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风雨将至

作品:《背靠华夏诸圣,我修仙成帝

    晚上,天玄来到杨月溪家中,直勾勾盯着他,便是想求一个解释。


    杨月溪似乎知道天玄要来,故此早已备了些瓜果放在桌上。天玄就地一坐,嘴里叼着一个苹果,静静等待着人影的声音传入耳中。


    “天玄前辈,似乎很是疑惑为何今日要在宴席上闹那一出?”


    天玄微微点头,他知道这个小子很是邪乎,每个寻常的举动,似乎都有它的意义。可以说眼前这人,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为年轻的“阴谋家”。


    “其一,今日方淮安此举本就显得突兀,而后宴席上的不断吹捧更是显得荒谬。一个深谙明哲保身的朝廷命官,竟愿意顶住仙门压力与我一个宗族废子交好,还有这等美事?


    “其二,他们以大势相挟,以清誉相逼,是想看一看我是否在乎。若是在乎,当场我便会碍于脸面答应下来,若是不在乎,明日整个临江镇中便会有漫天流言,说我是沽名钓誉之流,贪生怕死之辈。”


    天玄此时脑中脉络有些清晰了,淡淡说道:“所以你便借势而下,不仅演了一出好戏,更是顺水推舟将我推到他们身边?只是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哈哈哈,天玄前辈果真聪明!如此一来,我的身边便无人可用,无人能用了。你说这个时间段里,谁最希望我身边无人?”


    天玄悚然一惊,面色疑虑丛生:“是玄鉴司?还是血饮魔门?只是一个朝廷命官公然与仙门或者魔门勾结,不怕圣朝降罪吗?”


    “前辈,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明哲保身之道,他们早已练得比你这一身修为还深厚,又怎会让你抓到把柄,况且只是臆测,还无实据。”


    天玄嘴角一苦,无语当中。


    你这小子,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只见杨月溪伸了个懒腰,拿起手上的字卖力炫耀:“你说,我这字好不好看,是不是集颜柳二家之长,自成一派?你看这一个人字,既有颜派之浑厚,又有柳派之钢骨。”


    天玄看着纸上字迹,拧眉思之愈久,口中颤颤无两字。


    “我不太懂……书法,若要评价,还请你的老师过来。”


    他心中暗赞自己聪明,烫手山芋还是需要一个不怕烫手的人来接。


    杨月溪静静一笑,眼中慧波流转,直透人心:


    “前辈应是觉得我这‘人’字:一撇过僵过直,上面还带着一个方形头;而那一捺又过于浑厚,朴拙。显得这字像是一个畸形,一脚瘦如竹竿,偏偏上面还挂着一个笨重的脑袋,另一脚又沉如金石。”


    天玄撇了撇嘴,嘴上无言,心中有怨:既然你有这自知之明,何苦为难我这老人家!


    “你不觉得这一撇很像方淮安吗?头上悬着圣朝闸刀,脚上系着仙门或魔门的镣铐。他被夹在两方势力当中,既反抗不得,也不能不做反抗。”


    “好了好了,你别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来搪塞我,我也不想听你故弄玄虚了。什么人字、夹缝之类的,你直接了当一点,告诉我下一步如何做便可。”


    “前辈还真是……”杨月溪将天玄拉了过来,附在耳边密言。


    天玄听完耳边私语,眼中顿然兴趣全无,更是带着怀疑审视眼前人,上前摸了摸头:“你说了半天,结果就这……,我看那当牛做马的都没你这么尽心尽力。”


    杨月溪笑而不语,轻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前辈,夜色已深,出去时记得带下门。”


    天玄刚抬起的脚,骤然放下:“你这小子,真是老子肚里的蛔虫,可这回,我偏不如你意。”说完,他手一挥,大门轰然关闭。只是人影还留在房中,就地系了一根绳索,卧睡于上。


    “如此亦可!”杨月溪静静吹灭了蜡烛,来到床上,宽衣欲寝。


    镇将方府中——


    方淮安正在堂中踱步,似在思考计量什么事情。


    “方镇将,可否考虑好了,若是不与我们合作,只怕帝都中马上便有哗言,说方淮安勾结魔门,残害百姓了。”幽幽人影,言语中多有威胁。


    “你们血饮宗便只会用如此手段钳制人?我帮与不帮,于你们可无太多的利益。”


    “话非如此,今日方镇将,不是放出了示好的信号——将临江镇中的武道高手全部调离了吗?还是说,你在待价而沽,若是美玉,自有价沽,可你方淮安是美玉吗?”


    “我是人,自然无价。你们当年尚且不能抵抗帝国铁骑,若是我帮了你们,又是哪里来的威风,能帮我抵挡来自帝都的问罪?圣朝对待叛军之将,乱民之臣,手段怎样,你们可是亲眼见过的。”


    幽幽倩影笑意吟吟,柔弱的葱白之手攀上胸膛,娇怜声传入耳中:“镇将之言,有些说笑了,我们又不是让你明着相帮,只要关键处还请方大哥给予一些方便。”


    似乎达成了协议,方淮安终是喉咙干渴如火烧。烛光摇曳,两道身影纠缠,声声雨打芭蕉,阵阵雷鸣深谷。


    云厚雨深,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烛光复明,已是微弱零星。


    娇怜人影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清香胴体,柔声媚喘:“君莫负我,不然……女人心——最是记仇的!”


    幽香飘过窗户,漫极天野,连带着烛火也彻底黯灭,房中只剩一人之影。


    赵府中——


    水姬一阵香汗淋漓,灵儿幽幽取笑:“你这小浪蹄,不知又去何处偷腥了,也不知与姐姐说道说道,真是令我呀……伤心至极!”


    水姬睫毛微颤,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酥麻之感:“遇到了一头猛虎,故此多耽误了些时间,——不过,这头猛虎如今已然驯化,可不必担心他伤着我们了。”


    “我与妹妹相处也有些岁月了,竟不知还有此等驯兽的本事,倒是失敬了。”灵儿将水姬弄了过来,两个狐媚子当即在床上嬉戏起来。


    “姐姐……姐姐,莫要挠我的腰间细肉了,再这样,水姬都要丢盔卸甲了。”


    “就要,就要,丢盔卸甲,也比水道不通好。”


    “姐姐如此狠心,我也要开始反击了……”


    偶来散步的赵功名听到耳边春语,心中大燥,破开窗户偷偷看去,喉咙间的吞吐更加频繁了些。


    赵功名心中急不可耐,慌忙找了一处幽香地,开始驰骋疆场。


    脑中复现的是刚刚一幕,心中更显澎湃,臆想自己将两人“收入囊中”的那一刻。


    我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不急不急。


    他如此安慰自己,终是泄了洪水,熄了心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