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晓棉指尖在李舒额头上轻轻一点，随即背过手去。


    “爷爷说，你要找的客户找到了，一共两位，你有空去见见。”


    李舒点点头，目光转向她：“现在官方给你的命令，还是‘监视并友善接触’？”


    历晓棉耸耸肩，假装思索片刻。


    “不是了。”


    “哦？那是什么任务？”李舒好奇地问。


    只见历晓棉嘿嘿一笑，脱口而出：“任务早结束了。我现在是，是自己乐意找你…”


    话说到一半，她卡住了。


    说“喜欢找你玩”？听起来太孩子气。


    说“喜欢待在你身边”？


    这倒是真的，可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实在太难为情了。历晓棉感觉脸上有点发烫。


    “没什么，”她支吾着，赶紧找了个借口，“就是觉得在你旁边修炼，进度能快些。”


    下午，历家密室。


    两位老人正紧张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李舒在历老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见历老带来的是个年轻人，两位老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信任。


    “介绍一下，这位是李舒，万界银行的经理。”历老介绍完，便知趣地退了出去。这是私事，他不便旁观。


    “听说二位需要些时间，”李舒开门见山，“不知具体需要多少？”


    其中一位老人声音沉静：“五年，一天不多。”


    另一位则略显急切：“我…只要一个月就好。”


    李舒有些意外。按常理，人对寿命的渴求往往是无止境的。眼前这两位老人却要求得如此精确，分毫不差。


    “为什么？”李舒坐下，手托着下巴，眼中带着探究。


    那位要一个月的老人解释道：“我得了胰腺癌，医生说就剩一个月了。我的孙子下个月出生，我只想…亲眼看他一眼。”


    李舒转向要五年的老人：“您呢？”


    老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的课题，最少还需要五年才能完成。”


    “课题？”


    “是关于粮食基因改良的研究。如果成功，全国小麦产量至少能提高10%。”


    李舒陷入了沉默。


    面对眼前这两位老人，他实在难以开口谈那冰冷的贷款二字。


    一位是生命仅剩一月、只盼亲见孙辈降世的老人；


    一位是将毕生献给科研、只求解锁增产密钥的学者。


    无论是向哪一位放贷、收取那利息，李舒都感到一种揪心的不忍，甚至觉得有些残忍。


    “那么。”李舒定了定神，开口问道红尘：


    “不知二位前辈准备了何种抵押物，用来进行这次…交易？”


    那位身患胰腺癌的老者微微颔首，从怀中极其珍重地取出一块物品碎片。碎片本身黯淡无光，却萦绕着一层稀薄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淡蓝色微光。


    那是修炼者才能感知残存的灵气痕迹。


    “这是我家代代相传的宝物。”


    老人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与一丝托付的郑重：“百年前不慎摔碎，只余下这点残片。若您真有法子让我多活一个月，亲眼见到那孩子…此物，便归您了。”


    李舒带着几分好奇与慎重，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那块碎片。


    就在指尖接触的刹那——


    一行冰冷的文字突兀地浮现在他的意识中：


    [获得神器碎片：1]


    神器？！


    李舒心头剧震！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神器这个概念，更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明确的系统提示！


    虽然完全不清楚这“神器碎片”究竟意味着什么，但能让这神秘系统主动提示的物件，绝对非同小可！绝不能错过！


    他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灼灼地看向老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前辈，这样的碎片…您手头还有多少？”


    老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关心这个：


    “呃…这个嘛，还有三片。根据家中古籍记载，这原是一枚完整的印玺，共有十块碎片。可惜…剩下的七片，早在几十年前那场战火中，就…不知所踪了。”


    李舒强压下心头的激荡，目光灼灼地看向老人：“这些碎片，能否都给我？”


    听见李舒的话，老人明显一愣，嘴唇微抿，陷入了沉默。


    李舒紧接着说道：


    “作为交换，我会延长您的寿命。您不仅能见到孙辈出生，还能看着他长大成人。不过…”


    他稍作停顿，语气带着一丝慎重：


    “我不会告诉您具体的时限。知道自己的死期，反而可能成为一种长久的折磨。”


    老人听到不仅能见到孙辈出生，还能看到他长大成人，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随即紧咬牙关，重重地点了点头。


    “只要能亲眼看着孩子长大…这些碎片，全归您了！”


    决心已下，契约的光影瞬间在他面前凝聚成形。


    老人握着递来的钢笔，指尖微微发颤，沉默了片刻，终是缓缓落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契约生效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生命力悄然注入老人体内。


    与此同时，李舒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原本仅存的二百多天寿命瞬间被抽走大半。


    系统显示，他如今欠付这位老人二十余年的寿数。


    李舒对此倒显得平静。


    于他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位需要持续支付寿命的“客户”。


    再看那老人，笼罩周身的病气正迅速消退，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长久折磨着他的痛苦仿佛冰雪消融般减轻了大半。


    李舒取出一张特制的名片，上面只印着一组经纬度坐标。


    他将名片递给老人，郑重道道：“您，或者您的后人，若是将来还有需要交易之处，请凭此坐标，来万界岛上寻我。”


