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过界

作品:《东宫岁宁

    宣岁宁安生在薛家呆了几日,除了等青葙消息,闲来无事还是看看医书和练习书法打发时间。


    自那日后,楚辛珏没再强迫与她同寝,却也是赶都赶不走的,夜里非要宿在她边上的小榻上。


    在他人眼里,他俩人的关系日益亲密,如胶似漆,薛老太君除了日日送坐胎药,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孩儿小衣了。


    宣岁宁刚用过午膳,有些犯困,薛凝月却在这时候不请自来。


    “宣……薛婩,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急色匆匆,有些惊慌失措。


    “薛大小姐,你有事自然是该求祖母去,我能帮到你什么?”以她俩的关系还没办法轻易做到心无芥蒂地和平相处,她骤然跑来找她作甚。


    “这个事祖母她不会帮我的,现下只有你能劝动楚辛珏了,你帮帮我,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你。”


    “关楚辛珏什么事?难道他又找你秋后算账了?”宣岁宁拧眉。


    “是柏襄,他把柏襄抓走了,也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我问他,他只说柏襄犯了死罪……”薛凝月蓦地抓住宣岁宁的手。


    “柏襄?就是那个你在外头新找的夫君吧?上次瞧着你二人挺是相配。楚辛珏与他应该不相熟吧,无冤无仇地抓他作甚?”


    “……我就他一个夫君,他俩之间有何仇怨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夜柏襄刚摸进我那后院高墙,就被他的人扣住了,我几番请求他都不为所动,坚持要将柏襄带走。”


    “我跟他之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他的事情我干涉不了。祖母不同意你跟柏襄在一起吧?”


    “柏襄身份低微,又查不出来处,祖母不同意实属正常,楚辛珏心悦你,你说的话一定管用。”薛凝月见宣岁宁没有松口之意,只好从眼中掏出一枚玉石令牌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如今我把它给你,或许有一天你会用得上。”


    “这是何物?”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护命符,是可以号令薛家独支暗卫的信物,不然你以为之前我是怎么从东宫逃出来的?”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将它交给我,再说,祖母知晓了也不会同意吧。”这信物确实是个好东西,比普通的金银财宝更有用。


    “你如今姓薛,也算是我正儿八经的妹妹,给我还是给你都没什么区别,这支暗卫是我爹娘暗中培养的,祖母并不知晓。再有,柏襄比这些重要得多不是吗?”


    宣岁宁仔细考量她的话,情不自禁地将玉牌持在手中,来回摩擦着,确实很是心动,有了这些助力,不仅可以帮忙寻找青葙,还能助自己逃跑。


    “成交,我一定竭尽全力将你夫君从楚辛珏那救出来。”


    但这件事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入夜后,楚辛珏比之前晚了很久才回来。


    宣岁宁一身水黛长裙,发饰尽除,面目素净地靠在椅上等他。


    楚辛珏神色比以往凝重了些,见她一反常态地坐在灯下等他,神情立下又软了几分。


    “岁岁怎么还没就寝?专门等孤?”他脱下青色披风,坐在她身边,探了下她的手道:“手都这么凉了,快些去睡吧。”


    宣岁宁有些不自在地缩回手,轻声道,“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楚辛珏心中有些惊讶,“岁岁难得有事想着孤,你说吧,希望孤答应你何事?”


    “你能将柏襄放了吗?”


    “……不能,起码目前不能。”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又挑眉问:“薛凝月来找过你了?”


    宣岁宁点了点头,“为何不能将他放了?听薛凝月说,他不过是一介微末,恰巧半夜爬了个墙而已,你何必与他为难?”


    楚辛珏勾唇,“他远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孤抓他自有孤的道理。她是不是给你什么了?你居然会帮她说话。”


    “……”宣岁宁蓦地碰了个软钉子,感觉有些没面子,红唇轻轻抿着,“你这般拆散有情人还有理了?”


    “他私自叛逃组织,孤要杀他理所当然,刚好还可以杀鸡儆猴。”楚辛珏见她有些不高兴,便解释了两句。


    “他是你下属?”


    “算是吧。”


    柏襄曾是三千暗影四大指挥使之一的无影,武艺高强,擅长暗器和近身刺杀。


    可惜几年前在他刚接手暗影之际叛逃了,没想到却被他无意中在薛家抓到了,在他还没有问清真相之前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那要怎样你才肯放了他?”宣岁宁不肯死心,那可是薛家暗卫啊,她还没捂热怎舍得还回去。


    楚辛珏笑,“她到底给你什么了?”


