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的感觉怎么样？”当晚夜巡中场休息的时候，妖精骑士这样问蝙蝠侠。


    “很不可思议。”蝙蝠侠回答妖精骑士，一边规划今晚夜巡后半场的路线，“为了解决罗宾相关的那个案件，GCPD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就算不能把黑、帮在警局内的势力全部拔除，我们至少也得在警局内有一个能够合作的对象。”


    “这就是你在计划夜巡结束后要去GCPD天台的理由？”妖精骑士问。


    “嗯，我有想要合作的对象——根据Cep收集的资料，还有管家……”蝙蝠侠顿了顿，改口换了一个代号用于称呼，“不，便士一的整理，我认为这位警员和黑、帮合作的概率极低。”


    “但不是没有，对吧？”习惯了蝙蝠侠对于一切概率事件都保持警惕心的妖精骑士问。


    “就是这样，所以我需要你的眼睛。”蝙蝠侠说。


    “……假设他没有问题的话，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妖精骑士看着蝙蝠侠。


    “我想庄园宴会的邀请名单上还来得及加人。”蝙蝠侠往韦恩庄园的方向望了一眼。


    “你不打算让哥谭的人认为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是两个人了？”妖精骑士皱起眉来。


    “我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是——”蝙蝠侠诚恳地看着莉可丽丝，“有可以利用的资源而放着不用……是一种浪费。而且我也不是想让我们可以合法地行使私刑——蝙蝠侠只有和任何官方组织或者黑、帮都无关的时候，才能在哥谭人的心里拥有信誉。”


    “你这个计划让我想起我的前代在不知道哪里见到的MI6。”妖精骑士吐槽，“顺带一提便士一这个代号也很像是英国人会用的——我当然知道他就是英国人，我的意思是这和MI6的007很像。尽管我的前代知道的那家伙和你们人类拍的电影里的那个特工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以先简单说一下吗？”正准备飞下去继续夜巡的蝙蝠侠扭回头来，“更详细的等回去——”


    “哦，我的前代认识的007是个女扮男装的家伙，还是莫里亚蒂犯罪集团的一员——啊，莫里亚蒂集团好像就是MI6的前身来着。”妖精骑士毫无顾忌地轻飘飘地说出了足以让大部分人类感到世界观崩溃的发言。


    “另外，他们在开膛手杰克事件期间把想要用平民顶罪的苏格兰场的家伙拉下了马，往那个位置上换上了自己人——你现在想做的事情，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我可没有利用恶性案件来达成目的的计划。”蝙蝠侠平静地说。


    “但GCPD现在的局长……好像和迪克的案子有关系哦？”妖精骑士看着蝙蝠侠，在哥谭难得一见的透过乌云露出的月光下笑了起来，“虽然不能一口气把所有的黑、帮都清理干净——但拎一个黑、帮出来杀鸡儆猴还是能做到的吧？”


    “毕竟你们人类不像我们妖精一样，可以被反复杀死无数次，然后再利用强大的魔力全部复活嘛——就像女王陛下在第一次一万年降临一次的大灾厄出现的时候，一个人对妖精国所有的氏族开战，并歼灭了不列颠全境的妖精一样。”


    “然后，在灾厄结束之后——女王陛下重建了妖精国，复活了所有被她杀害的、因为大灾厄而死去的妖精们。”


    “再说了，你不仅没有女王陛下那样压倒性的力量，也根本不会对同类做出这么残暴的行径——虽然我们乐园妖精和普通的妖精种在某种意义上确实能算是两个不同的种族……但以人类的视角来说，与其说是用枪炮来驱逐豺狼虎豹，感觉更像是种族歧视呢。”


    “就像人类的猎巫运动一样，乐园妖精在妖精国的其他妖精的眼里基本也是需要被处以火刑的巫师哦。”


    “……我觉得还是得让便士一给你上上政治课。”蝙蝠侠无力地叹了口气，“至少在比喻上别用这种对于人类来说含有相当恐怖的政治意味的词。”


    “今晚在GCPD只需要确认一件事情——只要詹姆斯·戈登没有让你眼中的世界变得浑浊……”


    “那他就是可信任的。”妖精骑士接上了蝙蝠侠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语。


    此时此刻，韦恩庄园的地下室里。


    “……看来让妖精种正常融入人类社会的工作依旧不算结束呢。”还没有回去睡觉的托马斯从屏幕上移开目光，看向被天堂和地狱指名要求负责妖精种的社会化教育的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


    “虽然对于人类来说这很吓人，但她说的是实话。”随便地坐在椅子上的克劳利摘下墨镜，“而且……如果让留守天堂和地狱的那些家伙来看的话，她的想法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虽然对于人类来说确实挺恐怖的。”


    “毕竟上帝和撒旦本质都是力量至上主义。”


