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温翊挨打
作品:《偷听崽崽心声后,我在书中当团宠》 傅擎洲的话如同冰锥,狠狠砸向匆忙赶来的蔡旭升:“我倒想问问,你们举办的这场慈善拍卖会,以至于有人当众要请我母亲出去?”
蔡董蔡旭升额角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刚才一直在内场核对拍品,听到动静才急匆匆赶来,万万没想到会撞见傅擎洲和温翊对峙的场面。
这两位,一位是商界新锐,手段狠厉;一位是温家嫡子,背景深厚,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他连忙掏出丝帕擦拭额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傅总!这、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傅老夫人有半分不敬啊!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温翊抢先一步,脸色铁青地打断他,“傅擎洲,是你老婆先欺负我妹妹!你为难蔡总做什么!”
他盯着傅擎洲,眼底翻涌着不屑与妒恨。
不过是个十年前走了狗屎运,得了贵人扶持的暴发户,若非傅家那点余荫,他傅擎洲哪有资格今天站在这里与自己平起平坐!
“姐夫,”温暖适时地上前一步,眼圈微红,声音哽咽,扮演着受尽委屈却依旧识大体的角色,“我真的只是关心姐姐,怕她穿戴不够得体,丢了……丢了大家的颜面。是姐姐误会了我,才吵了起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都是来支持慈善的,何必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呢?”
她字句恳切,仿佛全是替大局着想。
“呵,”傅擎洲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目光如手术刀般刮过温家兄妹,“照你这意思,你们温家的人联手欺辱我母亲,我还该感恩戴德,息事宁人?”
他觉得荒谬至极,这温家的人,从老到小,思维逻辑似乎就没一个正常的!
“傅擎洲!你不要欺人太甚!”温翊被他这态度彻底激怒,上前一步,几乎是指着鼻子喝道。
“欺人太甚?”傅擎洲周身的气压更低,他猛地将视线转向一直沉默的温辞,语气带着刺骨的讥讽和试探,“你呢?我‘亲爱的’老婆,这场闹剧,你怎么说?”
“够了,擎洲!”苏茗拉住儿子的手臂,声音带着疲惫和恳求,“听妈一句,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我们回去再说。”
她不能让儿子因为她而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温家彻底撕破脸,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太不容易,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妈!”温辞却在此刻开口,她挡在苏茗身前,脊背挺得笔直,眼神灼灼,“与人为善,不代表要任人欺凌!今天这事,说到底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惹妹妹厌恶,您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傅擎洲,”她转向自己的丈夫,语气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今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绝不干涉,更不会为他们求情半句!”
“呵呵……”傅擎洲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眼神锐利如刀,“你这算是在以退为进,还是想……负荆请罪?”
“傅擎洲!你给我闭嘴!”苏茗猛地提高音量,再也忍不住,她一把将温辞拉到自己身侧,直面儿子,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你从始至终都搞错了!刚才,是温辞一直在维护我!要不是她挡在我前面据理力争,你妈我早就被温家那几个保镖‘请’出去了!”
温辞倏地抬头看向苏茗,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那光芒亮得惊人,仿佛长期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终于窥见了天光。
她内心激动万分:婆婆!您说出来了!小说里长了嘴的亲人,就是这种感觉吗!
傅擎洲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严厉呵斥和清晰指证弄得一怔,脸上的冷厉神色瞬间凝固。
他原本笃定的认知被彻底推翻。
他原以为是温辞联合娘家给母亲难堪,却没料到,真相竟是她在维护母亲?
温辞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我妹妹自小被家里娇惯坏了,口无遮拦。如今说再多也无益,今日让她得个教训,也好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她说完,不再看地上狼狈的温翊,转而轻轻扶住苏茗的手臂,语气恢复了温和与坚定:“妈,今天的拍卖会没必要继续了。我们先回去,这里交给擎洲处理就好。”
苏茗担忧地望向儿子,眉头紧锁。
她太了解傅擎洲了,平日里冷静自持,可一旦触及底线那压抑的怒火便如火山喷发,难以控制。
她怕儿子盛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温辞察觉到婆婆的不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递去一个沉稳而令人安心的眼神,低声道:“妈,相信擎洲,他知道分寸。我们先离开,这里交给他。”
见温辞要带着苏茗离开,温暖下意识想追上去:“姐姐……”
可她刚迈出一步,温翊也想跟上,却被一直守在旁边的秦墨如同铁塔般拦住了去路,那冰冷的眼神让他寸步难行。
主办方蔡旭升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得硬着头皮宣布慈善拍卖会暂时延迟。
周围的宾客眼见情势不妙,生怕被卷入这场豪门纷争,纷纷如潮水般迅速退场。
原本衣香鬓影、热闹非凡的大厅,转瞬间变得空旷冷清,只剩下傅擎洲、温翊等核心几人,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傅擎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温翊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挣脱无形的压迫感。
傅擎洲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头,给了秦墨一个冰冷的眼神。
“动手。”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毫无温度的字。
秦墨动作快如闪电,一记沉重的拳头精准地砸在温翊的腹部。
“呃啊——!”温翊猝不及防,痛呼一声,整个人如同虾米般蜷缩着跪倒在地,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傅擎洲!你……你敢……”温翊疼得额头青筋暴起,话都说不连贯。
傅擎洲缓缓踱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地的温翊,眼神阴鸷冰冷,声音仿佛淬了寒冰:“温翊,你们温家调查我的时候,难道没查清楚,我母亲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谁给你的胆子,敢当众给她难堪?是觉得我这个做儿子的……已经死了吗?”
“傅擎洲!你动我……信不信我温家分分钟让你……”
温翊试图撂下狠话,挽回一丝颜面。
然而,秦墨根本不给他机会,未等他说完,便抬起脚,用鞋底毫不留情地踩在温翊的小腿上,猛地施加压力。
骨骼承受重压的细微声响令人牙酸,温翊顿时发出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
傅擎洲这才慢条斯理地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优雅地交叠起双腿,仿佛置身于歌剧院而非暴力现场。
他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食指上一枚设计简约却透着冷光的铂金戒指,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温翊,你怕是……还没真正领教过我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