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永济寺遇

作品:《我拆了穿书服务器

    永济寺的晨钟敲破山间雾气,初一进香的日子总透着不寻常的热闹。檀香顺着山风飘出十里,山脚下马车排成长龙,京中勋贵家眷的珠翠环佩声,混着寺内的梵音,织成一派浮华景象。


    林砚辞扶着春桃的手下车,指尖无意识划过车帘。老夫人昨夜的叮嘱还在耳边:"你是摄政王妃,便是与王爷再疏远,这进香的体面也不能少。"可她心里清楚,老夫人真正怕的,是苏贵妃借着太后的势头,在寺里给她难堪。


    果不其然,刚走到山门,就见苏贵妃的侍女在不远处张望,见了她便转身进寺。林砚辞不欲过早碰面,便对春桃道:"正门人多,咱们走侧后方的竹林小径,清静些。"


    竹影森森,将喧嚣隔绝在外。翠竹密集如网,青石板路蜿蜒其间仿佛无形的锁链。刚行至深处,就听得前方传来脚步声——不是女儿家的轻缓,是男人靴底碾过落叶的沉响。


    林砚辞脚步一顿,示意春桃等人停在原地,自己则悄悄拨开竹枝望去。


    古松下,谢彧背身而立。玄色锦袍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靴上精致的蟠龙纹。而他对面的苏灵儿穿着一身月白绫裙,正微微仰头望着他:"王爷近日清减了,边关的军务,当真那般劳心?"


    林砚辞在竹后冷笑——这开场白,和原剧情里苏灵儿用来博取谢彧同情的台词,分毫不差。


    可谢彧的反应,却与剧情截然不同。


    他缓缓转身,眸子里带着极淡的审视:"苏小姐倒是清闲,不去陪太后进香,反倒来这竹林里管本王的闲事。"


    苏灵儿脸上的愁绪僵了一下,垂下眼帘:"灵儿只是……担心王爷。那日宫宴,王妃递酒时的模样,实在怪异,王爷还是多加留意才是。"


    谢彧指腹摩挲着蟠龙玉佩,眸底暗红色代码流光一闪而逝:"本王的王妃,轮得到苏小姐置喙?还是说,苏小姐觉得,本王这既定的命运,合该由着他人编写?"


    这话如惊雷,炸得苏灵儿脸色一白。她头顶那行半透明的任务进度条骤然闪烁起红光。林砚辞在竹后心中一动,下意识激活"架构师之眼"。


    【警告:检测到权限者专属探测波(0x00D1)扫描,与系统核心规则同源性90%,可精准识别"非原生数据体"能量波动。】


    "原来如此,"林砚辞心中了然,"他能感知到我,是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系统构建的世界。"


    "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几乎在她明悟的瞬间,谢彧猛地转头,精准地看向她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了然,"架构师的能量波动,倒是比本王想的更明显。"


    林砚辞知道藏不住了,索性拨开竹枝走了出去。她先是对谢彧微微一礼,随即看向苏灵儿:"苏小姐方才的问题,倒是有趣。只是不知,苏小姐口中的''牢笼'',是困住了王爷,还是困住了你自己?"


    苏灵儿被她问得一噎,谢彧却打断道:"王妃来得正好。方才苏小姐说这是牢笼,你觉得呢?"


    林砚辞迎上他的目光,清晰答道:"砚辞觉得,牢笼是否存在,要看人是否有挣脱的心。"她刻意加重了"挣脱"两个字,同时,她的指尖在袖中微动,一缕极淡的、属于架构师的淡蓝色微光悄然溢出。


    谢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他忽然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若是这牢笼,是天地规则呢?若是想挣脱,就要与整个天地为敌,你还觉得,有挣脱的必要吗?"


    林砚辞抬起头,目光毫无闪避:"若是这规则本就不公,若是这天地本就是个骗局,那与天地为敌,又有何惧?"


    谢彧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指腹摩挲玉佩的动作猛地停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收紧。"你倒是比本王想的,要聪明得多。"他沉默一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共鸣,"本王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苏灵儿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头顶的进度条已变成刺目的失败红色,架构师之眼清晰地反馈:【目标体内系统能量流失速率30%/分钟,触发一级惩罚协议:神经刺痛、行动力衰减,持续12小时,失败累计三次将启动数据清除程序】。她周身绿色代码紊乱黯淡,裸露的指尖甚至开始浮现细密的黑色数据裂纹。


    恰在此时,远处隐约传来苏贵妃带着疑虑的询问声:"灵儿怎么去了这么久?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谢彧眸色微变,压低声音对林砚辞道:"太后那边已在寻你,再耽搁会引人怀疑。"


    苏灵儿如蒙大赦,强忍着痛苦道:"太后、贵妃娘娘在寻,灵儿先告辞了。"说罢,脚步虚浮地落荒而逃,仓促间,一枚细小的、刻着奇异绿色纹路的银簪从她袖中滑落。


    竹林里只剩下林砚辞和谢彧两人。


    谢彧盯着林砚辞,忽然问道:"你到底是谁?"


