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我凭药草送暴君上路

    见白羽歆来了,颖妃的态度瞬间变了。


    她客客气气道:“听说白太医心地善良,前几日刚刚医好了九公主。我宫中的慧嫔身体抱恙,不知可否请白太医来一趟?”


    白羽歆略微思索了一下,询问道:“颖妃娘娘,请问慧嫔生了什么病。”


    颖妃带着白羽歆寻了个僻静处,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白羽歆脸上流露出不忍,进入太医院找药去了。


    到了颖妃居住的宁春宫,白羽歆本来以为要去慧嫔居住的偏殿,颖妃却领着她往主屋走。


    走进屋子里,宫女神神秘秘地关上门,跟颖妃交代了一下慧嫔的情况,就退到一边去了。


    “你怎么样,还是很疼吗?”颖妃焦急地问。


    只见慧嫔露出来的皮肤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地方甚至刮了口子,看上去伤得很严重。


    白羽歆拿出药来,捣碎了敷在慧嫔身上。


    慧嫔还没说些什么,颖妃先掉了眼泪,她一边抓着慧嫔的手,一面痛骂皇帝。


    颖妃和慧嫔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因为是同一批进宫的,所以彼此相互关照。慧嫔心思单纯总被欺负,颖妃最擅长与人争论,从未败下阵来。二人在这宫中相互扶持,几年间倒也成了宫里的高位嫔妃。


    慧嫔心直口快,偏偏生得貌美,每次被召去侍寝,总会因为一些小事惹得皇上不快。也许是因为最近皇上身体每况愈下,这次居然如此动怒。


    颖妃看着慧嫔身上的伤痕,眼泪如雨般落下。


    慧嫔用手抚上颖妃的脸,出身安慰:“没事了,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白羽歆不忍再看,处理完伤口就要告辞。宫女引着她往外走,白羽歆却注意到一旁花瓶里开得正盛的花。


    “颖妃娘娘,这花开的真好,可否告诉民女这是什么花?”白羽歆提高了声调。


    颖妃看了一眼花瓶里的花,毫不在意地说:“哦,家父之前寄过来的,没想到现在居然长的这么好,不过是家乡寻常的野花罢了。”


    白羽歆之前看过一本医学典籍,


    “那颖妃娘娘可要当心,小女听说这花若是磨成粉敷在身上,便会落下黄色印记,像极了疫病,可要足足七日才能消下去呢。”


    说完,白羽歆就离开了这里。


    颖妃愣在原地,从方才白羽歆的话里琢磨出几分意思。


    “不如我们就......”慧嫔这是开口说话了。


    颖妃点点头,叫了一个宫女过来:“去准备纸笔,本宫要写封家书。”


    在家书中,颖妃提及自己思念家乡的花,希望父亲可以命人多寄来一些。


    —


    过了几夜,宴崇翻了颖妃的牌子,可是片刻之后,张福海急匆匆赶过来。


    “皇上,颖妃娘娘似乎生病了,身上满是黄斑,就像......得了疫病一般。”


    宴崇心里有些恼火,又翻了另一个妃子的牌子,结果过了一会儿,还是和方才一样的回答。


    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宴崇又翻了其他人的牌子,可不管是谁,都是同一套说辞。


    “拿朕当傻子吗?”宴崇掀翻了桌子,吓得张福海和其他太监跪倒在地。


    “皇上,您消消气啊皇上!”


    眼见宴崇气势汹汹地走出门外,张福海连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紧跟着宴崇。


    他来到颖妃宫里,又宫女拦在门外。


    “皇上,我们娘娘患病在身,您进去,万一被传染——”


    宴崇不耐烦地推开宫女,走了进去。


    到了屋里,见颖妃躺在床上,用被子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宴崇发出一声冷笑。


    他猛地掀开被子,却迎面看见颖妃脸上以及脖子上确实长了很多黄斑。


    宴崇颇为嫌弃地松开手,转身走去了别的寝殿。就像传出来的消息一样,那些妃子的确身上遍布黄斑。


    宴崇派了太医诊治,想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病了。那太医看上去经验不足,摸着下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皇上,这种病症微臣未曾见过,可能的确是有疫病。”


    一听太医说有疫病,张福海急起来,极力劝说宴崇送患病的妃子们出宫疗养。


    “皇上,您当心龙体,可别让她们传染给您啊。”


    该说不说,张福海的动作真的很快。第二天,颖妃和慧嫔跟白羽歆在宫门处告别。


    “谢谢你,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颖妃握着白羽歆的手,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欣喜。


