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圣芒戈一日游

作品:《[HP同人]在布莱克的星空下

    七月的一天,阿尔法德回家做了晚饭,莱拉高高兴兴地一扫而空。


    “今天胃口这么好?”阿尔法德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餐刀,它正在快速切下最后一块牛排。


    “今天沃尔布加姑姑教我们战斗,练习了好久,我累坏啦。Lotor Mortis (锁腿咒)、Rictusempra(咧嘴呼啦啦),还有Stinging Jinx(蜇人咒)!”


    莱拉把餐具放好,跳下椅子,掏出那根玩具魔杖比划。阿尔法德认真地看了半天,手势居然很标准,除了蜇人咒还有点生硬。


    “西里斯他们也在学吗?”


    “他们早就学过了,还向我炫耀呢!爸爸,你也教教我吧,我要超越他们。”


    在阿尔法德详细给她讲解蜇人咒时,他说:“记住这个咒语,莱拉。未来某天,当你不得不面对一些…不可理喻的恶意时,它或许能让你赢得转身离开的时间,而不是让你沉迷于攻击别人。”


    “知道了,爸爸。”


    “对了,明天我和你姑姑姑父一起去参加个活动,你在家乖乖待着,不要乱跑。这几天外面不太安静。”


    “发生了什么,爸爸?”


    阿尔法德踌躇了一瞬,最后在莱拉不依不饶的追问下说:“麻瓜那边好像出事了,一些人大规模聚集在一起。”


    第二天,阿尔法德早早起来,穿上一件带有黑色纹路的深灰色正式礼服袍,在光线下会呈现出微妙的光泽和织纹,长及脚踝。在礼服袍下是一件精致的丝绸马甲,上面用银绿线绣着布莱克家族的纹章。作为对悲伤的唯一让步,使用了银质的扣子、领针、袖扣——他们要参加克拉布家族的一场葬礼。


    莱拉隐隐约约听到他出门的动静,勉强睁开眼睛,一看窗外灰蒙蒙的,迷糊地睡死过去了。


    “笃笃笃!”


    “笃笃笃!”


    莱拉翻了个身。


    “莱拉小姐,西里斯少爷在门外。”杰克的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


    “你放他进来,他要什么给他什么……别来找我……”莱拉闭着眼睛烦躁地缩进被子里。


    不对!


    莱拉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一看窗外天已大亮,对面人家养的一大群鸽子刚出去游荡回来,至少过了8点钟了。


    四周静悄悄到让她害怕。“杰克——”莱拉大声喊道:“进来!”


    “你醒了?”门打开了,一个黑色脑袋探进来。莱拉一看是西里斯,抓着头发问他。“你怎么来了?”


    西里斯走过来,手里端着装满了淡金色液体的玻璃杯,他喝了一口,把另一边递到她嘴边。“尝尝。”


    莱拉抿了一口。先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植物香气,滑入口腔的液体轻盈爽口,带着强劲的气泡感,留下干净的回甘。


    “这是什么?”


    西里斯收回来又喝了一口:“金汤力。我让杰克根据你们厨房的酒谱调的。”


    “酒?再让我尝尝。”莱拉爬起来伸手去够,西里斯退后两步。“你不能喝了,阿尔法德叔叔知道了怎么办?”


    莱拉一下子跳过去,就着西里斯拿酒杯的手又喝了一口:“多喝一口有什么关系?你今天怎么过来了?雷古勒斯呢?”


    “贝拉她们来了,雷古勒斯在和她们说话,我偷跑来的。”


    “西格纳斯叔叔也不在家?”


    “他也去参加那个克拉布的葬礼了。那老头新娶了妻子,没到一年就走了。有够无聊的,我爸妈昨晚就在讨论这个,今天贝拉她们还在没完没了地说。”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爸爸总是这样,有事就瞒着我。”莱拉顿时来了脾气。她不肯去追问西里斯,显得她无知,就把打听不到八卦的火气冲阿尔法德去了。次次都以茫然的呆样出现在兄弟姐妹们面前,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伸手把西里斯推出房间:“你等我换件衣服,我们今天出去找个地方玩。”


    西里斯无异议,端着喝完的酒杯下楼了。他刚把杯子递给杰克,一楼客厅的大壁炉里突然钻出个人来。他吓得手一抖,杯子直直掉了下去,幸亏杰克眼疾手快地扑过来接住了。


    他,那个人,一个小精灵,面面相觑。杰克立刻叫道:“女主人!”