    “要不是由妖精掀起的世界末日不符合伟大计划的安排的话，我觉得天堂和地狱都会支持她高压统治全世界的。”


    “虽然我不想承认……”亚兹拉斐尔扭开了头，“但确实，事实如此——99.9％的天使都是好战派。”


    “……妖精骑士说的有关MI6的事情，我曾经还留在英国的时候听到过一点风声。”阿尔弗雷德盯着先后出现在不同的实时监控录像里的蝙蝠侠和妖精骑士的身影，一边对妖精骑士先前提到的内容做出补充，“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点微妙的传言而已——”


    “在我离开MI5之前，据说MI5中的一个部门发现了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都不仅仅是小说人物的证据——唯一能佐证妖精骑士所说的话语的的事情，是当时MI6的特工跟发了疯一样，几乎把所有正在执行和准备执行的任务都丢下了，天天忙着入侵MI5来偷走那份不知是真是假的证据。”


    地下室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嗯……虽然我们也和部分国家的某个时期的政府打过一点交道，但这部分的事情我们也不怎么清楚。”克劳利语气微妙地结束了有关MI6和侦探小说的这个话题，“亚兹拉斐尔那边虽然有初版的《血字的研究》……但他没见过那个叫亚瑟·柯南·道尔的家伙。”


    “因为那些初版书都是作者本人莫名其妙指名出版社寄给我的——《基督山伯爵》、《科学怪人》、《浮士德》……我的旧书店里还有很多我跟作者本人并不认识，但那些作者却要求出版社寄给我的初版书。”亚兹拉斐尔说。


    “不过我们确实认识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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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亚。”


    “他们要到GCPD了。”玛莎眨了眨眼，看向托马斯，“亲爱的，蝙蝠灯的订单应该也已经提供给应用科学部了吧？”


    妖精骑士和蝙蝠侠像是鸟儿一样轻巧地落在了GCPD的天台上，而他们对面的黑暗中则站着一个肌肉结实的警员。


    “你居然还像怪盗发预告函一样给他发了通知。”妖精骑士小声抱怨。


    “我们总不能在根本没通知他的情况下站在这里等到天亮，指望他自己能发现天台上还有两个蒙面怪人在等着他见面。”蝙蝠侠客观地小声说。


    “事实上，如果你不是必须要在现实中和他见面的话，梦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妖精骑士双手抱胸，有些不快地抬头看着蝙蝠侠。


    “我记得你不擅长行使这方面的奇迹。”蝙蝠侠看着妖精骑士。


    “但我不是不会。”妖精骑士闭了闭眼，看向刚刚走到蝙蝠侠和自己边上的警员，“现在，和这个失意的警员先生谈谈你的理想吧——假设你是福尔摩斯，那这位先生就是雷斯垂德。哦……我讨厌这种和失意之庭一样的灰暗色彩，蝙蝠。”


    “……看来我们今晚的对话能有一个良好的开始，戈登先生。”蝙蝠侠无视了妖精骑士的抱怨和比喻，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自己面前的詹姆斯·戈登身上，“在整个GCPD都忙于糊弄马戏团成员死亡和马戏团发生爆炸的两个案件的忙碌时期，我很高兴能看到一个没被卷入其中的有着基础的正义感和道德感的警员存在。”


    “这不代表我不会把你们当成罪犯抓捕起来——”戈登看着蝙蝠侠，冷静地开口，“事实上，斗殴也是一种犯罪行为，我不会因为你们打击的对象都是犯罪者而无视你们的犯罪事实……”


    “他是认真的。”妖精骑士突然打断了戈登的话语。


    “我们……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和哥谭其他的犯罪者在本质上存在不同。”蝙蝠侠安静了一下，把大多数时间和人类伦理观认知差距极大的妖精骑士从对话内容里踢了出去，“但是，戈登——你在这里当警察，而且没有成为黑、帮的爪牙。”


    “所以我认为你明白哥谭需要什么。”


    “刚刚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是吗？”戈登也注意到了蝙蝠侠用语的改变，“但你们是两个人一起行动的。”


    “毕竟蝙蝠能保证他自己永远不会跨过杀害人类的那一道线，但我不一样。”妖精骑士眨了眨眼，看着自己眼前依旧色彩鲜明，十分清晰的戈登，“虽然不会和大部分的妖精『那些家伙』一样主动去杀害人类……但我有可能做出和人类击毙入侵私人房产的家伙一样的行为。”


    “我记得这种行为在美国法律中是合法行为吧？”


    “但人类可不会承认整个地球都是你的私有领地。”蝙蝠侠痛苦地皱起了脸，咬着牙在戈登的面前说出了正常人都会觉得他们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人一样的发言。


    “……我真心地建议你们去精神病专业医院看一下病。”戈登沉默许久，看着眼前疑似精神病的两人说。


    “这句也是真的，蝙蝠。”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戈登这句话绝对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