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世家病弱才女(赌约10)

作品:《快穿之聪明女配不惹事

    天字二号房的烛火昏昏欲睡,马文才推门进来时,王清之正坐在案前看书,指尖捻着书页,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马文才犹豫了一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会打你。”


    王清之翻过一页书,声音淡淡的:“文才兄放心,以我这身子骨,你一拳下来,明天怕是还要麻烦你找人给我抬尸了。”


    马文才被噎了一下,没再接话,找衣服去沐浴。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隔壁天字一号房传来惊天动地的吵闹声。


    “嗷!恒月你个疯子!别打了!”是王蓝田的惨叫,夹杂着桌椅倒地的声响。


    “让你多嘴!看我不揍死你!”恒月的声音又凶又狠,显然是动了真怒。


    马文才皱了皱眉,转身回房——这两人天天打架,倒也不嫌累。


    回到房间时,王清之还在看书。


    他穿了件月白色的单衣,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点苍白的脖颈。


    烛光落在他脸上,马文才这才第一次安安静静地打量他。


    王清之的脸生得极俊,眉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却因常年病着,添了几分病态的脆弱,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谪仙,又带着点不似凡尘的鬼魅气。尤其是此刻垂眸看书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竟让人生不出半分亵渎之心。


    王清之似有所觉,忽然抬头。


    一刹那,两人眼神碰撞。


    马文才像被烫到似的,立刻收回目光,几步走到自己床边躺下,扯过被子盖住半张脸,耳根却悄悄红了。


    “快点睡觉。”他闷声道,“你身体不好,天天学到这么晚,半夜再咳嗽,不是找死吗?”


    王清之没说话,吹灭了烛火。


    屋里瞬间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他摸索着躺上床,被褥窸窸窣窣地响。


    马文才鼻尖忽然钻进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兰草混着雪水的清冽,不浓,却很特别。


    他皱了皱眉,侧过头看向王清之的方向——黑暗中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王清之平躺着闭着眼,感觉到一阵目光:“看什么?”


    “一个大男人,熏什么香。”马文才的语气带着点别扭的嘲讽。


    “古有楚君以兰草为带,束之腰身,以示高洁。”王清之的声音很轻,“马公子连这个也不知?”


    马文才噎住了——他还真不知道。但输人不输阵,他硬着头皮道:“我当然懂。”


    “哦?”王清之似乎笑了笑,“那文才兄每天习武,一身汗味熏得人睡不着,倒像极了市井武夫,不像世家子弟。”


    马文才的脸“腾”地红了。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把王清之骂了千百遍——这人不仅看不起他的才学,还嫌他身上有味?


    原来不是不想交朋友,是觉得他品味太低!


    这个认知让马文才心里莫名窝火,翻了个身对着墙壁,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鼻尖那股兰草香若有似无地飘过来,衬得他身上的汗味越发明显。


    其实没有汗味,只是心理作祟。


    他决定了,明天一定要去买盒恒月说的那种香膏!


    黑暗中,王清之听着身边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很快又隐没在寂静里。


    [黑猫小梨子:宿主!你居然调侃马文才!他现在肯定气炸了!不过他居然没动手。


    清舟:第一,我是琅琊王氏的人;第二,他怕我真死,而他是唯一嫌疑人,影响仕途。]


    窗外的月光渐渐移开,屋里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倒也不算寂寞。


    ……


    棋课上,谢道韫将棋盘推到桌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有谁想来与我对弈一局?若是谁赢了本尊,品状排名自然名列前茅。”


    王蓝田第一个举手,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夫子,学生来!”


    他几步走到案前,抓起白子就往棋盘正中央落了下去。


    “啪”的一声,棋子在空旷的棋盘上显得格外突兀。


    谢道韫看着那枚孤零零的白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王蓝田却得意地扬眉:“夫子,我这招‘中心开花’,您怕是没见过吧?是不是怕了?”


    恒月在底下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句:“蠢货。”


    谢道韫耐着性子解释:“初入门者都知,围棋起手应下黑子。”


    王蓝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


    “还有人吗?”谢道韫再次问道。


    马文才举手:“学生愿试。”


    他走到案前,执黑子落下,落子沉稳,显然有些功底。


    谢道韫:“直奔中原,好气势!”


