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你有没有白月光?
作品:《偷听崽崽心声后,我在书中当团宠》 萧穆远正与宾客谈笑风生,温暖的声音让他下意识抬眼望去。
然而他的目光越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了那个身着酒红色礼服的身影上。
温辞正站在水晶灯下,丝绒质地的长裙完美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领口处镶嵌的碎钻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细碎光芒。
她微微侧头与南知语交谈时,脖颈线条优雅如天鹅,耳垂上缀着的珍珠耳环轻轻晃动。
萧穆远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从前他从未觉得温辞这般耀眼夺目。
为何自从她嫁给傅擎洲后,就像被精心打磨的宝石,褪去了往日的黯淡,焕发出如此动人的光彩?
温暖敏锐地捕捉到萧穆远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传闻中性格暴戾的傅擎洲,竟会让温辞过得这般滋润。
不是说傅擎洲是个不近人情的疯批吗?
为何此刻他站在温辞身侧,一只手始终绅士地轻扶她的腰际,偶尔低头倾听时,冷峻的眉眼间竟流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
温翊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南知语身上,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不顾一切地拨开人群朝她走去。
"哥哥!"温暖急切地唤了一声,提着裙摆快步跟上。
萧穆远见状微微蹙眉,担心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闹出什么风波,也随即跟了过去。
温辞正与南知语相谈甚欢,忽然感觉周围光线一暗,抬头便看见她那不省心的哥哥妹妹,以及紧随其后的萧穆远。
这三人的到来,让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凝固。
南知语看到温翊时,脸上平静得如同一汪深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她只是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社交性微笑,那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疏离,仿佛在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
"知知……"温翊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温先生请注意措辞。"陆靖远向前半步,不动声色地将妻子护在身后。他身姿笔挺如松,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知知是我的妻子,您这样亲密的称呼,恐怕不太合适。"
这番维护让陆靖远周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温辞在心底暗暗叫好。
傅擎洲敏锐地察觉到温辞细微的情绪变化,朝她靠近了些。
温辞顺势倚在他身侧,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你看我那个傻哥哥,见到白月光就走不动路了。"
"白月光?"傅擎洲挑眉。
"就是那种求而不得的初恋,永远在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温辞解释着,突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你呢?你有没有这样的白月光?"
"你猜。"傅擎洲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温辞懒得与他计较,正准备继续看戏,却听见温翊颤抖的声音响起:
"你结婚了?"
温翊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破碎感。
他死死盯着南知语无名指上那枚精致的钻戒,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
“是啊,我和我老公已经结婚三年了!”南知语的声音温婉却坚定,她说话的同时,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与陆靖远的手指紧紧相扣。
那枚精致的钻戒在她指间闪烁着沉稳的光芒。
她仰头看向身旁的丈夫,脸上绽放出一种发自内心的、被时光沉淀过的幸福笑容,那笑容刺痛了温翊的眼睛。
“大哥,知语姐已经结婚了,你这个样子,怕是有些不合规矩了。”温辞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提醒。
她清晰地看到温翊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那副惯常冷静自持的面具正在寸寸裂开,眼底翻涌着震惊、痛苦和不甘。
她不在乎温家是否丢脸,只担心温翊这不合时宜的纠缠,会给南知语和陆靖远之间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因为一个早已成为过去式的外人影响到他们夫妻的感情,那才真是荒谬至极。
“姐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温暖尖锐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她几步上前,挽住温翊的手臂,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刮过南知语,“这个女人当初不就是凭着几分姿色勾引哥哥,妄想攀上我们温家高枝吗?要不是爸妈明察秋毫把她赶走,她现在说不定还真成了我们嫂子了!如今倒好,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手段攀上了别人,姐姐你怎么还维护起这种外人来了!”
她的话语刻薄无比,仿佛要将南知语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卧槽!
温辞在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温暖是眼睛瞎了吗?
还是根本没带脑子出门?
她难道就看不出来南知语身边那位气度不凡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
那通身的沉稳气派和隐隐的威压,分明是久居上位者才能养成的。
温辞此刻简直不知道,是该“庆幸”父母将温暖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她如此天真愚蠢,还是该悲哀他们把她教养得如此目中无人、浅薄无知。
“温暖,”温辞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活脱脱就是个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竖起了眉毛。
“哎……”温辞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表情略显疲惫,“有时候真觉得,和你流着相同的血,都让我感到有些丢脸。”
说完,她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温暖,转而轻轻拉住了南知语的手,语气瞬间变得柔和:“知语姐,这边太吵了,我们去那边沙发坐坐吧,让他们男人自己聊。”
温辞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傅擎洲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带着陆靖远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
傅擎洲微微颔首,目光沉稳,显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然而,温辞刚携着南知语在角落那组柔软的丝绒沙发上落座。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温翊和萧穆远就像两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再次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宁静。
温翊径直走到南知语面前,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不甘,有怀念,更有一种不顾一切的执拗。
他无视了旁边的温辞,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知知,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