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所有算计,只为沈清梦

作品:《季少,夫人她又A炸全球了

    去时,身边有个温言软语的小丫头。


    回时,只有独身一人,安静寂寥。


    可能是夜色太浓,也可能是酒意未散,季星河竟然有点想念沈清梦。


    想要看她明明很气却还是要对他满脸堆笑的样子。


    看她心里已经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还要说他最好最喜欢的憋屈。


    他靠在后座靠背上,手垂下去按在身侧的空位上。


    逗弄小丫头,是真的很有意思啊,要是能天天放在眼前逗着估计会更好玩。


    心念一旦起了,就压不下去了。


    未婚夫和未婚妻同处一个屋檐下,也算是名正言顺吧。


    正想着,他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许南城,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下,接了起来。


    “季总,二少知道了今晚的事,想要立刻回来。”许南城声音带着点严肃。


    “嗤,他想回?”


    一句话,四个字,许南城秒懂,“我明白了。”


    季星河就要挂掉电话,许南城声音又适时响了起来,“嘿嘿嘿,学长,这次订婚的滋味比上次的是不是好特别多?”


    许南城语气里带着几分猥琐,再无刚才的正经肃然。


    季星河顿了下才淡淡出声,“三年年终奖。”


    许南城立马道:“季总,很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您早点休息。”


    话音刚落,电话立马就挂掉了。


    季星河:“……”


    放下手机,季星河刚想要回忆一下两次订婚礼的不同,就已经到家了。


    他收起了心思,下了车,抬头看了眼主楼。


    如他所料,季如钧还没睡。


    有佣人从黑暗中迎上来,语气恭敬,“大少爷,先生吩咐了,您回来后就直接去书房找他。”


    “嗯。”季星河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佣人无声无息的撤了下去。


    季星河进门后径直去了二楼书房,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而入。


    脚步刚迈进去,一个茶碗就迎着他面门飞了过来。


    季星河身子一侧,任茶碗砸在门上,又跌落在地毯上滚了几个圈后停了下来。


    季星河路过茶碗时,俯身将茶碗捡起来,走到桌子前将茶碗放回在了桌子上的同时,语带笑意的开了口,“爸,今天我或许未做到满堂彩,倒也还不至于茶碗都飞过来喝倒彩吧。”


    桌子的对面,季如钧神色阴沉,“如此设计你弟弟,你将你弟弟当做什么了!将季家的颜面和名声当做什么了!将梦梦当做什么了!”


    三连问,一声比一声低。


    季星河知道,这不是季如钧是越问火气越小了,是越问越大了。


    但他并未有一分惧色,目光直视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的回答,“将星辰当做情敌,将季家的颜面和名声暂时放一边了,将梦儿当做绝不可失之人了。”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季如钧目光烔烔,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落在季星河的脸上,一分信任的意思都没有。


    在季如钧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季星河丝毫不逊。


    他身姿如竹,不躲不避,目光清正,“我所有算计,只为沈清梦。”


    “你想做什么。”季如钧神色并未因季星河的话有一丝一毫的缓和,反倒更加冷厉了。


    “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季星河说的坦荡无伪。


    季如钧眸光一闪,眼底有风暴在汇集,“你知道她想要什么?”


    季星河神色平淡,“不知道,但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给她。”


    “你和她多年未见,哪里来的如此深情厚谊。”


    “小时记忆从未忘,多年后重逢,一眼就确定了她是我想要的人。”


    “纯属胡扯。”


    “您知道我不是胡扯。”


    “你就是在胡扯!”


    “那您呢?”这次季星河并未快速回答季如钧的话。


    而是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语速慢了下来,声音却又高了一分,还带着几分诘问的口吻,“您也是在胡扯吗?您是想要告诉我,您是为了一份胡扯的感情,数年心中念着想着,还谨遵着一份口头承诺数年不变?”


    “啪”季如钧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谁给你的胆子,来过问我!”


    “我没想过问,我只想举例。”季星河脸色平静极了,一双黑眸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的幽深,遮住了眼底的嘲讽和恨意。


    季如钧沉默了一会,手按着桌子看着长子,目光如刀般凌厉,“我不信你对梦梦是真心实意。”


    季星河陡然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意义不明的情绪。


    “爸,可是梦儿信我。”


    别人信不信重要吗?沈清梦信就行了。


    他的目的,又从来不是旁人。


    他做的一切只为沈清梦,只为这个人。


    沈清梦筹谋算计着夺了沈氏时,他在筹谋算计着让沈清梦信任他。


    别的人如何想,和他一分关系都没有。


    哪怕是他曾经头顶的天,是手里握着整个季氏,是一跺脚都能让帝都地面抖一抖的季如钧,他的父亲,也属于别人之一。


    季如钧也笑了一声,同样的意义不明,“你是真将梦梦当傻子了。”


    季星河摇摇头,否认了父亲这句话,“在我眼里,她只是单纯,和傻无关。”


    嗯,或者说是单蠢也可。


    季如钧又看了他半响,才又冷声开口,“既然你不想说你的目的,我也就当你是真喜欢梦梦。只一点,如果你伤了梦梦,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和理由。我怎么给你的一切,就能怎么能拿回来。”


    季星河又笑了,这次并非是浅浅淡淡一个笑容,而是十分灿烂,酒窝都显露了出来。


    他身子还斜了斜,直接侧坐在了桌子边缘,还偏着头看着季如钧,带着几分孩子般的天真气,“爸,我懂您的深情,总有一天您也会懂我的。”


    看着有点少年气,还有点没正形的长子,季如钧的神色缓和了些。


    “星河,你要记住,梦梦是无辜的,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季星河笑着点头,对季如钧这话毫无异议,“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这世上,可怜的孩子,从来都不是只有沈清梦一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