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大师兄,前儿夜里的我好看吗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据她观察,那络腮胡分明与金凤娇是夫妻。
络腮胡出言调戏,遭金凤娇扇了一巴掌,两人之间分明有股子难以言说的亲昵劲。
且在自己故意摸金凤娇腰时,络腮胡忽然擦刀分明是对她有了杀意。
两人却偏要装作不认识的陌生人。
故意谈及鬼村一事,分明是想引起店内客人的好奇心。
傅云鹤偏头,深邃乌瞳里看不见情绪起伏:“那又如何?”
苏晚栀哼笑了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是不如何。”
不管那金凤娇有何目的,他们总要跑这一趟。
她拉着缰绳使马儿与男人并驾:“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说。”傅云鹤直视前方。
她轻笑了声:“大师兄觉得,前儿夜里的我好看吗?”
那双比月光还白的细腿从眼前晃过,娇媚含春的脸薄汗涔涔浸湿了鬓角散乱的青丝。
夜风里飘来的情香犹似在鼻翼前端晃荡。
傅云鹤抓着缰绳的手一紧,眸中幽深散开成一滩静水。
他直视身侧人含笑的眸光:“春情欲解衣衫尽,藕花光洁踏玉华。放浪须知旁人听,莫如娇莺恰恰啼。”
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偷窥一事。
苏晚栀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笑容越发璀璨:“承蒙大师兄夸奖,师兄如此文采,师弟我改日定要将它裱起来。”
某人偷窥她恩爱都如此坦荡,她又何须有害臊之心。
傅云鹤嘴角抿成一条线,一时倒不知如何回她。
只冷哼一声,扬鞭抽在坐骑臀后。
锦绣村四面环山,山间树木葱茏,仅看周遭环境,倒是个悠闲隐居的好去处。
距离这里二十里地远就是几条路的交汇处,常有商队从此地经过。
然路口距离最近的城县皆有过百里之远,因而那宋老板口中锦绣村曾作为补给驿站不无可能。
但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两人并不打算就此贸然进村,而是选择在入村的必经之路停留。
“锦绣村远城而居,竟也会遭瘟疫困扰。“她秀眉紧蹙皱着脸,“全村被活活烧死者达三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两个商队。”
然她曾为研究疫症做过调查,大雍几十年来瘟疫不超过五起,且皆在地动、水患等天灾后招致。
几处地方与这里更是相隔甚远。
临近县城,也未见疫症记载。
傅云鹤盘腿坐在地上:“是非曲直若非亲历,不过他人口中故事。”
苏晚栀深以为然:“大师兄说得对,所谓瘟疫谁知是不是上位者的手段呢。”
她夸张的感叹了句。
“祸从口入。”傅云鹤警告的瞥了她一眼。
她佯装害怕的捂住嘴,朝男人扑了过去:“大师兄你可要保护好人家。”
傅云鹤眼皮跳了跳,干脆闭上眼图个清静。
苏晚栀收起无赖模样,正色道:“或许我们应该换身装束。”
听说头一批灾民占领锦绣村这个传说中的鬼村后,便对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外人甚是排斥。
只肯接纳无处可去的灾民。
他们二人虽换下了绫罗绸缎,但还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颠沛流离的难民。
傅云鹤看向她。
就见她故意将身上的布衣撕烂,又弄乱自己的头发,取了一截布条绑在额间。
还从地上抹了泥土故意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转眼就从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后生,变成了蓬头垢面的乞丐。
“大师兄是不是也该……”她扬起脏兮兮的手。
傅云鹤后退几步:“不劳费心。”
苏晚栀走近,围着他转了一圈:“你这般可不像是流民。”
就这张生人勿近的脸,无时无刻不在放着冷气,哪里有半点逃难来的样子。
“还待如何?”傅云鹤皱眉盯着自己褴褛的衣衫。
苏晚栀挑眉:“你站着别动就行。”
傅云鹤伫立原地,双手习惯性往袖子里拢,适才发现自己并未穿有宽大袖袍的衣裳。
便皱皱眉,眼如深潭盯着她。
苏晚栀先是装模作样的将男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像是在思考该怎样改造他。
趁其不注意时将双手贴在他脸上。
等傅云鹤反应过来时,她已撤开身体望着他得意咧嘴。
“我只是在帮大师兄而已。”苏晚栀表情收敛几分,她耸了耸肩,“居无定所的难民可没哪个像你这般干净的。”
“傅先生若是不想混进村子,我们此刻快马加鞭赶往崇州也不迟。”
傅云鹤眉心的川字纹更深,终是咬牙冷冷应声:“你来。”
苏晚栀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些简单的易容工具,将他眉毛加粗了些。
又在他嘴角贴上一个痦子。
“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哥哥的表情最好还是放松些。”
说着,她双手揪住男人的脸往外狠狠一扯。
公报私仇。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傅云鹤表情不曾有丝毫变化,仿佛被她捏得通红的脸一点也没有疼痛感般。
“白痴。”他眯了眯眼。
苏晚栀嗤笑:“死人脸。”
她盯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即便是生气,也如古井无波死水沉寂。
回想起当初这家伙断了一只手臂,自己故意拽他痛处,他也跟没事人般无半点表情变化。
便是那皱眉,似乎也只是因为嫌弃她的碰触。
莫不是因为他耐力极其强悍,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傅云鹤没错过她杏眼里的探究,自顾整理了下被她易妆时扯乱的头发,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收敛身上的冷气,他懒散掀了掀眼皮:“有人来了。”
“我有眼睛。”苏晚栀回他。
几十里路慢慢悠悠晃过来花费了些时间,两人又分工勘探了下锦绣村附近的地形。
而后便在这路边寻了个位置,等待着下一批准备进村的流民。
“先歇歇吧,我实在走不动路了。”有妇人的声音传来。
“就快到了。”
“爹,那可是鬼村,咱真要去吗?”
几人歇在路边谈话,苏晚栀还听有人在叫“村长”。
想必这都是一个村逃难来的。
正思考着如何上前搭讪,便见那最先开口的妇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