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还能做皇帝吗

作品:《宗族想吃绝户?嫡女单开百年族谱

    空气骤然凝滞。


    刘瑾唇角勾起一抹风流倜傥的笑:“本王倾慕时大姑娘,自是朝思暮想,恨不能时时刻刻伴其左右。”


    “可这马车是从沈家那个苑子过来的。那位沈大人在十一王爷和十七王爷之间左右逢源,风闻他似乎找到了更好的靠山,已另择高枝。”那死士眼神陡锐,隐带戒备。


    毕竟,谁会去找一个天天只知道玩的闲散王爷做靠山啊。


    在十一王爷身边多年,任何一点可疑他都不会放过。


    时君棠目光一动,这个死士必须死。


    想到年少时被山中强盗挟持的几次经验。


    她若要出击,唯一的武器就是头上的簪子,可拔簪、刺出,她的速度肯定比不过死士手中的剑。


    拼力气,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且马车还在疾驰,也就是说,驭车的还有一名死士。


    一时倒有些无计可施。


    刘瑾低头笑了笑:“本王不过是恰巧路过罢了。”话音未落,寒光乍现,他袖中**快狠准地出击,直取咽喉。


    死士瞳孔骤缩,急退厉喝:“小心清——”尾音戛然而止,血线飞溅,染红车壁锦缎。


    几乎同时,驾车死士察觉异动,刚欲掀帘,被猛然踹出的尸身迎面撞来!他反应极快,松手翻身,疾攀到车顶避过。


    马儿受到惊吓,长嘶狂奔。


    马车在剧烈的颠簸中将两人狠狠掼在车壁上,俩人发出疼痛的闷吭。


    外头惊呼四起:


    “**了。”


    “马惊了!”


    “快闪开——!”


    时君棠透过透过扬起的车帘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出了城,若外面还有他们的埋伏,谁也救不了他们:“王爷,跳马车。”


    “本王也想。”刘瑾话音未落,又一次颠簸将他整个人甩向另一侧,亏得整个马车都是软垫。


    此时,活着的死士已自车顶翻落,一刀削开车帘,剑光直劈而入:“清晏王,没想到你如此深藏不露,亏得十一王爷这般信任你。”


    刘瑾闪身避其锋芒,奈何车厢狭小,臂上仍被划开一道血口。


    时君棠还真没想到,这两名死士本是冲她而来,结果火力都被刘瑾给吸引了。


    她悄悄将簪子藏在手中,只等合适时机就将死士一击致命。


    “今日一个都别想走!”死士冷叱,剑尖再度疾刺。


    刘瑾已经避无可避。


    时君棠看准时机,手中簪子出击,但没有想到,毫无退路的刘瑾忽然拽过昏迷的车夫挡在身前。


    死士的剑锋瞬间没入车夫胸膛!


    车夫猛地睁眼,喉间喷出一口鲜血,继而缓缓阖目,再无生息。


    时君棠手中的簪子已经刺进了死士的颈侧,却惊于刘瑾这般狠厉操作,一个活生生的人,竟就这样成了他的人形盾牌。


    不等她回神,死士一掌重重击在她肩头,将她整个人震飞出去!


    马车狂奔了这么久,早已奔入不知名的林内。


    时君棠下意识的蜷缩身体,用手臂护住颈部和头部,也幸好跌落处不是杂草就是一些软木,接连翻滚数圈后,身子撞上一根硬木这才停下。


    疼痛霎时窜遍四肢百骸。


    好一会,她才能动。


    艰难起身,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马车:“这下糟了,这个刘瑾不会就这么**吧?”


    她和沈琼华重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改变了上一世所有人的轨迹,哪怕没改变多少,很多事也是提前了。


    这个刘瑾万一真有不测,登基的不是十一皇子便是十七皇子,无论哪一个上位,时家与章洵都难逃死局。


    这么一想,时君棠迅速解下耳坠,将其掰直,在树干上刻下时家商队独有的暗记,沿着凌乱车辙痕迹,疾步追去。


    那死士是受了伤的,刘瑾要是连这样的死士都对付不了,那也太弱了。


    她沿着断断续续的车辙疾追,很快轮印消失,时君棠望着面前散了架的车厢与散落在地的残骸发愣:“不是吧?刘瑾,你不会真**吧?”


    顾不上全身的疼痛,快步上前,搬开断裂的木板和倾覆的软垫。


    尘土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开来,一只苍白的手从废墟中无力地垂下。


    时君棠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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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面色霎时苍白如纸。想着死的这人是刘瑾还是那名死士?要是刘瑾的话,时家和章洵该如何才能和他撇清关系?


    刘瑾一死,章洵在十一皇子和十七皇子面前两边不是人......


    他们的结局会很惨。


    “本王还活着呢。”刘瑾的声音从旁传来。


    时君棠猛地转身,看见躺在草丛里动弹不得的刘瑾,正一手朝她挥挥。


    “太好了,王爷,你没死?”时君棠急步奔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看着时君棠眼中的打滚的泪珠,看到他活着的喜悦不是装的,刘瑾虽知她这份关切多少与他的身份有关,可方才见她为那死士之死流露哀戚,那伤心也不是装的,心里倒有些暖意。


    “轻些,轻些,我腿怕是折了。”


    时君棠小心将他扶起,目光落在他那弯折变形的左腿上,脸色又一变,断了腿的王爷能登基吗?历史上的皇帝应该没有身残的吧?


    他还能做皇帝吗?


    刘瑾见她神色忧虑,这么关心着他呀?心里高兴,笑着安慰说:“别担心,小事。”说着,双手在腿上一折腾,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错位的骨骼被硬生生扳正。


    剧痛袭来,刘瑾额角瞬间沁出冷汗,咬紧牙关半晌说不出话。


    接下来的步骤时君棠熟悉,寻来几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围拢在他腿侧,又扯来柔韧的藤蔓紧紧缠绕固定,不出片刻便做好了一个简陋却有效的夹板。


    稍得喘息,刘瑾才注意到时君棠肩头衣衫已被暗红浸透了一大片,血色仍在缓缓洇开:“你受伤了?”


    “滚**车时被树枝刺中了,不碍事。”时君棠侧头瞥了一眼伤口,不过是小伤。


    几乎整个背杉都被血染红,伤口定极深,只男女有别,刘瑾也不好说让他看看。再者,这种事被传出去,也会影响皇后和郁家对他的看法,徒惹麻烦。


    就在俩人休息时,不远处传来火儿和巴朵焦灼的呼唤声:“姑娘——姑娘你在哪儿?”


    时君棠起身正要回应,一道身影从林中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