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海上遇海匪
作品:《重回1983小渔村,从退婚女知青开始》 江时月踩着碎步冲进贺家,一眼就看见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长辈们。
母亲和奶奶,大伯娘,大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乱得像鸡窝,衣襟沾着泥印,模样狼狈,脸被抓的跟个花猫似的。
“爸!妈!奶奶!你们咋来了?咋不跟我说一声?”
江时月声音发颤,眼底先涌了热意。
她在渔村待了十年,家里鲜少来消息,本以为亲人是记挂她。
可下一秒就被江母的骂声浇了冷水。
“说?你倒好意思说!”
江母一蹦三尺高,手指戳着江时月的额头。
“跟贺云东退婚这么大的事,你敢不跟家里说?
你弟下个月要订婚,彩礼还差一大截!你不嫁过去,这钱从哪来?
你想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关乎到儿子娶亲的大事,江母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声嚷嚷着。
江时月脸上的热意瞬间凉透,攥紧衣角低声道。
“我跟贺云东…已经退婚了。”
“退婚?你敢!”江母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啪”的脆响在院里炸开。
周围围观的村民“呀”了一声,有人忍不住皱起眉。
江母却不管,扯着嗓子喊。
“你都被人睡了,肚子里都有娃了,不赶紧攥着贺家要彩礼,还敢退婚?你翅膀硬了,敢自己做主了是不!”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人群,村民们顿时交头接耳。
江时月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着嗓子辩解。
“这孩子…不是贺云东的。”
“不是他的是谁的?”江母得理不饶人,唾沫星子溅在江时月脸上。
“你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臭婊子!连孩子爹都不知道,还有脸装委屈?今天你必须说清楚!”
任谁也没想到,江时月的母亲居然是这样刻薄的人。
这哪是亲母女,分明就是仇人。
“够了。”贺云东的声音突然响起,站在屋檐下,语气冷淡。
“要闹就滚出去闹,贺家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江母顿时炸了,叉着腰嚷嚷。
“滚?凭啥滚!就算退了婚,你平时铁定没少占我闺女便宜!
今天必须给500块补偿,不然这事没完!”
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归是要得些好处,要不然白跑一趟。
围观的村民看不下去了,隔壁王婶子忍不住开口。
“江大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云东这孩子实诚,从没占过谁便宜。”
贺老大也皱着眉。
“你闺女做了啥事,大伙心里都清楚得很,哪有这么要补偿的?你这么骂自家闺女,良心过得去吗?”
他们虽朴实,却也懂是非。
看着江时月通红的眼睛,满是同情。
哪有当妈的,把闺女的脸面踩在地上,就为了儿子的彩礼?
江时月听着村民们的议论,看着亲人冷漠的模样,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却死死咬着唇,没再哭出声。
村长看着这场闹剧,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片。
“江时月,这是回城指标,赶紧收拾东西跟你家人走,别在村里霍霍人了!”
这话一出,江母立刻撒起泼来,往地上一坐就拍着大腿哭。
“凭啥让我们走?贺家占了我闺女便宜,不给500块补偿,我们就不走!”
江父和江老太太也跟着帮腔,吵得院里鸡飞狗跳。
“走不走?”贺母攥着扫把走出来,贺老大媳妇、贺老二媳妇也拎着鱼叉跟在后面。
鱼叉尖还沾着海腥味,闪着冷光。
想起这三个母老虎的泼劲,这会见这阵仗,江母心里直发怵,拍腿的手顿了顿。
贺母可没惯着,扫把往地上一戳:“再不走,我这扫把可不长眼!”
江家人哪见过这架势,怕真被鱼叉捅着,只能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扯着江时月往外走。
江时月攥着回城指标,回头看了眼贺家院子。
眼底满是不甘,但还是被家人拽着消失在巷口。
一场闹剧总算落幕,原本该去县城下馆子的计划也泡了汤。
贺云东没多计较,只帮着母亲收拾院子。
夜里就着煤油灯画起了图纸,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混着窗外的潮声格外静。
凌晨的大海还浸在墨色里,只有星子在天边缀着几点微光。
贺东洋和贺东南凌晨十二点敲开贺云东家的门,见到贺云东时,眼睛亮得像淬了光。
“云东哥,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捕鱼去!上次捞的鱼卖了好价钱,这次多捞点!”
贺云东睡不着,上辈子的噩梦总缠到天亮,闻言干脆起身。
“走。”
三人推着小渔船往海里走,船桨划开平静的海面,溅起的水花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原本想去这几天常去的点位,可刚靠近就愣住。
海面上泊着好几艘渔船,渔民们的谈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好位置早被占满了。
“换个地儿!”
贺东南撸起袖子,提议往远些的海域划。
可刚和其他渔船拉开距离,天边忽然暗了下来。
狂风像凭空冒出来似的,“呼”地卷过海面,掀起半人高的浪,渔船在浪里晃得像片叶子。
没等三人稳住船,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船板上,视线瞬间被雨幕糊住,连远处的海岸线都看不见了。
“先别动!等雨小了再说!”
贺东洋死死攥着船桨,声音被风吹得发颤。
贺云东靠在船尾,眉头皱紧。
这雨来得太急,海面的浪越来越大,总觉得不对劲。
果然,没过多久,几道黑影从雨幕里钻出来,越来越近。
是海盗的船!比他们的渔船大了一圈,船舷上还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钩。
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站在船头,手里拎着长刀,刀尖在雨里闪着冷光。
“糟了!是海匪!”贺东南的声音变了调。
贺云东立刻抄起船桨,想往浪大的地方划,拉开距离。
可对方的船马力足,很快就围了上来,铁钩“哐当”一声勾住他们的渔船,瞬间把两船拉近。
为首的中年男人跳了过来,一身腱子肉在雨里泛着油光,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颌,看着凶神恶煞。
他扫了三人一眼,手里的长刀往船板上一戳,“咚”的一声震得人手心发麻。
“谁是贺云东?出来!”
贺东洋想往前站,却被贺云东按住肩膀。
他抬步走出,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眼神却没慌:“我是。”
海匪头子咧嘴一笑,露出黄牙。
“听说你小子捕鱼本事大?今天要么把船上的鱼都留下,要么…”。
掂了掂手里的刀
“让这船陪你们沉海!”
狂风还在刮,浪头拍得船身剧烈摇晃。
贺东南攥紧了手里的鱼叉,却不敢轻举妄动。
对方人多船大,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