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打不开的门

作品:《给闺蜜当站姐那些年[系统]

    【啊啊啊那群玩意又动起来了!】


    【真的要给我看死了,精神污染这种风气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还不如血浆风呢!】


    巨人……应该是人吧。


    一切属于人的肢节被放大、放大。


    直到大到难以辨认,只能从双腿直立行走的姿态中勉强看出人的模样。


    皮肉、覆盖在人类骨架的那一层皮肉,放大无数倍后便成为非常古怪的存在。


    有点厚重又掺杂了些堆叠感,肉质的表面不能多看,不然轻易便陷进浅浅深深的纹理间。


    晏枕一路狂奔,带着幽灵状态的观众也一路往前。


    【每当我以为知知要力竭的时候,她还是能跑这么快】


    【灌了一嘴风,老老实实取消五感了】


    没法用抓钩枪真的太不方便了,跑步牵扯着腿上的伤,没瘸着跑都算她意志力坚定。


    晏枕吸气,这会跑步是完全顾不上拨开草了,野草的边缘略有些锋利,划过裸露在外的一颗脑袋。


    下次要戴上口罩,盛怀之记在备忘录里。


    逃杀秀对于能够穿戴的服饰都是有要求的,功能性很强的衣物完全不能穿戴,不然她一定要让晏枕戴个头盔。


    倒是另一个选手看起来还挺轻松的,在晏枕前面跑,毛绒斗篷挂满野草和泥土,气都没多喘两下。


    衬得晏枕更加体能废了。


    【知知你支棱起来啊!前面那人负重一看就比你多多了,竟然跑得比你快还没你喘】


    【知知就这样靠低体能撑到现在】


    兆乌甚至还回头看了两眼。


    然后他闷闷的声音从绒毛后传出:“它、额,它快要抓到你了。”


    晏枕快要死掉了。


    她听得出来,身后巨人奔走时大地的振动越来越近。


    逃杀秀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然给毒圈做了呼吸的效果。


    腥臭味紧随不舍,那种呼吸之间的热气在逼近。


    但体育馆的大门也近了,而且毒圈已经推进了三分钟了,最多还有两分钟就会结束。


    整个操场尚且存活的选手都在狂奔,体育馆敞开的大门里、温暖的光线都像圣光一样皎洁。


    但这不只是一个逃生游戏,更是一个竞技游戏。


    大门内,有人架起枪。


    晏枕一边跑一边取下狙击枪,巨人在后方突然跑了两步,她手一抖没来得及瞄准就是一枪射出。


    “砰!”


    没中。


    【纪念一下,知知第一次空枪】


    【这能叫空枪吗?纯闭着眼睛打的】


    【边跑边射击还是太勉强了】


    没有解决敌人,反而吸引了对面的注意力。


    糟了——


    兆乌没有直接跑开,他丢出两枚烟雾弹。


    烟雾弹丢得非常巧妙,烟雾范围很大,浓度却刚好足够遮掩行迹还不至于遮挡视线。


    他抿了抿唇:“你还能跑吗?”


    晏枕乱七八糟地点头,必须能跑,在这里被淘汰算什么,有本事来个她擅长的地图啊!


    “那、你借我一颗子弹。”兆乌抬了抬手,他的那把狙击枪在毛绒斗篷里冒头。


    【没子弹的枪一直抱着干什么?当棍子吗?】


    晏枕匀出一口气说:“什么意思?”


    “没子弹,我打不了。”兆乌指了指烟雾范围外守着门的选手。


    晏枕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刚刚收拾那几个包,你怎么不拿?”


    兆乌也呆了:“那不都是你的战利品吗?”


    哪怕不是逃杀秀这种竞争比较尖锐的情景,就算是日常生活,动别人的战利品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晏枕没说话,摸出一枚子弹扔了过去。


    兆乌只说一枚,晏枕就当真也只借了一枚。


    兆乌飞快上弹,体能上的优势让他犹有余力。


    他在跑动中抬起枪,瞄准。


    伴随着枪响,堵门的选手捂着耳朵侧过身去。


    没有一击毙命,只是射中了脑侧。


    【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求太高了,我竟然觉得这里应该一枪就出一个稻草人才对】


    【确实要求太高了,我也就看到过知知这么准的枪法】


    晏枕紧接着掷出一枚手榴弹。


    掐着时间被扔出的手榴弹凌空爆开,直接把那个选手炸了个正着!