    西里斯惊讶地望去,那女人已经笑吟吟地朝他走来。“嗨!你是西里斯对吧?初次见面,我是希维·谢菲。”


    西里斯微微向前迈一小步,目光礼貌地接触一下然后略微垂下,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您好,谢菲婶婶。很高兴见到您。”


    希维微微弯腰或蹲下一点,与西里斯平视,语气柔和:“我也非常高兴认识你——阿尔法德经常跟我提起你。莱拉呢?”


    “她在楼上,很快就下来了。”


    希维点点头。她喜欢这个男孩,一想到他是沃尔布加的儿子就更喜欢了。他长得和阿尔法德有些相似,一双酷似他母亲的眼睛明亮得惊人。


    “妈妈!您怎么来了?”莱拉噔噔噔地下楼,扑在希维怀里。希维吻了吻她的额头,告诉她这是一个商量好的惊喜。“我特意让你爸爸先别告诉你。”


    “走吧,你们两个,我带你们去玩。对角巷?霍格莫德?还是圣芒戈?”


    “圣芒戈能玩什么?”西里斯问。他以为只有病人会去那里。


    “去圣芒戈的杰纳斯·西奇病房,看望一些‘名人’和各种因魔法事故而变成奇怪样子的病人。这可能更像一个光怪陆离的展览。”


    莱拉和西里斯对视一眼。


    “就这个吧,妈妈。”


    “那我们是直接通过飞路网过去,还是坐骑士公共汽车?”


    两人选择了后者,因为她们都没坐过公共汽车。希维带着他们站在街道上,朝天空伸出魔杖。“轰。”一辆艳紫色的三层公共汽车摇摇欲坠地凭空出现。热情的售票员女士笑道:“三位?需要热巧克力和水吗?”


    遇到路灯时,汽车会变窄让路灯从车窗中间穿过。它可以进行巨大的跳跃,从一个地方瞬间“跳”到另一个地方。疯狂的行驶速度、会移动的床铺、跳来跳去的售票员……莱拉兴奋极了,左右张望,在汽车每一次巨大的轰鸣声里尖叫,除了自己没人听见。西里斯眼睛闪闪发光,紧紧抓着床铺,躺着望着车顶一个随着汽车的颠簸而摇晃的枝形吊灯,无声的咧嘴大笑。希□□稳地坐在床边看着孩子们,嘴角挂着微笑。


    到站了,两人都觉得意犹未尽,脑袋有点发晕。希维先带他们去买了几束会哼唱轻柔曲调的魔法花卉“变色玫瑰”和“低语百合”,准备了几张来自佐科笑话店的“慰问卡”。这种卡片可能会发出搞笑的声音或者弹出一个迷你小丑,能逗病人一笑。在莱拉的强烈要求下买了巧克力蛙和吹宝超级泡泡糖,三分之一都被她吃掉了,还给西里斯和希维嘴里硬塞了一个。


    希维会带着孩子们站在橱窗前,对着橱窗里一个穿着维多利亚时代裙子的假人低声而清晰地说:“你好,我们一家是来探视杰纳斯·西奇病房的。”


    假人微微点头,整个橱窗开始模糊,然后三人径直穿过玻璃窗,进入医院的候诊室。


    希维走向长着金色翅膀的问讯女巫的雕像前。“下午好,我们想探视杰纳斯·西奇病房,并进行一次家庭安全教育参观。”问讯女巫给出病房方向,并提醒道:“请保持安静,尊重病人。”


    在去往杰纳斯·西奇病房的路上,她们经过主候诊室,看到了头顶冒着烟,在喷墨的男巫。另一间病房里,一个女巫的脑袋像个气球一样飘在空中,被她的家人用绳子牵着。


    “我想这大概是决斗时没戴好防护头盔的结果。”希维说。


    终于抵达杰纳斯·西奇病房,病人被魔法帷幕隔开,但可以参观。希维一边牵一个,沿着规定的路线缓慢行走。


    他们给全身长满羽毛的男巫和不停打嗝吐出泡泡的女巫送上了探病礼物。


    男巫无法说话,用手比比划划,希维看懂了他的手语,翻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私自研究未经验证的变形咒的后果。记住,永远要用标准咒语。”


