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守护者
作品:《SSSSSSS级医武至尊》 林佩疏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了林家旗下的私人医院。
一路上,阿莲哭得几乎昏厥过去,死死地抓着林佩疏冰冷的手,不停地呼唤着“小姐”。
忠叔则是一脸铁青,坐在副驾驶,用颤抖的手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马上通知陈神医!让他无论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封锁消息!今天庄园门口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风声传出去!”
“通知老爷……不,先别告诉老爷,等医院的消息!”
半小时后,江南市圣心私人医院,顶层VIP病房外。
走廊里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阿莲靠在墙上,双眼红肿,还在不停地抹着眼泪。
忠叔则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站在抢救室的门口,盯着那盏亮着的红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一个身穿高级定制西装、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
他就是林佩疏的青梅竹马,慕容家的继承人——慕容杰。
“忠叔!阿莲!佩疏怎么样了?!”他一到场,脸上就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阿莲一看到他,眼泪又决了堤:“慕容少爷……小姐她……她突然就晕倒了……”
慕容杰没有再理会哭哭啼啼的阿莲,而是直接走到忠叔面前,沉声问道:“忠叔,医生怎么说?”
忠叔摇了摇头,满脸疲惫:“还在抢救,具体情况,要等陈神医来了才知道。”
慕容杰点了点头,冷静地走到一旁,开始向闻讯赶来的主治医生询问着每一个病情细节。
“诱因是什么?”
“上一次检查的报告给我看一下。”
“现在采取了什么急救措施?”
他表现得比谁都关心,比谁都理智,那份临危不乱的稳重,让周围几个年轻的小护士都为之侧目,交头接耳。
“这位就是慕容家的少爷吧?长得好帅啊……”
“是啊,你看他对林小姐多好,一出事马上就赶过来了,还这么冷静,真有担当。”
“林小姐有这样的青梅竹马,真是太幸福了。”
又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林佩疏被转移到了VIP病房,总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依旧昏迷不醒。
医生和护士们做完初步的检查和安顿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阿莲红着眼睛,刚想搬个凳子守在床边,慕容杰却突然开口了。
“你们都出去吧。”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阿莲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慕容少爷,我……我想留下来照顾小姐……”
慕容杰转过头,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让阿莲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我说,出去。”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我在这里守着她就够了。我希望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
“可是……”阿莲还想说什么。
一旁的忠叔却拉住了她,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恭敬地对慕容杰说道:
“慕容少爷,那小姐就拜托您了。我们就在外面,有任何情况,请您随时叫我们。”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将还想争辩的阿莲带出了病房,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慕容杰这才满意地转过身,他拉过一张椅子,静静地坐在了林佩疏的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林佩疏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慕容杰。
“阿杰……”她的声音,虚弱得像一片羽毛。
慕容杰像是才从打盹中惊醒,脸上瞬间布满了心疼和后怕,他一把抓住林佩疏冰冷的手,声音沙哑。
“佩疏!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佩疏看着他这副关切备至的样子,眼神却异常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空洞。
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天花板,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
“别白费力气了,阿杰。”
慕容杰脸上的表情一僵:“佩疏,你……你说什么?什么叫白费力-气?”
林佩疏转过头,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下午时的光彩,只剩下一片看透一切的死寂。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
“我是绝症,活不了多久了。”
慕容杰闻言,如遭雷击!
他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随即,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深情而又绝望的痛苦!
他猛地再次抓住林佩疏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充满了痛苦的颤抖。
“佩疏!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不准你放弃!”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无论你有没有病,健康还是衰弱……”
说到这里,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竟然当着林佩疏的面,重重地单膝跪在了病床前!
他抬起头,用一种无比深情的目光看着林佩疏,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娶你!”
“让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好吗?嫁给我,佩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记重锤,彻底击溃了林佩疏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她不喜欢他。
但她也知道,自己和那个下午还在阳光下对着自己微笑的男人,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他那么好,那么优秀,他值得一个健健康康、能陪他走一辈子的女孩。
他一定不会愿意,接受一个即将死去的自己。
想到这里,无助、绝望、心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慕容杰见状,立刻站起身,顺势将这个正在哭泣的、无助的女孩,紧紧地、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别怕,佩疏,有我……”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然而,在他那张埋在林佩疏肩窝里,看似深情而痛苦的脸上,
嘴角,却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得逞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