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谁说在渔村发不了财

作品:《重回1983小渔村,从退婚女知青开始

    画的有些入迷,到晚饭,贺母敲了好几次门,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笔。


    今晚依旧是三家围在一起,畅聊着那两条大黄鱼的丰收。


    吃饱过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借着消食的功夫,贺云东提着桶拿着鱼竿,在海边挑个风水宝地,用鱼儿打个窝。


    这个地方晚上没什么人,而且地段比较陡峭,是个钓鱼的好地方。


    所谓高科技的饵料,也不如一把鸡屎一把鸭屎来的安逸。


    鸡屎和鸭屎,混做一团,再加上一些玉米碎,还有鱼屎,抛入大海之中,原汁原味。


    等了十五分钟左右,贺云东伸了个懒腰,放松放松筋骨。


    咻的一下。


    鱼线抛了出去,坐等鱼儿上钩。


    海风拂过,一个小时过去,贺云东从起初的兴致勃勃,到后面的霜打茄子。


    擦?


    不是吧?难得这么正式钓一次鱼,总不能真的空手而归吧。


    贺云东吐槽之余,鱼线突然动了。


    眼睛一亮,诶,上鱼了。


    双手握着鱼竿,开始他的遛鱼大法。


    野生的海鱼,在水里的力气可不小,横冲直撞的拉力,着实不容小觑。


    贺云东稳住底盘,顺着鱼游的方向走,直到没了力气,这才一个收力。


    “咻!”的一声。


    上鱼了!


    正打算瞧瞧是什么鱼。


    “鱼”扭动着身躯朝着他飞了过来。


    当看到对方的真实面貌时,贺云东脸色一变,眼疾手快的避开了海蛇的死亡缠绕。


    看着在礁石上扭动着身躯的海蛇。


    贺云东:……


    不仅空军一个小时,还开到盲盒了。


    好在海蛇生性胆子小,不怎么伤人,不过他把这玩意儿钓上来了,估计结怨了。


    小心翼翼的把蛇从鱼钩上取下来,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蛇头,冰凉的触感环绕着手臂,让贺云东有些心悸。


    小祖宗,可别把我咬了。


    一边防着海蛇突然攻击,一边还得拉开距离。


    贺云东把环绕在手臂上的蛇身给取了下来,瞅准时机,像丢飞碟似的,以迅雷不及耳之势。


    直到听到一声微弱的“咚”声,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有点背,但不至于空军。


    再来。


    这次皇天不负有心人,不过七八分钟左右的样子,线又动了。


    为了不走来时路,贺云东这回留了个心眼。


    这次钓上来的是正儿八经的鱼,背鳍和臀鳍基底长,鳍条多与尾鳍相连。


    体色为棕褐色,口稍突出,上下颚和牙齿不对称,是一条成年的比目鱼,看着有些不太聪明。


    这种鱼还是比较好钓的。


    有一就有二,有个好开头,接下来肯定收获连连。


    不过三四分钟,鱼线又动了。


    放眼望去,钓上来的玩意儿体细长,贺云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又是海蛇吧?


    以防万一,贺云东稍稍拉开了些距离,确认没有海蛇体型长,这才往前看。


    这次钓到的鱼体态比较细长,和海蛇还是有些差别,呈圆筒型,而且前端扁平,后端侧扇。


    头短,又扁又宽,吻短小圆钝,口小,再往下拉口裂呈人字形,上额中央有一缺刻。


    眼睛比较小,眼睛宽阔平坦,背脊有两个,但是是分离的。


    而且还是双黄蛋,两条梭鱼。


    不过口感不比其他海鲜好,梭鱼口感较差,他不爱吃。


    有总比没有好,将其丢入桶里,再次抛线入海。


    不晓得今天能不能钓到黄花鱼,这玩意儿他爱吃,肉嫩刺还少,香得很。


    只不过,这几年盛行大黄鱼,这附近被吃的都差不多了,早就已经枯竭。


    除了昨天他们遇到的大型黄花鱼群,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再碰着。


    说曹操曹操到。


    不仅中了,还是一钓双尾。


    贺云东喜上眉梢,还真有。


    不过体型偏小,和昨天见到的大型的大黄鱼群,相差得多。


    但是他不挑,嘿嘿。


    大型大黄鱼现在屈指可数,小黄鱼也枯竭,这周围虽然没有,但别的地区和方位说不定有呢。


    在此处蹲了差不多6个小时左右,已经临近深夜。


    好在晚上收获不小,四条比目鱼,七八条黄花鱼,还有几条梭鱼,弹涂鱼也不少。


    贺云东提着鱼桶手拿鱼竿慢悠悠的往回走。


    这个点还有不少人在海滩上捡海螺,虽然肉少,但能吃,味道鲜美可炖汤。


    摆脱了城市的喧嚣,如今重活一世,在渔村惬意的吹着海风钓着鱼,爽啊。


    天还未亮,贺云东早早的就起床,同贺父出海捕鱼。


    在贺云东三寸不让金刚舌的磨练下,贺父终于松了口,离开了所谓的安全区。


    贺云东站在船边,看着空方向的父亲,还是有些欣慰的。


    “爸,所谓的安全区域,不过是没有改制度前所规划出来的位置,我们一直在那个区域捕鱼,饿死是迟早的事。


    倒不如远一些,平衡一下咱们附近的海洋生态,给他们一段时间发育,咱不就又有饭吃了吗。”


    贺父翻了个白眼,吐槽着:“显着你了是吧?村里除了你们几个小子不愿意离开,就是一些好吃懒做的,剩下的青年,全都进了城。


    只有进城才能找到好出路,你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总不能一辈子困在渔村。


    我看你图纸画的不错,是一技之长,你到时候去外边,多展现展现你的能力,过个几年不就能站稳脚跟了?”


    不操心儿子是假。


    自从制度改了,多少年轻人出去谋生路,贺父不想儿子一辈子困在小渔村。


    更不想因为他和老伴的关系,绊住儿子。


    贺云东坐在船头,眉眼意气风发。


    “谁说在渔村发不了财?我昨天卖的那两条鱼,不就能比得上普通人几年的工资了吗?


    我觉得待在你和妈身边挺好的,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安安心心的,舒坦。”


    贺父嘴唇蠕动,眼睛盯着眼前人高马大的小子,眼底有些复杂。


    有些东西变了,好像又没变。


    儿子还是以往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又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贺云东以前最是向往渔村外的生活,嘴里时常念叨着。


    只有去了大城市才有机会翻身。


    不甘心屈身于小渔村,想去外出闯出独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