    “……你怎会这般想?我纯粹是见不得有情人分离罢了。”他实在太聪明了,一点儿都不好糊弄,还好她嘴硬。


    楚辛珏不再继续追问,伸手过去,有些微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岁岁此言甚是,天下有情人自当日日相守,耳鬓厮磨。”


    他倾身,眸带笑意地看着她。


    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有些炙热的眼神,宣岁宁下意识想躲开。


    她蓦地拍开他的手,起身要走,谁料,那厮长手一伸,又径直将她捞了过去。


    她瞬间腰身前倾,一把跌坐在他膝上,下一瞬便被楚辛珏牢牢圈在怀里。


    “岁岁这般迫不及待?”他长指掐了两下她的纤腰。


    “……”她皱眉,顾不上腰间痒意,她撞疼了。


    他将她揽近,凑唇过去,宣岁宁侧脸不让他亲。


    “总要让孤尝些甜头才说放人吧?”楚辛珏大言不惭道。


    老色鬼!宣岁宁腹诽,内心挣扎非凡,权衡之下索性闭上了双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楚辛珏见她这般神情,顿时笑出了声,不过难得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两唇相贴的瞬间,宣岁宁眼睫轻颤,她贝齿紧咬着,不让他轻易得逞。


    楚辛珏只好故技重施,重重在她腰间挠了几下。


    “啊!”宣岁宁张嘴惊呼,一下便给了他可趁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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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索取,一边点火,百忙间还不忘指摘了句:“岁岁,孤看你在要孤的命。”


    宣岁宁面如红霞,眸子湿漉漉的,被迫接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她抓住他过于嚣张的手,怒嗔:“楚辛珏,你过界了!”


    ……


    许久后,烛火燃尽,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宣岁宁哆嗦着从他膝上下来,拾起衣袍。


    天杀的楚辛珏,再有下次,誓不为人。


    不待她收拾好,楚辛珏便起身将人横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上,笑着威胁道:“岁岁,等到你我成婚那日,孤再要你好看。”


    宣岁宁这下抖得更厉害了,她缩进被子开始装死,虽然是品出了那么一点乐趣,可她实在不喜他那般勇猛强势。


    第二日,楚辛珏守诺放了柏襄,只是人受了重刑,送回薛家时鲜血淋漓地躺在薛凝月的怀里。


    薛凝月心疼坏了,抱着他哭个不停。薛老太君站在一边唉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殿下,你怎么就这般轻易地放过了无影?”飞白双手叉腰。


    楚辛珏勾唇笑,负在背后的手微微蜷起,指尖似乎还留有余热,“她第一次开口,孤总要满足她不是!”


    “……跟三小姐有什么关系?还有,私宅那处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飞白天天四处跑,实在有点吃不消,何况青葙那小丫头一点都不待见他。


    “等到她愿意嫁给孤的时候。”眼下断然不能让她见到青葙,到时没有其他羁绊,她指不定又逃之夭夭了。


    飞白自然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整日迷迷糊糊地干着差事,偏偏问了他也不好生回答。


    听雪苑。


    崔歧暗中过来,打算找白太傅商讨些事情,不想刚走到书房,便听见里间传来声音。


    “婉儿,不是祖父阻拦你,实在是你身子骨太弱,哪经得起此番折腾?”


    “祖父,我自幼父母双亡,是您看护着长大,于情于理我不该忤逆您。只是,从前我错将仰慕当成了爱恋,久而久之对表兄产生了执念。可现在发现,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时,我心中并未感觉到酸涩和气愤,所以,他并不是我的归属。”白婉目光清亮。


    “这些年光想着静静陪在表兄身边了,肖想着用绵薄之力助他成大业,却忽略了自身存在的意义。我是时候去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


    白太傅叹了口气,“你能想通固然是好,我的婉儿蕙质兰心,自不必将光阴浪费在一个不懂得爱惜你的人身上。可北疆路途遥远,你孤身一人怎可亲自去涉险?”


    “祖父若是不放心,自可派人跟我随行,我每日按时服用汤药,身子骨不妨事。婉儿从小便受大燕太傅亲自教导,无论是国策还是兵法都不输男子,我想去见识更加广袤的天地,想要学以致用,您该让我出去闯一闯才是!”白婉舒颜一笑。


    门外的崔歧大受震惊,之前便觉得这位白小姐特立独行,冷不可攀,没想到她一弱女子竟如此心有沟壑,志在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