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别慌
作品:《夜火失温》 “没什么胃口。”
路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呀,看似成熟,偏偏对待这些事情毫无经验。”
路均严没反驳,因为他说的没错。
他遇到过很多女人,可那些女人只是为了他的身份钱财靠近他,只要给足够的钱,她们就会干脆离开,绝不纠缠。
至于温以凝,因为小时候的关系对他无限包容,就算受伤难过,也不需要他处理,她自己就会安抚好自己。
这也就养成了他这样的秉性。
“均严,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才对白薇有意见?”路均严是她唯一的亲孙子,她最疼爱的儿子和儿媳留下的血脉,她自然是心疼的。
上次她处置路均严,是为了给白薇一个交代。
可如果两人真的不合适,她也不会硬逼他们在一起。
婚姻是大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是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你又喜欢上了外面的女人?”路老太太猜测。
“当然不是。”这次轮到路均严无奈了:“和别人无关。”
路均严是个骄傲的人,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苦,偏偏在白薇身上吃了噎,他会有这个想法也正常。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和白薇的事?”
“先晾着,等过段时间再说。”
路老太太不太认同:“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还是跟薇薇商量一下。”
“有什么可商量的,她要不是看中我是路家人,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跟我订婚?”在这段关系里,他是绝对的主宰者,白薇没有说不的资格。
“均严,夫妻之间不能计较这些,否则这日子过不长久的。”
“可我和她还没结婚。”
路老太太无话可说:“既然你已经有了决断,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
她老了,不想再操心了。
见她的脸色不太好,路均严急忙道歉:“奶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路老太太摆手:“我有些累了,先回房歇着了。”
她失望的眼神让路均严十分难受,他知道奶奶希望他怎么做,可他做不到,更不想为了白薇改变自己。
……
十点,他坐在包厢里喝着酒,杜少云坐在他身边:“路少,上次没事吧?”
“没事。”路均严喝了口酒:“时聿怎么没来?”
说来也奇怪,薄时聿已经很久没跟他们一起聚了。
“他啊,忙着呢。”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杜少云自然也认识。
“他能忙什么?”路均严皱眉。
“不清楚。”薄时聿虽然和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但薄时聿比他们更忙,而且他涉猎的范围也很广,和他们聚的时间确实不多。
路均严喝了口酒:“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出来聚聚。”
“行啊。”
殊不知,此时的薄时聿正抱着他的妹妹深入交流。
……
第二天温以凝在薄时聿的怀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薄时聿那张放大的脸,鼻息间是浓浓的雪松味。
怪异的是,她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她挣开薄时聿的怀抱起身。
“醒了?”
薄时聿的声音微哑,宠溺又自然。
温以凝没回答,想穿衣服,这才想到她的衣服都被扔在客厅了。
可她身上一丝不挂,她根本没法出去。
薄时聿看出她的纠结,嘴角勾起一抹笑:“求我,我就去帮你拿。”
温以凝头也不回,扯过被子裹在身上就要下床,她倒是裹严实了,这次轮到薄时聿一丝不挂了。
薄时聿毫不在意,大刺刺的起身下床拦住温以凝:“我认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你拿。”
她靠近时,温以凝本能的瞥了一眼,她急忙转身:“你先穿衣服啊。”
“我不介意被你看,乐意被你看。”薄时聿像个无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温以凝的脸瞬间爆红,薄时聿在她面前似乎越来越没有下限。
很快他就两手空空的回来,不等温以凝开口他就解释:“你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这话让温以凝瞬间想到昨晚的激烈,她咬着唇:“都怪你。”
“怪我怪我,所以我赔你几件好不好?”他边说边打开衣帽间,从里面取出几套衣服摆在床上。
“你喜欢哪件?”
温以凝的目光落在那些衣服上,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这些衣服竟然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薄时聿就这么赤条条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实在是没眼看。
“你先出去,我自己挑。”
见她脸红的快要滴血,薄时聿拿出一套衣服换上,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又变得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他出去之后,温以凝随意拿了一套衣服穿上。
上身是一件极具剪裁感的浅黄色衬衣,下身则是一条垂顺感极好的白色西装裤,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有气质。
她站在镜子前将头发简单的扎了个丸子头,整个人多了几分青春。
走出房间,薄时聿正好将面放在餐桌上。
“先过来吃点东西。”
温以凝原本想拒绝,可他的面也不知是怎么做的,香味儿格外诱人。
吃完面,温以凝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别,我不想被人看到。”
见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薄时聿的脸色有些沉。
“温以凝,你现在特别像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这个形容太过直白,温以凝恼羞成怒:“薄时聿,明明是你威胁我在先,怎么还成了我的错?”
薄时聿看着她染上薄怒的神情,只觉得可爱又生动,他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他的动作太过亲昵自然,温以凝下意识的后退避开。
“我今天也要去学校,而且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你的导师。”她的毕业论文已经上交,就等导师审核,但不可否认,薄时聿确实帮了她很多。
巧的是刚到学校竟然又看到了路均严的车,温以凝肉眼可见的慌乱,薄时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别慌,你什么都别做,我来应付他。”
温以凝还是有些不安,说话的功夫,路均严已经发现他们下车朝他们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