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袖扣没有任何问题

作品:《偷听崽崽心声后,我在书中当团宠

    温辞听见宝宝的心声后,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僵在原地。


    她原本只是想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撒个娇,可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她,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此刻面对傅擎洲审视的目光,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傅擎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同冬夜的寒星,冷得让人心颤。


    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温辞,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像淬了冰。


    温辞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醇厚。


    看着男人阴冷的表情,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像是安装了马达般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挣脱束缚。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温辞,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傅擎洲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眼神愈发深邃,“这次又是什么要求?”


    她将公司假的机密交给竞争对手,擅自辞退了家里面的那个眼线,还有今日那对明显不是她风格会选的袖扣。


    而现在,她穿着这身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裙,分明是在刻意引诱他。


    为了萧穆远,她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妈妈快哭呀,不会撒娇装可怜会不会!】


    【唉……妈妈该不会装可怜也是龙井味的吧!】


    宝宝的心声再次在脑海中响起,温辞猛地回神。


    她狠下心来,用力在大腿内侧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滑到傅擎洲的手指上。


    “傅擎洲,我知道……”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像被风吹落的樱花,“自从我们结婚以后,你就觉得我别有用心。但是,我真的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傅擎洲怔住了。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头一震。


    这几年来,温辞对他永远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何曾这样脆弱地在他面前落泪?


    即便是最激烈的争吵,她也从不示弱。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语气依然冷硬,却少了几分之前的锐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察觉到男人态度的微妙变化,温辞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这招居然真的管用?


    温辞深吸一口气,眼中适时泛起一层水光,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她向前一步,真丝睡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在灯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


    “擎洲,外面的人都在传你已经破产了。”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晰,“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拜高踩低,我虽然极力为你辩解,与他们据理力争,可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


    她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臂,感受到男人瞬间的僵硬。


    “但我忍到现在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受到连累才……”她顿了顿,眼中水光潋滟,却扬起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面对这些困难。”


    傅擎洲垂眸看着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眸色深沉如夜。“温辞,你似乎是忘了当初怎么嫁给我的吧。”


    他的语气依然冷淡,但紧绷的下颌线却微微松动。


    温辞感受到他态度的细微变化,心中稍定。


    “当初的事确实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但我也是人,怎么可能和你同床共枕三年还没有感情?”


    傅擎洲忽然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温辞,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温辞心中一惊,难道他看穿了她的表演?


    她强装镇定,指尖却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良久,傅擎洲直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她滑落的吊带拉回肩头。


    这个动作做得极其自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回去休息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我还有事要处理。”


    温辞愣在原地,一时分辨不出这番表演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


    傅擎洲的表情太过平静,让她捉摸不透。


    就在她转身之际,傅擎洲突然从书房门口折返。


    他站在楼梯的阴影处,面容半明半暗。


    “明晚公司要举办一场新闻发布会。”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你陪我一起出席。”


    温辞惊讶地抬眼。


    以往傅擎洲从不让她参与公司的公开活动,如今在这个敏感时刻,反而主动邀请她?


    【妈妈还在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答应,这可是关键时刻啊!】


    “好!”温辞立即应下,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坚定。


    傅擎洲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真正离开。


    温辞站在原地,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轻轻抚上刚才被他指尖碰触过的肩头,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


    温辞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反手将门轻轻关上,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门板,这才敢大口喘息。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意。


    那个男人的目光太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表错一个情,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她抬手抚上仍在狂跳的心口,指尖冰凉。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傅擎洲深陷在真皮座椅中。


    昏暗的台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红木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手机适时震动,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是秦墨。


    “傅总,夫人送给您的袖扣已经彻底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傅擎洲的眉头骤然锁紧,指节停在半空。


    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温辞最近的一系列反常举动究竟在谋划什么?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城市的灯火在远处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晦暗不明的心绪。


    “制裁萧家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冷峻。


    “一切都已就绪。”


    傅擎洲的眸色在黑暗中沉了沉,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明天按计划行事。”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空气中回荡,他仍伫立在窗前,玻璃上映出他深邃的眉眼。


    温辞,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真心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