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好算计

作品:《宗族想吃绝户?嫡女单开百年族谱

    后生可畏。


    可也是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生,打也不是,杀也不是,若真处置了,往后朝堂上只剩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反倒更难办。


    一直沉默的周舒扬周大学士慢吞吞地开口:“说来也奇。科考时那位叫赵晟的学子,在策论中公然**十一皇子,桩桩件件都是大罪啊。”


    他声音微顿,复又慢条斯理道:吏部尚书章洵章大人查实,其中两桩竟是十七皇子构陷。章大人公正不阿,不畏强权,据实呈报。如今这时氏族长所言之事,又直指十一皇子……陛下,老臣斗胆一问,何以天下诸事,皆冲着十一皇子而来?”


    时君棠目光一动,周舒扬大人在此时说出十七皇子,看着是在为十一皇子开脱,却又将矛头指向了十七皇子。


    他是清晏王的人?


    要真的是话,好算计啊。


    时君棠意识到,这个刘瑾,竟拿她血海深仇作刃,让整个云州卷入夺嫡之争,为他开路。


    心思真深。


    但这对她也同样有利,云州三大宗主会如此团结来帮她,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点。


    跪在地上的卞宏卞大学士闻言,急忙向皇帝叩首:“皇上,此事说不定又是十七皇子陷害十一皇子的伎俩!时君棠,你们云州是否早已被十七皇子收买?”


    “卞大人这张嘴,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时君棠冷笑,“先父先母被害之时,臣女年方十三。十七皇子难不成还会去收买一个十三岁女孩为他所用?若我当年知晓父母乃遭毒手,又怎会等到今日才来鸣冤?云州三大宗主还要来等我长大后,再来替时家申冤?”


    卞宏嗤笑:“谁知你们暗中谋划了多久?”


    另一阁臣随声附和:“陛下,臣疑心此事恐为十一皇子利用了。”


    时君棠真是没想到,原本简单的血案,几张嘴这么三言两语下去,竟然变得如此浑浊。


    都说朝堂如战场,今日一见,方知言语刀光剑影,不比真刀**差啊。


    在众人商议之际,殿外太监躬身入内禀报:“皇上,十一王爷求见。”


    老皇帝自喉间滚出一声冷哼:“消息倒是灵通,宣他进来。”


    “是。”


    不一会,十一王爷走了进来。


    时君棠抬眸望去,没想到十一王爷年纪这般大了,瞧着也有三十五六了吧,估计这几天过得颇为煎熬,神情憔悴。眉宇间和刘瑾有几分像,却无那份清贵俊秀,反是另一种沉郁之气。


    十一王爷入殿刹那,先朝时君棠斜瞥一眼,眼中满含杀意,他十余年苦心经营的夺嫡大局,岂容得一个云州女子轻易搅乱?


    “父皇,儿臣冤枉。”十一王爷一掀衣摆重重跪地,声情悲切:“儿臣连云州都未踏足过,又怎会去害这样的一方世族。没想到十七弟被软禁了还不忘构陷于儿臣啊。”


    另三个阁臣齐声附议,默契十足。


    此时,十七王府的府邸。


    十七王爷焦灼地等在后门,父皇的疑心和连日来的软禁,令他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显憔悴。


    不过二十八的年纪,鬓边竟已染上几缕霜色。


    直到敲门声传来,开门时几名官员进来,最后进来的拄着拐杖的刘瑾,他紧绷的心弦才稍松。


    “瑾弟,你的腿怎么回事?”十七王爷看着他模样。


    “不慎摔了一跤,无碍。”


    一旁官员低声道:“王爷有所不知,瑾王爷为您之事,在御书房外跪求了一整夜……”


    “什么?”


    “这些都是小事。十七哥,人我给你叫来了,到底怎么做才能救你啊?”刘瑾问道。


    “云州时家敲登闻鼓,卞宏那帮阁臣竟敢反咬本王一口,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了。我曾与你说过,老十一暗中蓄养了两千私兵。没有他的私印,这些私兵调不动,但我知道这些私兵藏匿之处,只要围剿成功,眼前这些罪名,皆可迎刃而解。”


    刘瑾看着眼前这五名朝中官员,又看着十七哥:“十七哥,你和十一哥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你到现在还如此糊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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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王爷望着这个自幼便笃信亲情、只愿如寻常百姓温情的皇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老十一这是要我死啊。我必须做最后一搏。”


    刘瑾一脸难过。


    “瑾弟,你想办法拖住外面的羽林军半个时辰,这次十七哥都靠你了。”


    “十七哥,我不想害十一哥。”刘瑾眼眶骤湿,声音微颤。


    “我答应你,事成之后,必与你一同向父皇求情,饶过老十一性命。”


    “当真。”


    “当真。”


    送着瑾弟离开后,十一王爷摇摇头,也只有单纯的瑾弟会信他这些话,拿出随身准备好的地图正要将计划说来时,其中一名官员道:“殿下,清晏王当真信得过吗?”


    “瑾弟是我看着长大的,与我情分最深。”


    “可十一王爷出事时,他亦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日。”总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哪儿奇怪。


    “他自幼单纯,最重兄弟情谊,十多年来一直如此。若连瑾弟都信不过,这世上便没有本王能相信的人了。”


    官员点点头。


    墙垣之外,刘瑾清隽面容上掠过一丝讥诮的冷笑。所谓感情深厚,也只是没有夺嫡威胁而已,一旦有了威胁,还不是照样除之后快。


    父皇那么多的子嗣,连废了两任太子之后,除了剩下的几个幼弟,还有几人?所有情分都抵不过龙椅的重量。


    不远处的巷子里,章洵静立阴影处,目光沉静地望着清晏王朝着那些羽林军吩咐了几句,便坐进了马车离开。


    “公子,真没想到这清晏王对咱们还留了这一手。那大姑娘在宫里定是受委屈了。”时勇担忧地道。


    章洵淡淡一笑:“棠儿是一族之长,这种风浪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我们准备了这么多证据,分明足以将十一皇子定罪,为何变成了这样?”时勇不解。


    “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并非没有决断,而是在等。对刘瑾而言,云州本就是为他开路的。”章洵的声音平淡,并没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