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养气经的妙用

作品:《背靠华夏诸圣,我修仙成帝

    晚上,杨月溪照常开始抄书写句,打坐运功。


    自从获得养气经这门功法以来,他便一直勤耕不辍。


    这门功法虽然浅薄粗陋,但与其它功法最大的不同是,这门功法不用费劲心思去蓄积内气,故此他也不必担心黄庭枯萎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武者一身精要皆于黄庭始,炼体内之精,运身躯造化,从而获得比肩万物的力量。


    若是黄庭枯败,一片荒芜,便是再如何雄浑的根基与坚硬的身躯,日积月累,终会江河日下,渐渐衰败。


    杨月溪盘腿坐下,全身浩荡的气息铺展开来,像是初升的太阳一般,气韵绵长。


    “奇怪,今日为何这气息运转速度格外快些,若是之前,如同小溪潺潺,纵是全力催动,也不过是溪流怒涌罢了,如今竟快了一倍不止。”


    杨月溪感受到体内奔腾游走的滔滔大河,心中稍有讶然之后,便展眉开颜。


    倒是我有眼不识真金玉了,没想到四逆汤功效竟如此神奇,不是立刻发挥药效,而是缓缓滋补身体亏空,以辅法助长功体运转。


    “月溪……”天玄疾步而来,正好撞见杨月溪修炼时刻,他面色一惊,“你这黄庭穴如此朽败,邪气盘踞,你竟然可以修炼?!”


    他一手搭在杨月溪的肩膀上,手掌一股内息缓缓沉下,脸上一脸疑惑:“你的黄庭穴依旧破败,内息存了又散,修炼打坐更是徒劳一场,反而会刺激邪气反扑,得不偿失吧。”


    “也许是期盼有一天能有神迹吧。”杨月溪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只是顺着天玄话语接了下去。


    天玄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子会无的放矢,他继续查探,终于寻到一丝微弱的浩然之气,藏得极深,若不是属性同源者,还难以发现。


    “你这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差点将我给糊弄过去了。这一股浩然中正的至阳气隐藏得如此深,幸好老夫功参造化,不然还真不能发现。”


    杨月溪脸色一时僵住,不知如何回答,理了理思路,缓缓言来:“前辈真是功深,还请帮我保密。这功法以武道论,不过市面上再平常不得的功法。而落在我这等人身上,便是造化之宝,此功重意非气,旨在以意衍气。”


    “难怪你这小子整天誊抄一些什么子曰,子曰的。不过你莫要小看了这功法,能创出此等功法的人,其修为恐怕早已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不然又怎会有如此这等巧夺天工的妙想。”


    天玄的武道修为,见识眼界皆是顶尖,一眼便看出了这等功法的不凡之处,心中更是骇然。


    月溪,你真是天运惊人,如此造化竟然被你得了去!大道至简,这等功法若是一观,对我武道之路大有裨益。


    要不……?


    他眼中闪过一丝贪欲,眼睛余光打量四周,心中计较起得失来。


    这番行为,使得杨月溪身子骤然绷紧。


    天玄似乎察觉到了旁人的警惕,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面色纠结地长吐了一口气后,眼中贪欲逐渐消退。


    “月溪,此等功法,以后还是切勿随意泄露。若是不懂之人看来,这无疑糟粕,可于我等,这便是天下间最为珍贵的珍宝。”


    “多谢,月溪谨记。”杨月溪心有余悸,那一瞬间他是真感觉到眼前之人动了杀心。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道楼的价值,随便一卷功法,便能让天玄这等武道强者都心生妄念。


    “天玄前辈,不知你来此还有何事?”杨月溪急忙岔开话题,将两人注意力往其余方向引去。


    “哦……哦,”天玄急忙一拍脑袋,双目清明,恍然记起正事,“赵功名自昨天便未曾出过赵府,我今晚过去查探,发现他的两个姬妾也没有在他身边。”


    “两个姬妾不在身边?”杨月溪疑窦突生,蹙眉不解。


    “是的,为此我还特意在赵府里翻找了一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仿佛这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杨月溪脸上疑云更甚,摩挲下巴沉思起来。天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嘴里干巴,肚中酒虫勾起咕噜声。


    他摇了摇手中葫芦,脸色有些发苦,不死心地又放在耳边轻晃,没有传出一丝水流荡壁的震动。


    “前辈,刘府今日动作如何?”杨月溪没有理出头绪,捏了捏山根,轻轻问道。


    天玄两手一摊,双肩一耸:“除了置办刘大同的丧事之外,没有任何异常。而且他的儿子与女儿眼角更是带着些许高兴,像是巴不得他死一样。”


    “哦?如此,劳烦前辈辛苦一下,近日密切关注赵功名与刘大同那一对儿女,事无巨细,务必记下。血饮魔门一日不除,临江镇便一日不安。”


    “可以是可以,只是……”天玄装作蹙眉,支支吾吾半天。


    “前辈遇到了困难——难道这临江镇里还有比你还高的武夫?”杨月溪面色有异,紧紧盯着他。


    “那倒不是,只是这酒……”天玄将酒葫推到他的面前,示意他看看里面,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人影一看,哭笑不得:“我明日便去为你偷来这千秋醉。”


    天玄心满意足,一个挑眉似是在说:小子懂事。而后,他拿起酒葫便没入茫茫夜色中。


    翌日——


    杨月溪静静来到源流旁边,静静看着他钓鱼。


    “你这小子一这样,心底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说罢,有什么事?”渊流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人影,脸色骤然一变,语速较之平常不知快了多少。


    “老师,我在你心中,便是如此形象吗?好歹我也是一介夫子,你这未免有些太令我伤心了。”杨月溪说着说着,便垂垂落下两行清泪。


    这小子,这等流泪的功夫,不知是如何学到的,简直如与生俱来的本领一般,简单到毫无情绪酝酿便可梨花带雨。


    他慌忙摆手叫停:“你这小子,我算是怕了你了,若是你师娘看见了,回去可有我好果子吃,说吧,求我何事?”


    “也无大事,便是想从老师那里拿三坛烈酒宴客……”


    “哦——这等小事,你去拿吧。”渊流毫不在意,打断了他。


    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未落在肚里,接下来一句话差点让他呛死。


    “老师还是听我讲话说完,”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袭渊流心头,只见杨月溪继续说道,“这三坛烈酒别人指名道姓要千秋醉。既然老师已然应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学生在此多谢老师。”


    渊流气的胡子乱颤,浑身发冷,面色发青。一脸杀气地盯着人影越走越远。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崽子偷我酒喝,不然……!


    正在学堂教武的天玄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紧接着一个喷嚏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