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夫君是死了吗?是的,死了。

作品:《孝子贤孙都跪下,太奶求你点事儿

    “阿渊……”姚水仙水眸莹莹。


    “水仙。”萧霖渊抬头看她,眸中溢满了深情与坚定。


    镇北公探过头来小声叭叭:“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水仙又对阿渊有救命之恩,阿渊一早就扬言非水仙不娶。谁料,陛下一卷圣旨,直接将明华郡主嫁了过来。阿渊心里,很不高兴。”


    陆忍冬没对这狗血的展开发表什么意见,只问:“姚水仙的夫君呢?是死了吗?她天天往镇北公府跑,他没意见?”


    镇北公轻咳一声:“还真死了,前两年他外出喝花酒,回程的途中掉进河里淹死了。”


    陆忍冬:“……”


    不多时,管家来报,说世子妃身体不适,大少爷也受了伤,要在自己房里吃。


    至于其他主子……


    都不在府里。


    镇北公惊讶:“世子妃哪里不舒服?玉儿又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传了府医没有?”


    管家看了萧霖渊一眼,有些为难。


    萧霖渊道:“今儿个上午,他欺负子安被我发现,我训斥了他一番,估计是在使小性子。”


    魏子安正猛猛扒拉饭菜,听到这话立马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伸出了白嫩嫩的手心:“青玉弟弟用了好大的力气,好疼的。”


    陆忍冬挑眉:“那个小不点儿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会有胆子打人?”


    镇北公也不信。


    萧霖渊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这……”


    镇北公虽然还是有所疑惑,但他毕竟卧榻太久,和这个重孙的接触不怎么多。但他了解萧霖渊,自家大孙子是不会撒谎的。


    陆忍冬淡淡道:“你亲眼看到了什么?亲眼看到了他推人?”


    萧霖渊滞了滞,才道:“我虽没看到他推人,却看到子安被他推到了假山上。”


    他摇摇头:“那孩子已经被他娘养歪了,满口谎言,死不认错,还是不要让他过来坏了大家的心情。”


    陆忍冬看了魏子安一眼。


    这孩子虽长得虎头虎脑的,看似憨厚,却目光飘忽。


    他老实善良?


    饭后,萧霖渊要亲自送姚水仙母子离开。


    屋内只剩下了陆忍冬和镇北公。


    镇北公问道:“娘亲是觉得那魏子安撒谎了?”


    陆忍冬道:“我从不妄下论断,有些事情,自有时间证明。”


    “不过,我瞧着萧霖渊也不像是始乱终弃的男人,若他真的对郡主不满,为何还要和对方圆房?睡都睡了,又装出这幅贞洁列夫的做派给谁看?”


    镇北公嘴角一抽。


    娘亲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他叹口气:“说起来,这事儿也怪不得他。水仙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便发誓,此生非她不娶。迎娶郡主,他便违背了诺言。”


    “同房之事,也是阴差阳错。那日他们两个都喝多了,还是下人们在书房里发现他们的。”


    只是从那之后,萧霖渊对郡主的态度就更差了。


    因为他千杯不醉,是不可能喝多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酒里被下了药。


    萧霖渊将母子两个送上马车便折回了冬至阁。


    他这会儿已经接受了多出来了一个太奶的荒诞事实:“等会儿我给父亲和老二他们都传书,让他们尽快回来拜见曾祖母。”


    陆忍冬其实一早就想问了:“为何他们都不住府里?”


    萧霖渊沉默。


    “这事儿怪我。”镇北公道:“渊儿他爹小的时候,我忙于公务,疏于管教,他性子养歪了。几年前他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掰,我一怒之下就和他断绝了关系。”


    “我将精力都放在了渊儿的身上,晏礼他们几个也……”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惭愧。


    时间不早了,陆忍冬准备去书院。


    “鹿鸣书院吗?”萧霖渊有些惊讶。


    “嗯,那边环境不错,在那里修炼可以事半功倍。”


    这理由,着实有些荒谬。


    然而萧霖渊已经麻木了,没评价什么,只是道:“鹿鸣书院的山长是我萧家的人,等会儿我跟您一起去。”


    陆忍冬讶然:“鹿鸣书院是萧家的产业?”


    “是我爹临终前创办的。”镇北公道:“他希望能将您的理念传递下去,造福北境的万千百姓,专门准备了一笔钱,用于维持书院的开销和运转。”


    陆忍冬怔了怔,没想到这竟是夫君为了纪念她而创办的。


    心头泛起了暖意,她微微偏头,不让人看到眸中的水汽。


    站在鹿鸣书院的山门前,陆忍冬有些遗憾。


    她原本还想着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暗中探查一番,若是地底真的有灵脉,便挖走修炼。


    如今这地方成了自家的,她也不好再下黑手了。


    罢了罢了。


    反正她如今也算是天下无敌,不用急于一时。


    萧霖渊将陆忍冬引荐给了郑山长。


    他不好直接说明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少女是自家太奶,只能委婉道:“陆姑娘是我萧家的贵客,你要好好照顾她。”


    “世子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陆姑娘。”


    萧霖渊将人送到,就准备离开。


    陆忍冬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她从衣袖中拿出了两颗珠子。


    其中一颗就是平平无奇的圆形玉珠,另一颗则是被刻画成了猪头的模样。


    猪头看上去有些可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猪幼崽。


    陆忍冬道:“这是辟邪珠,戴上以后能够集聚灵气,招福辟邪,这颗拿回去给你爷爷,这一颗给你儿子。”


    萧霖渊接过珠子。


    刚刚在车上他就看到她在雕刻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是辟邪的东西。


    他将珠子揣好,与陆忍冬告别后,正打算回府,路上却看到了姚水仙的马车。


    姚水仙带着儿子在茶楼里听戏,萧霖渊想到姚水仙在府中所受的委屈,便下车寻到了楼上。


    “阿渊,你怎么来了?”


    魏子安扑进了萧霖渊怀里:“萧叔叔,我好想你!”


    六七岁的孩子仰着头,眼巴巴用充满孺慕之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萧霖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突然,一颗珠子从他的衣袖中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么?”姚水仙弯腰捡起,清冷的面庞上绽放出一抹微笑:“阿渊,没想到你这么有童趣。”


    萧霖渊看着那颗猪头形状的珠子,有些赧然:“这……这不是我的,而是我……”


    想到不太好说出太奶的事情来,他正在组织措辞,姚水仙便笑道:“这是送给安儿的吗?”


    魏子安已经将珠子抢了过去:“原来是送给我的?好可爱呀!”


    “谢谢萧叔叔!”


    他甜甜一笑。


    萧霖渊解释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只能道:“安儿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