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吧
作品:《何希的秘密》 何希驻唱的酒吧在一条商业街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这附近道上都是霓虹灯闪,看样子有不少类似的场所。
何希把我和王梓涵交给了罗彦德照看,现在天色并不晚,店里有许多空座,罗彦德领着我们坐到一处靠墙的卡座,不远不近,不显眼,但又能看清不远处的舞台。
这家酒吧的装潢实在给我一种类似“原木”的感觉,怎么去形容呢?大概就是各种假树盆栽和桌椅的材质营造了一种带着自然和现代拼接的文艺气息。
这和我想象的其实不太一样,我一直以为酒吧就是我妈看的电视剧里演的那种软皮沙发小圆桌,爆闪亮眼的球灯,炸耳嗨够劲的背景音,然后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蹦迪。
看来电视剧展现的并不是全部啊。
王梓涵一样左摇右晃地到处看,我现在是真明白了,别看他吊儿郎当好像爱搞非主流,他跟我一样是个“好学生”,没怎么坏过家里的规矩,甚至家里的规矩比我还严,我是没人管但不搞,他是想搞被管得很死。
怪不得他老说想跟我交换人生。
罗彦德坐下后看了几眼桌上的立牌菜单,问我们:“你们喝什么?不能喝酒吧?我给你俩点果汁?”
“不!”王梓涵立刻出声拦道,“哥,这儿可是酒吧啊,哪有人来酒吧喝果汁的?”
罗彦德皱着眉看向他:“噫,怎么偏偏是你来了,你家里让吗你就喝?”
“咱俩悄摸的,又没人知道。”
罗彦德似是无奈,也像是觉得男生喝点这玩意无伤大雅,迟早也得接触:“行吧,给你整点低度的,不过敏吧?”
王梓涵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罗彦德又看我:“你呢,弟弟?”
“我跟他一样就好。”我和他没那么熟,我也不是王梓涵那种性格,除非他问我,基本上我就没怎么跟他说话。
当然,我也庆幸把王梓涵带来了,不然场面可能会比现在尴尬很多。
何希和我们进来后就去了另一边儿,好像是去后台准备了。随着时间流逝,人流量也慢慢大了起来。我带着澎湃的心跳,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舞台上也开始有人在调试着乐器和设备,终于,何希走了上去。
从他上去开始,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舞台的灯光很亮,是顶光,照得他面目多了许多阴影。他上去之后,我听见台下有人喊了两声,像是给他喝彩。
随着前奏音乐响起,台下人默契地安静下来,何希握着话筒,清亮的歌声从音响中传了出来,在整个酒吧大厅回响。
他用了比较几首轻快愉悦的音乐作为开场,节奏明亮,很轻松带起了拍子,台下开始有人欢呼。
我痴迷地望着,目光死死黏在他身上,他每一个动作,和前排观众的互动和展露的笑脸,我都尽收眼底。他好像吸纳了世间所有的光,只是站在那里,就熠熠生辉。
王梓涵叉了一块洋葱圈送进嘴里,用胳膊肘杵了一下我——靠,这煞风景的玩意儿,我侧头看他。
“诶,你也没跟我说你哥这么牛逼啊。”
那是,他就是牛逼,就是帅,帅得要死。我不由有些得意:“你又没问我。”我又转回头盯着何希,“而且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没有再说话,我自然也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我的注意力全在台上的那个人身上,他对着台下人笑的时候,我明明很喜欢他的笑容,却感觉心被揪起来,好像……好像我不想看见他对别人笑一样……
几首预热过后,台下的气氛高涨起来,何希唱完上一首后停了下来,音乐声也静住了。他抱着话筒,缓缓说道:“哈,谢谢大家今天的捧场,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是不是玩得很开心啊!”
台下有人笑了几声,有好几道声音一起回道:“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不仅是因为看见你们开心,其实呢,今天还是我弟弟的生日,他现在就在现场,但是我就不指明了,所以可不可以请大家帮我祝贺我弟弟生日快乐啊!”
