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非你不可
作品:《重逢后,梁队他扒我马甲》 晚上,想想在房间拆礼物。
第一个就是拿的梁砚修送给他的机甲玩具。
他捧在手里爱不释手,纪然看着看着,不免有些心酸。
这本是他该享有的权利,属于他的父爱,可她却开不了口。她不愿梁砚修因为责任负责,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无意间想想拿着的盒子里掉了个标签。
纪然顺势捡起来,才发现一个机甲而已,竟然几千块!
太贵重了。
要知道她给想想的玩具从来不会超过一百,这几千块的玩具瞬间在她眼里变得沉重,她拿起手机给梁砚修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通的过程中,她刻意避开了想想,走到了隔壁房间。
过了会儿电话才接通。
“纪然?”
她嗯了一声,“你给想想的礼物太破费了,我们不能收。”
他那边静了静。
末了,他说,“送出去的东西我没有收回的打算。”
他总是这样,强势不容辩驳。
纪然轻轻叹息了一声,“再好的东西送给不适合的人就是一种浪费。就像我跟你,从来都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我也自认不符合你的标准,礼物你不要就算了,但也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说完这句话,纪然的心狠狠地提到了嗓子眼。
梁砚修是个倨傲不可一世的人,被她拒绝,可想而知,他会恼,也会不耐烦。
果然,梁砚修沉默了一瞬,嗤笑,“你倒是把出尔反尔诠释的炉火纯青。”
纪然脸色一白。
他的声音很沉静,“还是你觉得我非你不可?嗯?”
隔着手机,纪然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容许她一个结了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如此践踏他的自尊心。
纪然闭了闭眼,虽然不是她的初衷,可是却也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说,“我没有你说的这么自恋,正因如此,我才希望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说完她挂了电话。
第二天,梁砚修刚开完小组会议出来,就收到了一个同城包裹,上面名字都没有,但梁砚修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纪然寄来的机甲礼物。
他丢到一旁,就去了城西老洋房。
下车时,警戒线已将整栋建筑圈成密闭空间。两名辖区民警正守在门口,鞋套上沾着未干的泥泞,根据报案记录,发现尸体的是前来收租的房东,因地下室门锁异常撬门而入时,现场已遭轻微破坏。
“梁队,法医组刚到,正在固定尸体位置。”年轻民警递过鞋套和乳胶手套,补充道,“保护现场的同事只在门口观察,没碰任何东西。”
梁砚修点头,弯腰穿上脚套时特意检查了鞋底纹路,避免将外来痕迹带入现场,当他推开沉重的实木门,霉味与淡淡的血腥气混杂着扑面而来。
一楼客厅积满灰尘,显然许久无人居住,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在昏暗天光下呈深褐色。
梁砚修按亮手电,光束沿台阶缓缓下移,在第三级台阶边缘停住,“这里有划痕。”
他示意技术员拍照,“呈弧形,像是拖拽重物时留下的,比对一下死者身高和体重。”
地下室入口的木门虚掩着,门闩处有明显的撬动痕迹,木刺上还挂着半根深蓝色纤维。
“先固定门体状态。”梁砚修侧身让过摄影组,看着技术员用激光扫描仪记录门闩的受力角度,“提取纤维样本,送去做材质比对。”
地下室的空气凝滞而冰冷。
死者言英蜷缩在墙角,米白色连衣裙上沾满泥土,颈部有两道深浅不一的扼痕,指尖凝固着暗红血迹。
刘亦可正蹲在尸体旁测量尸僵程度,见梁砚修进来便抬了抬下巴,“眼睑结膜有点状出血,符合机械性窒息特征,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梁砚修的目光掠过尸体旁的打斗痕迹,翻倒的木箱、散落的旧书,还有一只摔碎的青花瓷瓶。
他蹲下身,手电光束聚焦在木箱边缘的金属搭扣上,“这里有指纹。”
搭扣上的汗液残留还未完全干燥,技术员立刻用磁性粉显现,透明胶带小心翼翼地将指纹样本粘取下来。
“死者指甲缝里有皮屑。”刘亦可突然开口,用镊子夹起一根棉签,“需要做DNA比对。”
“扩大勘验范围。”梁砚修站起身,手电扫过墙面,在角落发现一处新鲜的撞击痕迹,墙皮剥落处嵌着几根褐色毛发。
“提取毛发做线粒体DNA鉴定,同时排查现场是否有第二人足迹。”
技术员应声而动,用紫光灯在地面喷洒鲁米诺试剂,淡蓝色荧光逐渐显现出几枚模糊的鞋印,其中一枚的边缘有独特的锯齿状磨损。
现场访问同步进行。
房东的证词显示,言英一周前租下地下室存放杂物,昨晚八点左右曾见过她开车前来。
梁砚修翻看死者手机,屏幕已碎裂,但通话记录清晰显示,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一个备注为老公的号码,时长七秒。
“查这个号码的基本信息。”他将手机装入防静电证物袋,“还有死者的行车记录仪数据,重点看昨晚八点到十点的行程。”
一切操作完毕,梁砚修又在现场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
这时候,消息已经查到了,说是言英的男友,叫吴宇豪。
听到这个名字,梁砚修蹙了下眉。
刘亦可刚好走过来听到了,她看向梁砚修,“不会是我们高中同学那个吧?”
很快,吴宇豪的所有资料就拿过来了,梁砚修拿起一看,果然是。
根据言英母亲说,两人交往了一年,感情一直很好,前几天突然闹分手,言英不肯,两人还吵了架。
事发当时,言英说要去找吴浩宇,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来到了这里,然后在没有回家。
梁砚修听完同事的叙述后,直截了当的问,“吴浩宇现在在哪?”
半小时后。
梁砚修来到市中心的会所里的VIP包厢门口时,正好听见男人的笑声。
“要说还是余静姝那身段美妙。”吴浩宇瘫在真皮沙发里,“只可惜当年和她表白,愣是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然早到手了……”
说话间有人起哄,“我们宇哥竟然还有弄不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