    不停打嗝的女巫一边表达感谢,一边吐泡泡。这滑稽的场景逗笑了孩子们,希维温和地制止,并解释:“她可能是误食了过期的泡泡豆。”


    一路走来都很有趣,直到她们走近最里面一间病房,希维停住了脚步。


    “这一个房间最大,光是门都有两扇。”莱拉说。


    “怎么了,希维婶婶?这里面很危险吗?”西里斯问。


    希维沉吟一秒,才率先走过去。“来吧,我们去看看。”


    莱拉跟在妈妈身后,门一推开就听见尖利的怒骂。她惊恐地发现那声音的来源居然是副挂在墙上的肖像。它挂在墙上,隔着布帘的另一边,一个瘦长的东西正在病床上剧烈翻滚。肖像不受控制地尖叫、哭泣,说出恶毒的疯话。画中人的形象狰狞、扭曲,五官融化又重组,仿佛在承受无尽的痛苦。


    “妈妈,怎么回事?我没见过这样的肖像!”


    “克利切在碗柜边看着你呢……它知道……它知道你把青蛙变成羽毛笔……它告密了……你被锁进地窖……好黑啊……嘻嘻……和阿兹卡班的牢房……哪个更冷?……”


    西里斯脸色苍白,莱拉惊叫一声:“你说什么,你知道克利切!”


    “孩子们!”希维一挥魔杖,三人瞬间退出房间,大门砰地关上!终于看不到那灰白、拧歪、诡异的脸,耳边平静下来,希维把两人搂入怀里。“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该让你们看到这个的……太疯狂了!你们还好吗?”


    莱拉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她第一次看见挂着家养小精灵头颅的那面墙的时候,她僵立在那里,心砰砰跳。西里斯终于缓缓点头:“我没事,希维婶婶。”


    “妈妈,那是怎么回事?”莱拉平复心情,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但那一定是某种黑魔法,非常邪恶的那种。关于肖像的魔法大多触及灵魂。”


    “不好意思。”一个医护人员匆匆跑来。“这间病房不允许旁人进入。”


    “很抱歉,我们马上离开。”希维立刻说。


    西里斯突然冲着那人询问:“那个病人是怎么了?”


    “唉,卡德先生想用黑魔法创造一个完美的肖像,最后弄出来一个吞噬他的怪物。他的生命现在和那个邪恶的东西连在一起了,那怪物24小时都在消耗他、骚扰他。”医护人员喋喋不休,他的意见显然很大,常年忍受这样的存在实在太折磨了。


    “您真不容易。”希维递给他最后一个巧克力蛙。“希望这个能给您带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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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慰籍。”


    “谢谢您,女士。请快离开吧,我们也快到午餐时间了。”


    希维牵着两个孩子走向出口,尽力扬起轻快的语调。“接下来想去哪?我知道附近一家餐厅很好吃,有兴趣尝尝鸽子胸肉配甜菜根和野米吗?”


    下午回到格里莫广场5号,三人刚坐下来吃杰克准备好的布丁,阿尔法德就回来了。


    “亲爱的,我真想你。”他和希维贴了贴脸颊,摸了摸莱拉和西里斯的头发。“今晚我做饭,你和西里斯一定要尝尝我现在的手艺。”


    “不了叔叔,我该回去了。我妈妈估计在找我了。”西里斯连忙站起来,和希维、莱拉告别,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没影了。


    ……


    “你去哪了?!”


    西里斯刚踏进家门,就听见沃尔布加极低的声音——这是她发怒的前兆,像毒蛇在进攻前的嘶鸣。她站在门厅的阴影里,刚从葬礼回来的黑色裙袍像一团凝固的夜。


    “到处逛了一圈。”他淡淡道。


    沃尔布加猛地从阴影中踏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我再问一遍,你去哪里了?”她还没换下外出的礼服,脚上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去哪里了?!”