    稻草人倒下了。


    巨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晏枕来不及想毒圈到底还有多久结束,她只能跑。


    兆乌在体育馆前停下了,他回过头。


    晏枕心里咯噔一下,握紧了手里的枪。


    要不要先开枪把他解决了呢?这么近的距离,不需要瞄准也绝对不会打偏的。


    兆乌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她伸出手。


    【不是,怎么会这么和谐友好啊?】


    【傻白甜类型的为什么都聚集在这个直播间了,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淘汰敌人的最佳时机吗?】


    一步之遥,巨人恰在此刻停下了。


    黑洞洞的眼眶像一个洼地,浑浊的湖水在其中沉积。


    逐渐消散的烟雾里,被巨人踩起的尘沙也在渐渐落下。


    晏枕伸出手,跑着拍了一下兆乌的手。


    “谢啦。”她高高兴兴地说。


    兆乌拽了拽衣角:“没、没什么。”就算没有晏枕,他也是要考虑怎么杀死选手的,而且——


    “是你淘汰的。”


    他没有碰倒在门内的稻草人,只是指了指那个位置。


    晏枕摆了摆手:“也有你一份。”


    她拎起稻草人身上的包,然后说:“找找怎么出去吧。”


    两人迅速离开了原地,体育馆的大门缓缓闭合,月亮在狭窄缝隙中渐渐消失。


    明明是两个人在走,但却只能听见兆乌的脚步声。


    晏枕像个只能喘气的幽灵,就连这点喘气声也在慢慢归于安静。


    两人走在走廊上,路过的每一个房间门都是紧闭的。


    可能有选手躲在里面,但谁也没贸然开门。


    【按照常理来说,体育馆一楼应该至少有一个安全出口】


    【狗秀的脑回路不可以按常理来理解,出口肯定有,但是在哪就不好说了】


    盛怀之拉出外卖软件,在晏枕巡视一楼的时候,把晚饭——夜宵给点好了。


    明明没被晏枕提醒前还不饿的来着。


    “这边没有。”兆乌摇摇头。


    “我这边也没有,”晏枕掏出瓶装水喝了一口,“逃杀秀到底把安全出口放哪了?”


    兆乌摇头。


    【这题我会,就在顶楼】


    【看了别的直播间能别剧透吗?沉浸感都没了】


    确定一楼没有以后,两人往上走。


    “不在一楼,那就在顶楼咯。”晏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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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口说。


    兆乌点头。


    晏枕上到三楼,蓦地停住了脚步。


    兆乌茫然地回头。


    晏枕指了指楼顶,无声开口:“这栋楼只有四层,对吧?”


    兆乌这次看懂了,点头。


    晏枕听着四楼传来的动静,闷闷的捶打声,拳拳到肉。


    她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安安静静往四楼走去。


    盛怀之先一步飘到四楼楼梯口。


    向下看去,楼梯层层盘旋,而晏枕提着枪,一步一台阶。


    然后盛怀之才看向四楼大厅。


    月光流淌过玻璃天窗,星维在和另一个人对打,地板上堆着几个稻草人,角落阴影里还站了个斗篷人。


    两人都没有枪,但只是肉搏也看得人心惊胆战。


    【我说怎么完全不知道四楼发生了什么,合着还活着的人全都是没开直播的】


    【资格赛赶紧结束吧,后面的比赛强制开直播的】


    斗篷人突然说了一句:“有人上来了。”


    对打的两人同时停下。


    陌生的选手扬起笑容:“找个新沙包吧,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东西。”


    星维再次攥紧拳头,他皱着眉。


    【OROR说话还是这么难听】


    【OR和星维有过节?我怎么没听说过】


    【青蛇影怎么光站在角落里看啊,她刚刚说话我才反应过来,吓我一跳】


    【这两人挺奇怪的,我记得早两届是一见面就打架,但不是后来一见面就合作吗?怎么现在又回归了一见面就打架的节奏】


    【还得是老搭档,扎心的话说来就来】


    晏枕没开枪,她直接走上来:“我可不是来当沙包的。”


    她问星维:“怎么都堵在这?”


    星维转了转手腕,骨节咔咔响,他低低地回答:“出口打不开。”


    晏枕走上前,穿过半个大厅看到了象征着出口的窄门。


    门上的屏幕亮着绿油油的光,这扇门上还有不少弹痕,但都没有打穿,然后她看到了门锁,锁孔的地方是一道细长的空隙。


    她转过头:“你们说炸弹能炸开吗?”


    星维:“还没试过。”


    OR耸了耸肩:“反正枪是开不了的。”


    她随意道:“我劝你最好别想着炸不开门就炸墙,按照过往经验,逃杀秀只会把墙之外的地方都铺上空气墙。”


    晏枕一点也不气馁,笑着取出信号枪:“普通的枪不行,那大空投里面的枪呢?”


    她毫无征兆抬手就是一枪,对准头顶的玻璃天窗。


    “哗啦——”


    信号弹穿过天窗,玻璃碎了满地。


    月光落在碎玻璃上,泛出一地幽冷的磷光。


    晏枕若无其事,将废弃的信号枪扔在地上。


    【嗬!吓我一跳!】


    【主播你开枪怎么都不吱一声的】


    OR扬起眉毛,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星维:“嘿,我喜欢她。”


    星维正要说什么,又想起这人前不久还在嘲讽他,索性憋着气转过头。


    兆乌裹紧斗篷,默默退开好几步,躲在没人的角落里。


    青蛇影自始至终都没动过一步,也再没说过一句话。


    盛怀之却明白了什么,她穿过满地碎光,飘到晏枕身后。


    借着玻璃碎裂的声音,晏枕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开了一枚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