明明没有人看我,我却霎时脸红透了,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加大了。我还看着台上,何希和我简短地对视了一眼,我愣在那里,连满屋的欢呼和彼此起伏的生日祝福声好像都听不见了,我的眼睛,耳朵,都只能装得下他一个人。
等台下声音静下来,何希又说:“所以呢,下面这首歌,是送给我弟弟的,不仅是祝他生日快乐,还祝他学业有成,万事如意,天天开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轻快的音乐声接着响起,这回何希略放低了嗓音,唱了一首英文歌。
这首歌我知道,《Count On Me》。何希的音调比原唱略高一些,但清爽悦耳,吐词也很清晰,这首歌也刚好和他刚刚唱的曲子节奏相近,并不突兀,很好地延续了刚刚的氛围。
我正入神地盯着他,没注意旁边人的动作,直到一块漂亮精致的蛋糕被推到我面前,我才低头看见蛋糕上燃烧着的两根蜡烛——“16”。
靠,难为情的感觉又上来了,我左右看看我身边这两人,果然都盯着我,罗彦德还朝我扬了下头,示意我吹蜡烛——这也太让人不好意思了,我下意识又往台上看,正巧何希在看着我。
对视的那一瞬,好像所有负面的情绪一下子消散了,因为我知道是他订的蛋糕,是他安排的座位,一切都是他的准备,什么尴尬,羞赧,难为情全没有了,我趁他没有移开目光,坚定地像要完成某种任务一样,把蜡烛吹灭了,然后再看向他——我就像在向他证明什么一样,证明我喜欢他所有的安排,证明我不会辜负他所有的好意。
这首歌结束,我们底下坐的也分了蛋糕,我特意把又有水果又有巧克力又是最大的一块分出来,我要留给希哥。
他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下场的,先去了后台,又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从前门的地方绕到我们这儿来,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仍盯着他看,他额头上还有着一层薄汗,回来的时候还轻轻喘着气,先是跟罗彦德交谈了两句,然后他笑着望向了我,我也第一时间给他递了纸巾。
何希接过纸,笑意愈深:“谢谢,洋洋,今天开心吗?”
我用力地点了头,就怕态度不够坚定会让他怀疑自己的安排一样:“嗯,谢谢希哥。”
“你高兴就好,生日快乐。”
其实今天我已经听到不止一句“生日快乐”了,无论是在家,还是从刚刚王梓涵和罗彦德还有酒吧里热情的客人们那里,但我敢说,这一刻从他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是最快乐的。
我把留的最大的那块蛋糕献宝似的推给了何希,他也没有辜负我的心意,并没有推拒,虽然我是借他的花再献给他,羊毛出在羊身上的举动,但是当看着他吃下那块我特意留下的蛋糕时,一种巨大的满足感瞬时就充斥在我的胸腔——很爽,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爽。
何希和我们坐了一会儿,又是聊天又是给我们介绍酒吧里的配置和工作人员,现在台上的是位女歌手,她造型很独特,一头黄绿粉的挑染,及肩的短发,我以为何希穿的就已经很潮了,但比起她还差得多。
她是沙嗓,但气息稳重,铿锵有力,高音也唱得非常稳,不得不说,这一趟的体验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直到……
一个穿着蓝色衬衣外套,下身一条宽大肥厚的浅色阔腿裤的男的拉了条凳子,坐到了我们这桌。
第一眼我只看到他的穿着,他坐下后我才看见他还戴了顶黑色贝雷帽,帽子底下漏出来的头发,好像是,浅色的?
他长得倒是清秀,脸瘦瘦的,眼型圆润但眼尾上挑,鼻子不大,在整张脸上可以说非常适中,大了就显得更有攻击性,和秀气不搭边,小了又衬不起柔和的五官。他坐过来,先朝何希和罗彦德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我和王梓涵,问道:“哪个是你弟弟啊?”
不是,哥们儿你谁啊?关你什么事,我和他认识吗就来认亲,就算他认识希哥也不能这么随性吧?