    老人活动了一下久违的轻松身体，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双手珍而重之地接过了那张名片。


    另一位老人看着面前宛如神迹的操作有些呆滞。


    他只听说修炼者寿命异于常人，而且作为顶级学者是知道修炼者存在的，但是这种修炼者，还是太过惊世骇俗。


    要不是他提前见到历老返老还童年轻了三十多年的外貌，怕是如何都不能相信。


    如今他也恶病缠身，为了研究，他不能死。历晓棉指尖在李舒额头上轻轻一点，随即背过手去。


    “爷爷说，你要找的客户找到了，一共两位，你有空去见见。”


    李舒点点头，目光转向她：“现在官方给你的命令，还是‘监视并友善接触’？”


    历晓棉耸耸肩，假装思索片刻。


    “不是了。”


    “哦？那是什么任务？”李舒好奇地问。


    只见历晓棉嘿嘿一笑，脱口而出：“任务早结束了。我现在是，是自己乐意找你…”


    话说到一半，她卡住了。


    说“喜欢找你玩”？听起来太孩子气。


    说“喜欢待在你身边”？


    这倒是真的，可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实在太难为情了。历晓棉感觉脸上有点发烫。


    “没什么，”她支吾着，赶紧找了个借口，“就是觉得在你旁边修炼，进度能快些。”


    下午，历家密室。


    两位老人正紧张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李舒在历老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见历老带来的是个年轻人，两位老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信任。


    “介绍一下，这位是李舒，万界银行的经理。”历老介绍完，便知趣地退了出去。这是私事，他不便旁观。


    “听说二位需要些时间，”李舒开门见山，“不知具体需要多少？”


    其中一位老人声音沉静：“五年，一天不多。”


    另一位则略显急切：“我…只要一个月就好。”


    李舒有些意外。按常理，人对寿命的渴求往往是无止境的。眼前这两位老人却要求得如此精确，分毫不差。


    “为什么？”李舒坐下，手托着下巴，眼中带着探究。


    那位要一个月的老人解释道：“我得了胰腺癌，医生说就剩一个月了。我的孙子下个月出生，我只想…亲眼看他一眼。”


    李舒转向要五年的老人：“您呢？”


    老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的课题，最少还需要五年才能完成。”


    “课题？”


    “是关于粮食基因改良的研究。如果成功，全国小麦产量至少能提高10%。”


    李舒陷入了沉默。


    面对眼前这两位老人，他实在难以开口谈那冰冷的贷款二字。


    一位是生命仅剩一月、只盼亲见孙辈降世的老人；


    一位是将毕生献给科研、只求解锁增产密钥的学者。


    无论是向哪一位放贷、收取那利息，李舒都感到一种揪心的不忍，甚至觉得有些残忍。


    “那么。”李舒定了定神，开口问道红尘：


    “不知二位前辈准备了何种抵押物，用来进行这次…交易？”


    那位身患胰腺癌的老者微微颔首，从怀中极其珍重地取出一块物品碎片。碎片本身黯淡无光，却萦绕着一层稀薄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淡蓝色微光。


    那是修炼者才能感知残存的灵气痕迹。


    “这是我家代代相传的宝物。”


    老人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与一丝托付的郑重：“百年前不慎摔碎，只余下这点残片。若您真有法子让我多活一个月，亲眼见到那孩子…此物，便归您了。”


    李舒带着几分好奇与慎重，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那块碎片。


    就在指尖接触的刹那——


    一行冰冷的文字突兀地浮现在他的意识中：


    [获得神器碎片：1]


    神器？！


    李舒心头剧震！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神器这个概念，更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明确的系统提示！


    虽然完全不清楚这“神器碎片”究竟意味着什么，但能让这神秘系统主动提示的物件，绝对非同小可！绝不能错过！


    他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灼灼地看向老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前辈，这样的碎片…您手头还有多少？”


    老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关心这个：


    “呃…这个嘛，还有三片。根据家中古籍记载，这原是一枚完整的印玺，共有十块碎片。可惜…剩下的七片，早在几十年前那场战火中，就…不知所踪了。”


    李舒强压下心头的激荡，目光灼灼地看向老人：“这些碎片，能否都给我？”


    听见李舒的话，老人明显一愣，嘴唇微抿，陷入了沉默。


    李舒紧接着说道：


    “作为交换，我会延长您的寿命。您不仅能见到孙辈出生，还能看着他长大成人。不过…”


    他稍作停顿，语气带着一丝慎重：


    “我不会告诉您具体的时限。知道自己的死期，反而可能成为一种长久的折磨。”


    老人听到不仅能见到孙辈出生，还能看到他长大成人，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随即紧咬牙关，重重地点了点头。


    “只要能亲眼看着孩子长大…这些碎片，全归您了！”


    决心已下，契约的光影瞬间在他面前凝聚成形。


    老人握着递来的钢笔，指尖微微发颤，沉默了片刻，终是缓缓落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契约生效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生命力悄然注入老人体内。


    与此同时，李舒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原本仅存的二百多天寿命瞬间被抽走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