    林砚辞反问:"王爷又是谁?是大胤的摄政王,还是……这''天地''的掌控者?"


    谢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玩味取代。他转过身,望着远处的山岚,"本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


    "我想拆了这牢笼,想让所有人,都能真正自由地活着。"


    谢彧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有趣。本王倒想看看,你这只''笼中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锐利如刀,"但你若成功拆了这牢笼,又想建立怎样的秩序?若是你成为新的''权限者'',会不会重蹈覆辙?"


    林砚辞迎着他的审视,坦然回应:"我要的从不是''掌控'',是''自由''——包括你,摆脱这系统束缚、真正为自己而活的自由。"


    谢彧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抬手扔给她一枚小巧的骨笛。"拿着。这权限,只能帮你避开系统的基础监测,别妄想用它对抗核心规则。"【架构师之眼:检测到目标蕴含临时权限代码,有效期72小时,未发现追踪模块。】


    "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吹它。本王或许,能帮你一把。"


    林砚辞伸手接住骨笛。指尖在触碰的刹那传来微弱的暖流与共鸣。【架构师之眼解析:永济寺梵唱为系统二级监测屏障,通过声波传递低频数据,压制非原生权限能量。骨笛能量场与梵唱冲突,临时权限效能被削弱20%,需消耗使用者额外精神力维持屏蔽效果。】她下意识地用指腹摩挲过骨笛纹路,快速记忆着代码流动规律。


    "多谢王爷。"她收起骨笛,福身一礼。


    谢彧挥了挥手:"去吧。"


    林砚辞转身离开,在经过苏灵儿方才站立之处时,裙摆微动,不着痕迹地将那枚掉落草丛的绿色纹路银簪卷入袖中。指尖触及冰凉的簪身,就在这一刹那——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系统载体能量!墨家传承信物(凤簪)产生同频共振!】


    脑中系统007的警报声尖锐响起,带着一丝罕见的紊乱。【能量共振触发凤簪底层协议(0x00D5)…第二重机关预热启动…警告:完整激活需满足条件——墨家核心信物(已关联:青铜小印) 北境盟约能量(未识别)…】


    与此同时,林砚辞清晰感觉到,袖袋深处的青铜小印与指间的凤簪产生了一股微弱的吸力,仿佛两块磁石彼此牵引。更让她心惊的是,在这股共鸣之下,她看向手中那枚绿色纹路银簪时,架构师之眼的解析效率骤然提升,银簪内部流转的绿色代码结构、与系统任务的绑定逻辑,都以远超平常30%的清晰度呈现在她脑海中——【物品:系统任务载体(编号柒)。标识"柒"对应高阶潜伏任务序列(0x00D4),与永州庄子流出的抑制器核心零件编码完全同源,确认其为苏家批量培养并投放的任务载体之一。】


    这瞬间的共鸣与信息洪流,让她心下巨震:"原来如此!凤簪竟是解析系统载体的关键放大器?苏家不仅暗中输送抑制器,更是在批量制造系统的爪牙!"


    也就在这能量波动的巅峰,谢彧的目光如鹰隼般精准地掠过她微颤的袖口,以及那因能量共鸣而无法完全抑制的、凤簪流泻出的那一丝温润光华。他沉默了一瞬,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这簪子,倒是像墨家的手艺。"


    林砚辞强压下因信息过载和能量共鸣带来的微微晕眩,心头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却因此次异动而愈发清晰。她顺势反问:"王爷识得墨家?"


    谢彧转过身,目光似乎穿透了她,望向了某个久远的时间尽头。他的回应很轻,却重若千钧:"北境与墨家,早有旧约。"他顿了顿,像是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腰间的蟠龙佩,终是忍不住,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低语:"只是故人……归来时,忘却了前尘。"


    那一瞬间,或许是因为凤簪共鸣短暂提升了她的感知,林砚辞感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阵远比之前尖锐的刺痛袭来,几个更加清晰的、风雪交加的画面碎片闪过脑海——凛冽的北风卷着雪花拍打在巍峨的关隘上,烽火台下的阴影里,那个熟悉的玄色身影将一枚骨笛紧紧放入一只染血的手中,低沉的声音穿透风雪:"…活下去,等我来寻你…"那感觉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却在她心中留下了巨大的空洞与更深的疑问。


    她压下翻涌的思绪,没有回头,只是应道:"砚辞……记下了。"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谢彧的声音:"林砚辞。"


    她回过头,看到他正望着自己。此刻,他眸子里的笑意更深,却似乎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那是一种确认后的、带着无尽复杂情感的释然。"别让本王失望。"


    林砚辞感受着袖中凤簪与银簪残余的微弱共鸣,唇角勾起一抹愈发坚定的笑容:"不会的。"


    接下来的剧情可以围绕林砚辞带着银簪返回安全屋,联合老墨解析系统载体的核心秘密展开,要不要我帮你细化解析过程中遇到的系统反制,以及北境盟约能量的线索如何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