直到不知何时起,发出了砰的一声。


    原本透明的高脚杯,不知何时已经被宫廉给彻底捏碎,紫红色的红酒液几乎洒了他一手。


    再看看宫廉的神色,几乎阴沉到了极致。


    “什么情况?宫先生是不是捏碎了酒杯?”


    “好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听到响声的温清意,直到此刻才仿佛回过神来。


    她看到宫廉的手上被红酒液所浸染着,有些心虚地问:“宫廉,你怎么了?”


    宫廉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沉地紧盯着她。


    “你别吓我……”他阴沉的目光吓得温清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捏碎酒杯了?”


    她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薄烬延,他怎么就突然捏碎了酒杯?


    难道她看薄烬延的时候,被宫廉给看到了?


    宫廉怒极反笑,嗓音压抑得仿佛从喉骨深处,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似的:“你刚刚在想着谁?”


    薄烬延都已经带着桑若走了。


    她居然还站在那里看他,任凭他无论怎么呼唤都唤不回她。


    她到底把他宫廉当成什么?


    当他是死的?真当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没有谁啊,我一直都在想着你……”


    可是她说的话实在是很没有可信度,声音的语调也越来越低,显得心里很虚。


    显然不足以让宫廉采信。


    宫廉不禁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刚刚都已经做得那么明显了,真当我眼瞎,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她刚刚看着薄烬延的目光,是那么深情、那么不舍。


    眼底还闪烁着浓浓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