何希挠了挠头,少见地怔愣一下,然后手掌摊开朝我伸了一下:“这个。”
那男的又看过来,盯着我一笑:“哇,长这么可爱啊,你们是亲兄弟吗?”他又朝我挥挥手,“弟弟生日快乐哦。”
操……你他妈谁啊,我操,我跟你很熟吗?
我连笑都装不出来,何希却对他笑笑:“不是,堂兄弟,他来这边上学,现在住我家。”
我好不爽,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何希对他笑,虽然我是第一次见这个男的,但就是莫名不爽,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吗?他干嘛凑过来一直逮着何希说话?
那男又看着我笑笑:“也是读一中吗?那还是个学霸啊。”
何希点点头:“嗯,他成绩特别好。”
好吧,我的怒气一下就消掉一半了,还是希哥说话好听。
何希接着道:“你一个人来的吗?你…嗯,你朋友呢?”
那男的往后指了指:“那儿呢,我看见你往这儿来了,想过来看看你弟弟哈哈,没想到这么可爱。”
何希笑了一下,这是不一样的笑,对我不一样,对王梓涵对罗彦德都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操,总之我看得有点来火。但何希仍然在说着我的好话:“哈哈,对,他特别乖,又很听话。”
我这个又火又乐的心情是什么情况啊,我淦啊,这男的能不能快走快走快走!!
像是老天知道今天我是寿星,应该优先满足我的愿望一样,我听见远处喊了一声“秦涛”,这男的立刻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朝何希指了指,然后对我们挥了挥手,还特意盯着我说了声“拜拜”,他终于走了。
何希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终于转回了头,我压着情绪,平静问道:“哥,那是谁啊?”
何希面色无虞,淡淡道:“就一个朋友,不是很熟,没事不用管他。”
罗彦德悠悠来了句:“朋友~”等何希眯着眼睛看向他,他转头道,“唉,会斗地主吗,咱们耍两把,服务生,快去给我拿副扑克,快快快别闲着,别在这儿偷懒,小心我投诉你。”他推搡着何希。
何希皱着眉指了指他,也没说什么,真的起身去拿扑克了。
我们玩到了九点,没留太晚,因为我和王梓涵第二天,还他妈得上学。何希留在酒吧,就嘱托罗彦德把我和王梓涵送回去。
玩了大半天,我和王梓涵都有些困了,上车时这厮就牢牢贴着我靠着我睡,重死了靠,但是我也困啊,没力气推开他,转而自己靠着车窗。罗彦德先把我送回了家,又亲自送王梓涵回了学校,他还真是何希找来看孩子的,笑死。
未成年不许去不许去不许去……我也是成年才去的
啊啊啊啊我的胯骨轴子好痛啊
我一直以为我厚脸皮,能言善辩,可以少吃亏,还是栽了,我朋友刚入职场的时候天天哭,每天都找我诉苦,我跟她诉苦的就是脚站得很痛,我不觉得我会哭,因为我真的觉得我是个tough woman,很坚强,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但我今天还是哭了,一群煎人……
从没见过如此煎的一批人,没有员工手册,没有利益冲突,没有明文规定,没有一点提醒,也就是说,没有告诉你红线,但你踩了,也不会提醒你,会暗戳戳给你记一笔又一笔,后面就告状,然后就说你恶劣行径,只告诉你do it,却没告诉你how to do,你纯靠猜,没有猜到她们心理所想(即使这个事情简单得要死只要说一声就够了)然后就骂你态度不端正。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可能听见都天塌了,在乎别人的看法,我觉得不对,我感知到不对劲,我一直复盘,结果就是我发现我没有问题,是她们的问题,我可能做错了,但当我都不知道做这个是错的时候,我哪里有问题?如果哪怕提醒一次别这么做,我都不会再做了,但是憋着不说,就等着告状,这么煎的真的第一次见,我哭也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人在异地生活所迫,我租了房子没法跑,我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反击这群剑人
没有什么比明明你有冤情,你有怨气,却不能发泄出来,只能任由这群剑人在你脸上拉矢更让人恶心和生气的,我为自己哭,我哭我不能让这群剑人升天
老板同事在天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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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