    “到处逛了一圈。”


    一记耳光带着风声狠狠扇来,西里斯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没等他反应过来,衣领被死死勒紧。


    西里斯半边脸发麻,惊怒交加地抬头,衣领被沃尔布加一把揪住,拖进地窖。他试图挣扎,可这疯女人力气大得出奇,他被勒住的脖子迅速磨出了血痕!


    地窖的阴冷空气扑面而来。沃尔布加将他狠狠掼在地上,没有使用任何魔法,而是像对待一个麻瓜垃圾一样,用鞋尖和鞋跟踢打他。


    她鬓角几缕头发缭乱不堪,最后干脆恶狠狠地用鞋跟往他肚子上踹。她没有使用魔法,似乎只有蛮力才能让她尽情地发泄心中的暴怒。


    西里斯捂住肚子瘫倒在地,眼前发花。地窖没有窗户,光线太暗,他只能模糊地看到沃尔布加的黑色身影,最后清晰地听到门被魔法锁上的“咔哒”声。


    门外的沃尔布加抬手理好头发,治好自己刚刚扭到的脚踝,走上楼梯。布莱克三姐妹和雷古勒斯正站在二楼楼梯口——眼睁睁地目睹了全程。


    “姑姑,我们回去了。”贝拉懒洋洋地说完,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昂首阔步地走向飞路网。安多米达和纳西莎沉默着紧随其后。


    雷古勒斯却向前一步,挡在了沃尔布加的面前。他的脸色和母亲一样苍白,但灰色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母亲,”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楼梯间,“布莱克家族训诫,尊严高于一切。您今天的行为,逾越了界限。”


    沃尔布加终于正眼看他,目光冰冷刺骨:“我在管教我的儿子,维护这个家族的规矩。让开,雷古勒斯。”


    “您不是在管教,您是在失态。”雷古勒斯毫不退让,他甚至微微抬高了声音,让房间里可能存在的父亲也能听见。“一个布莱克,像对待巷子里的野狗一样殴打另一个布莱克?没有人,包括您,有资格这样玷污布莱克这个姓氏。”


    沃尔布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除了愤怒以外的表情——一种被戳中痛处的、惊愕的僵硬。她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卧室,关上了门。沃尔布加冷淡地说:“去干你自己的事。”


    雷古勒斯眼见她房门关上,便走下楼来到地窖门口。“克利切!”


    “雷古勒斯少爷。”


    “把门打开,克利切。”雷古勒斯的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克利切僵住了,它那蝙蝠般的大耳朵剧烈地颤抖起来。“不……雷古勒斯少爷……不能……女主人命令……”它开始用嘶哑的声音呜咽,巨大的眼球因恐惧而凸出。


    “我命令你打开。”雷古勒斯的语气加重了。


    “克利切不能!克利切是个坏精灵!”它尖叫着,猛地将额头撞向地下室坚硬的门板,发出令人心惊的“咚”的一声。它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仿佛要用自残来抵消违抗雷古勒斯少爷的罪孽。“坏克利切!该受罚的克利切!”


    雷古勒斯没有动怒,也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克利切把自己撞得头晕眼花,才用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口吻说:“停下来。你的头不属于你自己,克利切。它属于布莱克家族。而现在,我,雷古勒斯·布莱克,在命令你。”


    他蹲下身,平视着痛苦不堪的小精灵,一字一顿地低声道:“记住,今天违抗她命令的是我,将来要承担后果的也会是我。但你如果现在不听我的,我保证,你失去的会远比一颗挂在墙上的头颅更多。”


    克利切停止了撞击,瘫软在地,只剩下剧烈的喘息。雷古勒斯安静地等待着。最终,伴随着一声代表彻底屈服和崩溃的啜泣,它用颤抖的手指打了个响指。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雷古勒斯命令克利切把行动迟缓的西里斯搬回他自己的房间,找出伤药放在他桌子上。“你是去阿尔法德叔叔那里了?”


    “与你无关,雷古勒斯。”西里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雷古勒斯哼了一声,关上门离开了。他朝楼下望了一眼,父母的房门依旧死死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