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得对，而且他们家老有钱了，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得让他们出点血。”曹坤握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有前途！”


    周云天盯着曹坤看了看，越看越发现这小子上道，是个当贪官的料。


    “嘿嘿，要不你也在大理寺给我找个差事？我绝对干的好。”曹坤嘿嘿一笑。


    “跟着我，你就是大理寺的人。让人去叫人吧。”周云天笑道。


    他现在没啥势力，曹坤背靠五城兵马司，一身功夫赶上一流高手，无论是背景还是实力，都是一流。


    脑子也灵活，最主要是听话，胆子大，用起来顺手。


    “得嘞，顺子，去大理寺叫人。”


    曹坤麻溜的站起来，冲着一直站在门外的随从喊道。


    一个年轻人答应一声，麻溜的跑了。


    “你把小凤仙怎么到你们这儿来的，来了之后都做过什么事情，和什么接触过，都说一遍。”


    周云天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边闲逛，查看有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


    柳姨则是跪地在地上，把小凤仙来这里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根据柳姨的说法，小凤仙是三年前被礼部送来，据说是大军征讨西域的一个小国的时候抓的一个普通百姓。


    因为年轻，有几分姿色，就送到了京城。


    当时抓小凤仙的兵因此得了不少军功，当了百户长。


    小凤仙是三年前被送来，脾气大得很，宁死也卖身。


    好在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擅长霓裳羽翼曲，柳姨索性也就没再逼迫。


    毕竟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不是每个人都想那事儿，不少人喜欢的是格调。


    这叫风雅！


    靠着一手霓裳羽翼曲，小凤仙受不少文人雅客的喜欢。


    到今天为止，平日小凤仙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没事出去溜达溜达，没什么异常。


    “依兰香料是她带来的吗？”


    周云天听完之后问道。


    “不是带来的，是她调制的。”柳姨急忙说道。


    “自己做的？”周云天脸色一沉，感觉有点不对劲。


    “是，是，是。”


    “这东西主料是来自一种名为依兰依兰的树木，从西域商人处买来，小凤仙自己做的。”


    柳姨见周云天脸色有些不好看，立马慌了，赶紧说明情况。


    周云天没有说话，脑子里边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西域商人把木材运过来，这一点很合理，但小凤仙居然会制作依兰香料，这一点就有问题了。


    礼部说她是个平民百姓，被士兵抓了换军功，因为有几分姿色，又擅长琴棋书画，就送到了教司坊。


    这和她的身份对不上，制作香料这种属于特殊的职业技能，一般需要长时间的学习，小凤仙要是平民百姓，根本没机会学这些东西。


    “要是这是三年前就计划好的……”


    周云天感觉有些头皮发麻，犀角香是皇家贡品，依兰香料又进了教司坊这种王公大臣常来的地方。


    要是有人心怀不轨，趁着人多的时候把两种香料都点燃，整个教司坊的人都成了瓮中之鳖，毫无还手之力。


    自己可能机缘巧合下，救了大燕满朝文武一命。


    “这尸体……”


    周云天一边想，眼睛一边四处乱瞄，突然看到小凤仙的尸体，有点不一样。


    就是胸部，小了一些。


    以前的周云天别的本事没有，一双眼睛可是尖得很，扫一眼就能看到对方的身材三维。


    以前他见过小凤仙，还看过霓裳羽翼曲，以前的小凤仙，很大，很圆，至少36D。


    但现在，变木瓜了，而且至少小了一圈。


    “坏事儿了……”


    周云天脸色一黑，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特娘的根本不是小凤仙，是个替身。


    这么一来，当初小凤仙被抓来，还有制作依兰香料，都是一个局。


    一个横跨西域大燕两朝，耗时至少三年以上的局。


    这么看来，对付周家人是皇帝授意，但真正执行的户部尚书，之前应该没有想到用两种香料结合，这是有人专门告诉他的。


    “世子爷，人来了。”


    就在周云天沉思的时候，曹坤的下人顺子已经带着大理寺的人过来了。


    为首的正是武安。


    “大人！”


    武安抱拳一礼，等着周云天的命令。


    “把慕容瑞昌带回去，不准任何人探视，找仵作来查验小凤仙的尸体，我要详细的情报，包括身高，体重，还有其他手臂身材的粗细。”


    周云天点头说道。


    “是！”


    武安答应一声，招呼自己的属下上来。


    两个人架着慕容瑞昌，朝着外边走去。


    “周云天，世子爷，你不能抓我，不能抓我，我没杀人，你这是公报私仇。”


    慕容瑞昌疯狂挣扎，嘴里不断呼喊着。


    但是根本没用，直接被人捂着嘴，强行带走。


    周云天逼死户部尚书的事情大理寺的人都看着呢，在他们的眼里，周云天此时的威望可不是一般的高，他的命令，不敢不听。


    “你们也跟着去大理寺问话吧。”


    周云天看了看还在地上跪着的柳姨，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是，是！”


    柳姨忙不迭的点头，不敢说不字。


    “世子爷，咱们现在去哪儿？”


    曹坤眼看其他人都走了，就他没事干，有些着急了。


    “咱们当然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周云天笑了笑，率先下了竹楼。


    “我的世子爷，还得是你的。”


    曹坤双眼一亮，赶紧跟了上去。


    教司坊不止一个舞妓，也不会因为死了一个舞妓就关门。


    “梅姨，叫云歌出来，给本世子舞一曲。”


    到了楼下，周云天瞥见人群中的一道人影。


    整个教司坊，不止一个妈妈，每个妈妈带的人也不一样。


    他们相当于小队长，舞姬是她们的属下，再往上，还有更高一级的官员。


    “世子爷，您这边请。”


    梅姨心头一惊，赶紧行礼，在前边引路。


    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本来以为周云天叫她是为了问话，没想到居然还是为了听曲。


    “散了散了，都别看了。”


    周云天走后，武安开始驱赶还围着竹楼的下人们，同时让属下把这里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