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李舒教授的讲课。正好到了让学员们自行感受修炼的时间点，李舒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教室。


    “喂？”


    电话那头传来历老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年轻了不少，这让李舒微微一怔。


    “历老，您找我？”


    “你之前打听的那块陨石有眉目了。它一直在近地轨道上绕行很久了，运送难度确实不算太高，但预算…可不低。”


    李舒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眼下，他的万界银行刚刚起步，尚未正式营业，收入十分拮据。


    尽管寿命还剩两百多天，此刻却派不上用场。


    “知道了历老。”李舒应道，随即话锋一转，意图已然明了：


    “那客户……您帮我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有倒是有。”


    历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无奈：


    “但就算把他整个卖了，怕是也凑不够造火箭的钱。”


    历老一语点破，直接戳穿了李舒指望靠客户解决经费的算盘。


    “能凑一点是一点吧。”李舒沉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的历老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这陨石，究竟是谁要？”


    “是我…”


    “咳咳咳，”历老立刻打断他：


    “不是你吧？是敖祖要的？”


    “额，对，”李舒改口道：


    “是敖玄要陨石。”


    “哎呦！”


    历老的声音明显变了调：“那性质可完全不一样了！这可是关乎整个华国修炼者都大事，你等着，我这就上报！”


    李舒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好像在历晓棉的身上看到过。


    “老狐狸。”


    “谁是老狐狸？”


    历晓棉的声音忽然从李舒身后响起，不知何时已悄然走近。


    李舒微微一怔，随即略显尴尬地掩饰道：


    “咳…我说我自己呢。”


    其实历晓棉听得真切，电话那头分明是她爷爷。


    但她并未点破，只是顺着李舒的话，默认了这个说法。


    毕竟，李舒评价爷爷是“老狐狸”，在她看来并无不妥。


    她话锋一转，谈起正事：


    “这一批学生，一半多的大学生选择回去上课，剩下的都决定留下，彻底走上修炼这条路了。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怎么看？”


    她望向眼前这个总能带来惊喜的男人。


    李舒摩挲着下巴，语气平静而肯定：


    “既然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那就没什么好阻止的。一个人能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本就不容易。”


    这句话，轻轻触动了历晓棉的心弦。


    李舒疑惑地看向身旁神情忽然放松的历晓棉：“怎么了？”


    历晓棉注视着他，轻声问：“李舒，如果一个人的人生目标是另一个人，你觉得…”


    李舒直接打断：“挺蠢的。”


    历晓棉闻言抿紧了嘴唇。


    李舒却话锋一转，懒散地伸展身体：


    “不过反过来说，如果真有人把我当憧憬的目标…”


    他声音沉了半分：“我大概会拼上性命保护她。”


    随即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当然，我这种家伙，估计也没人会看得上。”


    历晓棉噗嗤笑出声，一拳锤在他头顶：“看上你的人怕不是眼睛瞎了！”


    李舒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头：“万一这瞎子在我身边呢。”


    听到这话，历晓棉的脸上瞬间涌上一股子红晕。


    没等李舒说什么就离开了原地。


    “低攻低防。”李舒笑了一声，随后耸了耸肩。


    修仙界逍遥宗书楼。


    肖寒正拿着书来回踱步。


    他在挑选功法送给李舒，之前所答应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


    只有之前杀害长老的问题。


    那野修白长老却全部抗下了。


    就算在场人都说是肖寒杀的，他也说是自己。


    更离谱的是。


    最后证据确凿，他居然说自己是夺舍了肖寒半刻钟，怨不得肖寒。


    整个宗门的人都傻了。


    是，逍遥宗的人都不怎么聪明。


    但是你不能把人家当傻子啊！


    最后众人对白长老的愤怒远远大于了对这件事的关注，最后肖寒草草收了尾，也就给了个紧闭半年的处罚。


    “依我看，那宗门宗主早就想借刀杀人。”柳华然托着下巴，看着功法，一本又一本的挑着。


    “我知道，也猜到个大概了，不然我的处罚不可能这么轻。”


    肖寒沉默了一会，随后吹了吹书上的灰尘。


    “那你的魂骨呢？暴露了？”


    柳华然看着书，听着晓寒的回答：“没有，极少部分看到了，但是都被糊弄过去了。”


    柳华然点了点头。


    “挑好了吗？”


    “还没，前辈要求的地阶功法必然不是简单功法，这些功法虽然厉害，但是不过是些普普通通的功法。”


    他随手抓起几本封面华美的典籍，满脸嫌弃地掂量着：


    “喏，这本《点石成金术》，效果是‘每隔一段时间能将死物点化成金子’……呵，听着唬人，实则鸡肋无比，对修行有何助益？”


    “啪！”


    一声，那本金光闪闪的《点石成金术》被他像丢垃圾一样，随意扔到了旁边堆积如山的无用功法堆上。


    “这本《化泪成钻诀》更离谱。”


    他又抄起一本，看都懒得仔细看：


    “‘每日能凝泪成一颗巨钻’？呵，我要那么多破石头作甚？当摆设都嫌占地方！”


    话音未落：


    “啪嗒！”


    《化泪成钻诀》也精准地砸在那堆废品上。


    紧接着是《金银手》。


    “啪！”


    《珠光宝气录》


    “啪！”


    一本本记载着点金化银、凝宝聚财之术的地阶功法，带着肖寒的嫌弃和不屑，接连被他毫不犹豫地扔到了一边。


    柳华然点了点头，迎合道：“也对，这种俗物公子应该看不上。”


    (李舒：心好痛，感觉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奇怪。)


    肖寒把手中的点石成金，化泪为钻，金银手全都扔到了一边。


    随后拿出一本奇怪的地阶功法。


    “这本功法…居然可以随时随地沟通，不愧是地阶功法。”


    正当肖寒激动的捧着的时候。


    柳华然无语的指了指两个人的对话框。


    哪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


    “咱们都有这玩意了，你要这破功法干什么？”


    沉默。


    很长久都沉默。


    “而且李公子能打开空间降临，你这东西…感觉和送给猎豹自行车一样，莫名其妙。”


    肖寒无语，脸上莫名其妙烫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