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学校

作品:《他的清冷白月光

    又是一夜难眠。


    天才蒙蒙亮,沈星杳便坐上开往老城区的班车。


    已是暮春,清晨的景色比想象中美。湛蓝的天空中飘荡着一朵朵雪白的云,晨曦照耀大地。道路两旁的桃树迎风招展,花香沁人心脾。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沈星杳心情徒然松快不少。她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整个人犹如浴火重生一般。


    下车后,沈星杳才发觉自己一心赶路,来得比约定时间早太多。


    沈星杳先去附近小吃摊买了几份豆浆包子,打算带过去给几位律师。


    结果沈星杳绕到街尾,远远看见新诚律所内灯火通明,在一排门窗紧闭的店面中显得格外显眼。


    沈星杳三两下跑进屋,抱歉地说:“刘律师,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早过来。”


    话音未落,沈星杳一个抬头,竟发现三位律师齐刷刷站在自己面前。


    沈星杳吃惊地问:“廖律师、林律师你们怎么也在?”


    林桦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来掌握第一手资料,听听你是怎么拿到证据。说不定能为我以后收集证据,提供一定的借鉴。”


    廖律师笑着指了指沈星杳手上的豆浆包子,说:“还有吃的,我当然得来早一点。”


    刘甜急吼吼地说:“我们都别打岔了,还是听星杳说吧。”


    沈星杳知道几人都是特意早到,心里一阵感动。


    接下来,几人边喝着热乎乎的豆浆,边听沈星杳说起昨晚的稀罕事。


    “啊,这样也行?我感觉你爸就是上赶子送人头来了。”刘甜咬了口包子,一拍大腿说。


    林桦反驳道:“那也要星杳会随机应变才行,要是个沉不住气的孩子,再好的机会也白搭。”


    刘甜看向林桦说:“诶,你之前不是嫌弃星杳小嘛?怎么现在态度完全不一样……”


    经过几次接触,沈星杳知道刘甜林桦爱斗嘴,笑而不语。


    廖律师摇了摇头,说:“好了,不要打嘴仗了,咱们说正事。”


    “星杳,你今天拿过来的孕检证明,再加上之前婚纱店的付款记录和录音,在法律上都是铁证。”


    “我们整理一下材料,尽量今天就找你爸爸谈。”


    见沈星杳点头同意,廖律师又提醒说:“不过星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根据你的描述,我推测你爸爸不可能因为我们手上的证据,就轻易放弃财产。”


    “我估计,你爸爸不但会请律师,还会对你软硬兼施、打感情牌。”


    “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一方面,我们会多找你爸爸谈,毕竟方案都是谈出来的。”


    “另一方面,就是昨天和你舅母聊过的,以你舅母的名义,向法院提起诉讼,控告你父亲重婚罪。”


    “具体的起诉状、材料,我们都会准备好。等和你舅母确认过后,刘甜会把起诉状送去法院。”


    怕沈星杳有顾虑,廖律师特意补充说:“起诉你爸爸,以及上法庭都是为了震慑他。自诉案件,在法院判决之前,都可以撤诉。”


    “嗯,我明白。”沈星杳知道几位律师做人地道、对自己的事上心,可还是被她们的工作效率惊呆了。


    看沈星杳一脸惊讶,林桦开玩笑说,“大家都希望尽快处理完案件,不耽误你学习。廖律师还指望你上政法大学,做她徒弟呢。”


    也许觉得证据充足,胜利在望,林桦又调侃起刘甜,“这下,你要有危机意识喽,专业知识要抓抓紧,别被小学妹比下去……”


    刘甜气呼呼说:“你……”


    大家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到了六点五十分,沈星杳还要上学,从沙发上起身,告别三人。


    公交车站离得不远,就是6路车比较难等。昨天,沈星杳已经深有体会。


    如果十分钟内没车,就可能迟到。沈星杳边往站台走,边考虑该不该打车。


    这时,6路车正好从沈星杳身旁疾驰而过。


    沈星杳当即抓紧肩上的书包背带,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站点。


    可是这个站点没什么乘客上下车,车门打开后,又迅速关上。


    沈星杳已经听到公交车启动后的轰鸣声,她懊恼地想“就差一点点”。


    忽然,车门又奇迹般地打开了。


    沈星杳来不及细想,几个箭步跳上车。


    沈星杳一边刷卡,一边对公交司机说:“谢谢师傅。”


    门口的热心大妈抢先开口,“小姑娘,你该感谢那个穿校服的小伙子。是他一再坚持,师傅才停车的。”


    沈星杳感到奇怪,顺着大妈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魏辰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抓紧扶手,面色潮红、满头大汗地站在后车门附近。


    沈星杳愣了愣,却没有朝着魏辰的方向走。此时,车厢中部的乘客比较多,沈星杳打算下车了,再和魏辰道谢。


    另一边,魏辰偏着头,却一直关注着沈星杳。


    魏辰看见沈星杳仅仅瞥了自己一眼,便果断转头看向窗外。


    虽然知道,沈星杳的行为无可厚非,魏辰心里依旧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