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牺牲很大?在我看来,你不过是想用最廉价的成本,来换取最大的利益罢了。睡我一晚,不仅五块钱的债不用还,检讨不用写,以后还能继续拿捏我,让我心甘情愿地给你们贾家当牛做马,对不对?”


    “我告诉你,从我何雨柱重生……不,从今天开始,你那套对我没用了!”


    何雨柱的话,字字诛心,将秦淮茹最后一点伪装和尊严,撕得粉碎。


    她瘫软在墙上,面如死灰。


    “滚。”何雨柱吐出一个字,再也不看她一眼。


    “把门带上。别让外面的脏东西,污了我的地。”


    说完,他转身走回屋里,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门外,秦淮茹僵立了许久,才终于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失魂落魄地离去。


    房门被她轻轻带上。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何雨柱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叮!恭喜宿主,成功录下秦淮茹“美人计”的关键证据!已存入系统空间,可随时提取!】


    【这段录音,配上明天的检讨大会,啧啧啧,简直是王炸!宿主,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何雨柱没有理会系统的吹捧,他只是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


    “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


    “这才只是个开始。”


    “明天的好戏,希望你们……喜欢。”


    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里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氛。


    家家户户的门都开着,不少人端着饭碗蹲在门口,或者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地,可所有人的余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贾家的方向,还有何雨柱的屋门。


    昨晚的闹剧以秦淮茹的惨败告终,今天,就到了贾家交出检讨书,履行赔偿的日子。


    大家都在等着看这出戏的下半场。


    何雨柱推开门出来的时候,院里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又响起刻意放大的说话声和碗筷碰撞声。


    他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缸子,神色平静地走到水龙头下接水漱口,仿佛根本没注意到那些探究的视线。


    他这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反倒让那些看热闹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傻柱,是真变了,一点都看不透了。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茹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今天的状态比昨晚还要差,眼眶红肿,脚步虚浮,手里捏着一张叠得皱巴巴的黄纸。


    她身后,贾张氏探出半个身子,一双三角眼怨毒地盯着何雨柱,嘴里还在小声地咒骂着什么。


    秦淮茹低着头,一步一步挪到何雨柱面前,将手里的纸递了过去,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柱子……检讨……写好了。”


    何雨柱吐掉嘴里的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这才伸手接过了那张纸。


    他甚至没有展开看,光是捏在手里的触感,和那纸上透出的歪歪扭扭的墨迹,他就猜到了七八分。


    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院子,一大爷易中海正板着脸站在自家门口,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三大爷阎埠贵扶着眼镜,都在往这边瞧。


    很好,观众都到齐了。


    何雨柱这才慢条斯理地展开了那张所谓的“检讨书”。


    纸上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墨色深浅不一,字迹更是小学生水平,许多字都写错了,用墨团涂掉,旁边又写上一个新的错字。


    何雨柱的视线从第一行开始往下扫。


    “我老婆子不是个东西,我糊涂,我不该因为心疼孙子就乱说话……”


    开头还算像句人话,但越往下看,何雨柱的嘴角就翘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通篇检讨,绝口不提“偷”字,只说是棒梗“不懂事,拿了许家的鸡”,也绝口不提“栽赃”,只说是“误会了何雨柱”。


    大段大段的篇幅,都在哭诉自己一个寡妇婆子拉扯一家多不容易,说自己是为了孙子能吃口肉才昏了头,又说何雨柱一个大小伙子,力气大,吃得多,不该跟他们孤儿寡母计较。


    字里行间,充满了委屈和暗示,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何雨柱,成了那个得理不饶人、欺负老弱的恶人。


    这哪里是检讨书,这分明是一份诉苦状,一份对何雨柱的道德控诉书!


    “写得不错。”何雨柱忽然开口,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院里的人也都愣住了,难道傻柱就这么认了?这检讨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和稀泥啊!


    贾张氏在门口也听到了,顿时得意起来,撇着嘴嘟囔:“算你还有点良心……”


    然而,下一秒,何雨柱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他拿着那张纸,不紧不慢地走到院子中央的公用煤炉子旁。炉火正旺,上面烧着一壶水。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从炉子边上的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火柴,“刺啦”一声划着。


    橘黄色的火苗跳动起来。


    他将火苗凑到那张黄纸的一角。


    纸张瞬间被点燃,火舌迅速向上蔓延,将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和背后的阴险算计,一同吞噬。


    “何雨柱!你干什么!”贾张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疯了一样冲了过来。


    秦淮茹也面无人色,失声喊道:“柱子!”


    何雨柱松开手,任由那张燃烧的检讨书飘飘悠悠地落进炉膛边的铁灰盆里,转眼间就化为一团蜷曲的黑色灰烬。


    他拍了拍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然后才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冲到面前的贾张氏。


    “你个天杀的挨千刀的!你烧了我的检讨书!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啊!”贾张氏张牙舞爪地就要往何雨柱脸上挠。


    何雨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


    “我逼死你们?”何雨柱笑了,那笑意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贾张氏,你搞清楚,是你自己不想活。”


    “你那写的叫检讨书吗?通篇诉苦,避重就轻,字里行间都在骂我何雨柱小题大做,欺负你们孤儿寡母。怎么,写完了还想让我给你们裱起来,再敲锣打鼓地宣传一下你们贾家有多可怜,我何雨柱有多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