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人冒充她自荐枕席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苏晚栀连忙与他拉开距离,整理好衣裙后,双手交叠平放腹前,微微低头:“民妇谢殿下出手相帮。”


    装作没听见他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对其避之不答。


    见她态度骤然冷淡,江允辙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忙找补:“不巧母后近日沉迷调香,孤才多嘴一问,还望表嫂莫要在意。”


    苏晚栀脸色好看了些:“殿下一片孝心,民妇怎会多想。”


    她眼角余光扫过一旁拢袖而立的男人,明嘲暗讽,“不像某些人薄情寡义,貌若寒霜,冷漠无心。”


    刚才她也是着急忙慌想要赶紧远离才走得急了些,哪注意到脚下繁琐长裙。


    本就非故意投怀送抱,况且她身为好兄弟之妻,傅云鹤于情于理都该帮扶一把。


    而非故意后退几步,差点害她吃了摔跤的苦。


    这倒是其次,当众出丑才叫她极度尴尬。


    听她这般指桑骂槐,傅云鹤也只是神色淡漠看着前方,仿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一生气杏眼兀自湿濡,夭桃秾李颇具攻击性的美人脸,更多了股如娇似嗔的旖旎风情。


    江允辙压下心头因熟悉感浓烈而生的悸动,轻咳一声忍着笑替傅云鹤解释:“云鹤洁癖严重,不近女色,实非故意。”


    苏晚栀勾唇假笑:“傅先生四大皆空无欲无求,未来必是青灯古佛求福泽于万民之辈。此等境界,我等俗人自是望尘莫及。”


    她眉眼上挑,话如锋刀,充满讥诮。


    傅云鹤眉头皱起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荒漠般的深褐色瞳孔将她身影聚拢:“某不与女子争辩。”


    他轻哼了声,心中暗道:


    当真是伶牙俐齿,牙尖嘴利。


    看来前面的温婉端庄皆是伪装,这般充满攻击力的一面才是她真正模样。


    将苏晚栀跌倒一幕看在眼里的陆引章,立刻将手中木桨扔给身后充当船夫的侍卫,运起轻功飞身点水而来。


    “这是怎么了?”


    饶是他神经再大条,甫一靠近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苏晚栀上前挽住他的手,露出标准的淑女式笑容:“妾身意外跌倒,殿下好心搀扶了一把,妾身正感谢殿下。”


    她拎起裙摆,最下端已经被挂坏,划了一道口子。


    “接下来还需要夫君帮帮妾身。”指了指裙摆,“将它撕了去,妾身行走也方便些。”


    她倒是能自己解决,但男人嘛,总要满足他被需要的心理,才好叫他觉得更欢喜。


    陆引章果然高兴得紧:“娘子莫急,为夫这就替你解决难题。”


    男人蹲身捏住裙裾,因为个子太高怕掌握不好,索性直接跪在她面前。


    用了巧劲一点点撕掉最下方一圈。


    动作细致,模样认真,跟他平时风风火火的性子天差地别。


    傅云鹤刺了一句:“男儿膝下。”


    江允辙又咳了声:“船来了。”


    再让他说下去,游湖的活动都得取消。


    光要听表嫂与他论道了。


    “娘子,搞定了。”陆引章抱住晚栀邀功。


    苏晚栀拿出帕子替他擦擦额角的汗:“夫君辛苦。”


    夫妻两人这边表演深情,旁侧的傅云鹤眼里更多了丝对陆引章的嫌弃。


    江允辙目光从晚栀脸上经过,才从鼻尖碾过去的香气,似乎又再次袭来。


    心中怀疑已然生根,他却觉得十分荒谬。


    眼前人是引章妻子,亦是他表嫂,又怎会是与他一夜风流之人。


    可一想到那女子亦是人妻,其中巧合仍叫他心神难宁。


    船刚靠岸还没停稳,陆引章就急不可耐的抱着晚栀飞跃过去。


    正好丫鬟端了茶点来,一行四人坐在船上,恰好风清日朗,悠闲至极。


    为免江允辙疑窦暗生,苏晚栀主动将话题引到香味来源上:“民妇身上所用香膏,乃聚宝斋呈上,娘娘若是喜欢,妾身回去便叫人送些过来。”


    “什么香不香的?”陆引章满头雾水。


    晚栀喂了块桂花酥给他:“寻常小事,夫君不必追问。”


    男人点头:“都听娘子的。”


    就着她的手吃掉点心,瞥向其他两人,带着股得意和炫耀。


    傅云鹤手里的茶水微微一晃,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贱。


    “那就有劳表嫂。”江允辙拱手道谢,与傅云鹤对视一眼。


    两人神色均有几分深沉。


    苏晚栀将他们的异样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疑云渐起。


    “后天就是祭礼,这回还是由老和尚主持吗?”陆引章美人在怀,说话时神色都带着惬意。


    傅云鹤放下茶杯:“三殿下跟四殿下前些天就到了出云寺,说要请佛子出山。”


    铭钰乃圣佛转世的消息传开后,名声早已盖过普惠方丈。


    所以皇帝更希望由他来负责今年的祭礼。


    只是他推脱病重,也不好强求。


    三皇子跟四皇子为讨皇帝欢心,早早上山,说是要用诚心打动佛子。


    苏晚栀倒茶时走神,茶水溢出杯外,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


    “不怪娘子,都怪这船太晃悠。”陆引章看向身后大嗓门的喊,“小四,你船倒是开稳些。”


    那黑衣侍卫嘴角一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苏晚栀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提醒:“太过了,夫君。”


    她真想捂脸,有时候真觉得怪丢人的。


    刚才失神,不过是因为听见故人消息。


    这还是她下山以来,第二次从旁人口中听到有关铭钰的事。


    若小和尚真因被她引着破戒而大病一场,她怎么着也得回去看望看望。


    或许是避着她这个外人,江允辙跟傅云鹤没有过多交流朝中之事。


    她跟陆引章留在太子府用了顿午膳,就赶回了家。


    让弄影借采买香膏之事打探一番太子寻人的消息,她则引陆引章去看望病未痊愈的孟月。


    等回来,她才知道为何江允辙和傅云鹤听说香膏来源时那般奇怪。


    原是有人冒充她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