    “没什么,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白羽歆表现得很客气。


    她们这些妃子会被送到皇室的避暑山庄里,就当是出宫疗养了,转换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望着颖妃和慧嫔离去的背影,白羽歆发觉已经在宫中过了一个月。皇帝已经初步信任她,看来可以开始考虑下一步。


    当天夜晚,黑漆漆的紫禁城看起来分外可怕。大约是因为许多人都离开了,所以很寂静,连往日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白羽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申请第二天出宫,理由是采买药材。太医院虽说有药物储备,但到底还是不太全面,比如白羽歆在景州常用的药草,在太医院绝对找不到。


    当然,采买药材只是一个借口。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白羽歆就出宫了。面对侍卫的检查,她十分淡定地掏出出宫令牌,检查无误后侍卫放行。


    她按照之前收到的纸条上约定的地点,那是一处茶楼。


    她刚进去,茶楼的老板便引着她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厉玦在里面等候多时。


    见白羽歆来了,厉玦眼睛都比往日更明亮。


    他们交流了一下情报,当厉玦得知孙婆婆的女儿找到了,就是后宫里的淑妃时,惊讶了一番。


    “赵念儿没事就好。”听说淑妃如今在后宫身居高位,厉玦也算是放下心来。他当然知道身处后宫,伴君如伴虎,万一行差踏错,后果将是万劫不复。


    但只要人活着,总还有希望。


    白羽歆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厉玦定睛一看,居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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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转交给孙婆婆的。”


    得知白羽歆要出宫一日后,淑妃找到她,交给她许多东西,让她帮忙转交给她的母亲。


    当然,淑妃还给白羽歆塞了不少银钱当作感谢,她当然不会收,极力拒绝。


    白羽歆想将孙婆婆送给她的首饰还给淑妃,淑妃却显得很惆怅。


    “留在我身边只会徒增伤感。”淑妃淡淡说了这句话,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忧愁。


    白羽歆当然理解一个人思念家乡的情感,她自己也常常在忙碌的间隙里伤感。不知道她原来的世界怎么样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宣告死亡了,父母会不会伤心。


    “对了——”白羽歆话题一转,问出了最感兴趣的事,“柳翠最近怎么样了。”


    她有时候也会想柳翠,在景州那个小村庄里和柳翠还有她的家人住在一起的时光简直恍如隔世。


    直到现在,她一想起柳翠父母还有整个村子的惨状,还是对皇帝宴崇有些难以抑制的杀意。


    那个人......只要杀了那个人,一切总可以转好的。


    “柳翠姑娘在你刚离开的几天里愁眉不展,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过过了几日就开始用药草帮助其他人了。”厉玦笑了笑,“看来柳翠姑娘跟着你学了不少知识呢。”


    白羽歆也很欣慰,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是吗?她真是成长了不少呢。”


    提起柳翠的成长,白羽歆也感觉很痛心。她不过还是个孩子,却被迫经历父母早逝的痛苦,被迫成长起来。


    “不过,柳翠她现在开始种地了。”


    “种地?种了什么?”白羽歆很好奇。


    见白羽歆被他的话吸引,厉玦却神神秘秘,非要让她猜一下。


    一连说了好几种常见农作物,厉玦都说不对,白羽歆最后败下阵来,厉玦才开口。


    “她在种药草,还带着附近的街坊邻居一起。”景州附近山头的药草都快被薅秃了,看来是应该再种一些。


    白羽歆也笑了笑,这一次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她之前为了行医拔了不少山上的药草,皇城司也糟蹋了不少,山上确实应该再种一些药草了。


    正思索着,白羽歆却忽然瞥见厉玦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


    在白羽歆好奇的视线中,厉玦打开了盒子。


    “这是我送给白姑娘的一点心意,请你千万不要拒绝。”


    白羽歆惊讶地看到,盒子里正装着她很久之前当掉的簪子。


    当时她对柳翠说,首饰总会回来的。其实她想的是等什么时候手头宽裕再赎回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簪子会以这种形式回到她手中。


    “几天前我想着既然要与你见面,总应该带些礼物,就和柳翠姑娘一同去了集市。”


    厉玦在集市里挑花了眼,却听柳翠说:“这不是之前姐姐当掉的簪子吗?”


    厉玦听说未出阁的姑娘都很宝贝自己的首饰,当时选择当掉它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所以,厉玦买下了它,将这簪子重新送回白羽歆手中。


    在白羽歆惊讶的视线中,厉玦亲手将那精致华美的簪子别在白羽歆的发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