    谢道韫拈起白子应对,两人你来我往,棋盘上很快布满了黑白棋子,局势渐渐胶着。


    陈夫子在一旁观战,忽然开口:“马文才,你输了。腹中之地已全数沦陷,再无翻盘可能。”


    马文才盯着棋盘,眉头紧锁:“未必。”


    他拿起黑子,落在一处看似无用的角落,“这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盯着棋盘议论不休。


    “这叫倒脱靴,请夫子算棋子。”马文才道。


    陈夫子数了数,摇头道:“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谢夫子小胜。”


    谢道韫看着马文才:“马公子棋艺精湛,想必你自幼对兵家战略多有研习吧。”


    “先生夸奖了,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进爵良方,学生自然不敢轻忽。”马文才承认。


    “只是这用兵遣将,太过无情。”谢道韫的语气带着点惋惜,“为了胜利不惜牺牲边角,虽得一时之利,却失了根基。”


    马文才不以为然:“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不过是区区兵卒,何足惜?”


    谢道韫有些不悦,却没再反驳,只淡淡道:“只希望你能做人能两者兼有,若逢乱世,能为枭雄;若逢盛世,亦能枭雄。或许,是我说得太远了。”


    马文才装出恭敬的微笑:“没有,学生必当尽心竭力达成先生评语。”


    马文才回座。


    “还有人吗?”谢道韫再次看向众人。


    梁山伯也上前试了一局,最终却因过于仁慈,处处退让而落败。


    谢道韫的目光落在恒月和王清之身上,先看向恒月:“恒月,你来试试?”


    恒月摆手:“夫子,我不太会。”


    “王清之。”谢道韫转向角落里的身影。


    王清之咳嗽了两声:“能与夫子对弈,是学生之幸。”


    他走到案前,执黑子落下,动作轻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王清之右手两指执棋,比起马文才执棋时的粗鲁,倒像一幅画一样。


    马文才站在一旁,紧紧盯着棋盘,生怕错过一步。


    “哒!”


    “哒!”


    ……


    黑白棋子交替落下,王清之的棋路看似松散,却步步为营,不知不觉间已将白子围住。


    谢道韫看着棋盘,忽然笑了,眼底带着欣赏。


    陈夫子数完棋子,点头道:“黑子四十五,白子三十六,王清之胜。”


    谢道韫看着王清之笑着:“我在北方游学时,曾听闻琅琊王氏有一位小公子,虽体弱,却有过目不忘之能,棋艺更是得了家传精髓。”


    王清之垂眸:“不过是虚名而已。”


    王蓝田在底下瞪大了眼睛:“他、他真这么厉害?”


    秦京生看着王清之的背影,心里越发相信他就是琅琊王氏的人——除了那样的世家,谁能有这般底气?


    马文才也不由得笑了笑,心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头更盛了。


    这样的人才配当他的对手,甚至……朋友。


    已知书院里众人的君子六艺:


    书,王清之一骑绝尘,恒月也领先皎皎。


    其它虽未体现,但马文才自认不输。


    ……


    下课后,马文才一路缠着王清之。


    王清之有些奇怪——按照之前的性子,他此刻应该去给梁山伯和祝英台使绊子才对。


    “王清之,记得我们的约定。”马文才快走两步跟上他,“骑射比试,我一定会赢。”


    王清之咳嗽着往前走:“咳咳……拭目以待。”


    他先去医馆拿了药,回到房间时,却发现桌上摆着两份饭菜,还冒着热气。


    “给你打的。”马文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块布巾擦手。


    王清之愣了愣,道:“谢谢。”


    马文才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小口吃饭,忍不住问:“你一直都这样吗?病怏怏的。”


    “天生的。”王清之头也没抬。


    “那你这样子,有朋友吗?”马文才又问。


    王清之放下筷子:“不需要。”


    马文才“哼”了一声,没再追问。


    下午马文才去洗澡时,特意带上了新买的香露,洗完澡出来,身上果然带着淡淡的香气,他自己闻着都觉得清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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