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傅云鹤的怪异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三师兄!”赫连诀见是她,激动的朝她扑来。
苏晚栀歪头看向无处可去的男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男人举起手,正准备束手就擒时,突然变成了一具干尸。
猝不及防的变化,令弓箭手们都被吓得齐齐后退几步。
苏晚栀截住了妄想钻入土中脱逃的小虫子,她一眼便认出这是高级蛊负血虫。
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将其装入瓶中后收起。
淡淡的药香也随之一并消失。
苏晚栀抬眸:“小娇娇,好久不见呐。”
人群后的金凤娇走近,抛来一个媚眼:“死鬼~”
跟在她身后的络腮胡抱着怀里的剑,挡在她跟前后,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警告意味十足。
之前在酒肆男人一直坐着,这回见他雄赳赳靠近,苏晚栀观察到他脚有些跛。
“老娘都没做什么,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金凤娇揪着络腮胡耳朵。
将近两米高的猛汉,立刻露出怂包一面,讨好求饶。
让苏晚栀不由想起了陆引章。
她看向赫连诀:“你怎会在此?”
“担心你,我便来了。”赫连诀羞涩敛眸。
“嗯?”
他收起小白花表情:“是三师兄担心你,才特意让我带着人来。”
苏晚栀点点头,让他带人去将村民们控制起来。
“进去吧。”走到暗道出口处,她对金凤娇说。
金凤娇凑上前:“小丫头你怎的好像什么都知晓?”
对于她认出自己的真实性别,苏晚栀并没觉得意外。
“老板娘慧眼如炬。”她奉承了句,“大概因为我是江湖百晓生?”
听出她是玩笑话,金凤娇妩媚笑了笑。
暗室内,二妮已替女孩们解开了束缚,她们护着几个幼童在里面等待。
傅云鹤背对着门的方向,静静伫立在那一堆尸骨前。
转身的那一瞬,苏晚栀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愧疚。
莫非锦绣村那场大火跟他有关?
可那时的他也才几岁稚童罢了。
金凤娇一脚将被绑的大汉踹飞几米远:“凭你们也敢弄脏付公的地!”
她满面怒容,拔出络腮胡手里的刀,就要将人砍成两截。
苏晚栀出声阻止:“留着审问吧。”
也该将人送进村子,让那些愚昧的人知晓自己如何被骗。
她靠近七零八落的尸骸:“他们便是当年被传染了瘟疫的村民?”
没来得及跑的被烧死在外面,躲进密道的人也未能幸存。
活活被饿死在这里。
这种情况,只可能是有人断了他们的生路。
将他们封死在了这里。
“狗屁瘟疫!”金凤娇像只暴躁的老虎,“他们都是死在某些人一己私欲下!”
苏晚栀没有追问:“先带他们出去吧。”
她替二妮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下小家伙的情况。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二妮为之前的事道歉。
就要向她跪下,被她及时拦住。
三个人靠装神扮鬼,控制三百余人。
悲哀又荒谬。
村民们再次集中在古树前,却不再是为了献祭。
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多的是人不能接受。
孙老却很淡然,他神色异常平静。
神不神鬼不鬼他都无所谓,因为从一开始他在意的就只是到手的利益。
靠着那些钱银粮食,他不用害怕因天灾而挨饿受冻、无处可去。
还能如往常一样受到大家尊敬,在这里作威作福。
他看向苏晚栀和傅云鹤的眼里像是淬了毒,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只顾忌将弓箭对准自己的士兵而不敢轻举妄动。
被救出来的少女们并未受到伤害,她们存在的作用,竟只是被拿来炼药。
处女血,童子心。
只是尚未开始,就夭折在她跟傅云鹤手里。
“看着,伤害你们的人,逼迫你们的人都在这里。”她看向那些少女,以及寻乐坊的姑娘们。
赵刚还在叫嚣着自己信错了人。
而他娘已瘫软在地边哭边笑,像是疯了。
她虽是助纣为虐,却也是遭亲人所骗的一份子。
父亲和儿子 ,用谎言堆砌的神话,将她生生逼进绝路。
“你们不想报仇吗?”
当苏晚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最前冲了过去,拔下头上的簪子刺进孙老的喉咙。
“娘!”赵刚惊恐的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他们身体里的低级蛊,如今受苏晚栀体内的噬心蛊操控。
一切蛊虫在蛊王面前皆为蝼蚁。
除了圣蛊之外。
但那是传说中的东西,谁也不曾见过。
二妮将襁褓递给村长,将冯婆子按在地上左右开弓。
然而是小岚和其他女孩们。
金凤娇目光划过晚栀,又抿唇看向那些士兵。
在大雍,私自动用刑法处置罪犯亦违反了当朝律令。
士兵们皆出自官府,对这些条例门清,却无一人阻止。
看来这小丫头的身份不一般啊。
她心想。
三娘在杀了自己父亲跟儿子后,丢掉染血的簪子,抢过一士兵手里的火把丢向那棵古树。
而她则被当场射杀。
一场雨落下,将树上初燃的火浇熄,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或许老天只是想告诉大家,该洗涤的不是这棵树,而是以它作恶的人心。
作恶的人死的死抓的抓,余下的人都留在了村子里。
金凤娇笑容灿烂:“欢迎来到锦绣村。”
这是正式的邀请。
女孩们喜极而泣,她们在雨里相拥。
泪水伴随着苦难,被大雨洗净。
此处安魂便是吾乡。
“去喝几杯?”金凤娇搂住苏晚栀的腰。
苏晚栀勾唇:“有何不可。”
赫连诀手里有太子令,他先随士兵押送犯人去陵县,约定再与他们于酒肆汇合。
傅云鹤率先上了马,却骤然脸色一变从马上摔落。
苏晚栀顺手将人接住。
“哟,又大又强的大强哥这是怎么了?”
她尖着嗓音故意调侃。
连匕首扎进身体都不一定觉得疼的男人,此时竟脆弱的蜷缩在她怀里。
摘下伪装的俊脸五官都似要拧成一团,鬓边更有冷汗渗出。
“唔……”傅云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似正在遭受极为痛苦的刑罚。
苏晚栀替他把了脉,并没有发现任何中毒迹象。
脉象也正常。
这可就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