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去见何二娘!
作品:《万界贷款王:一年十个点!》 凄惨的声音维持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那何老西嗓子哑了才停下。
“李总,这…这人不会有事吧?”
一个正在做测绘工作的年轻人,放下仪器,忧心忡忡地走过来。
他看着何老西的方向,声音里透着不安。
万一真出了人命…他不敢想下去,之前赵青可是特别交代过,这里的事必须捂严实了。
要真闹出人命,想保密?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没事,那洞下面早被我用网搂住了,就是天黑点看不出来。”
“那我们……”
“我们明天来看看这老前辈。”
李舒手腕一翻,剥好的橘子顺着悬崖边就甩了下去。
他冲着底下黑洞洞的溶洞扬声道:“前辈!这‘疗伤洞’可是我精心给您挑的!新鲜橘子给您尝尝鲜,接稳喽!~”
“**你大爷!有种你亲自下来送!”
溶洞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嘶吼。
“不了不了!前辈您歇着!我怕下去陪您看海啊!~”
“我***,你***的***的**,我***的**……”
随着一串祖安家乡话的喷出,李舒的心情格外的舒服。
翌日。
万界岛上格外的安静,那持续了一晚上辱骂也好像没了心情。
“嗯?”李舒的头探了过去,只见到一个中年老登子好像燃尽了般的坐在溶洞中。
他的头发好像一夜之间都白了不少。
“前辈?”李舒从上方扔下几个水果,有几个水果砸到了那何老西的头都没让这人有什么反应。
李舒见何老西木了,精神涣散,眼神都直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何家派你来的目的,还有你知道的一切。说了,就放你上来透口气。”
何老西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随即又被巨大的无语淹没,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嘶哑干涩:“你特么的早问啊!早问我早不就说了吗?!”
李舒蹲在洞口边缘,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的探究:
“咦?这不对吧?你们这些大家族的手下,不都该是那种‘士为知己者死’~‘打死我也不说’~‘为了家族肝脑涂地’的忠烈之士么?”
何老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积攒了大半天的愤怒和麻木此刻都变成了无力,他最后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洞口那模糊的身影咆哮:
“放屁!你特么电影看多了吧?!那是演的啊!大爷的!快拉我上去!我什么都说!”
“额……你直接跳下去就行了,那有网兜,旁边有梯子。”
“?”
何老西向下面一看,只见昨天还没怎么看得清的黑色兜网出现。
那黑色的兜网在阴影处十分隐秘,但是一旦有太阳射过来还是十分明显的。
“你*****”此时一股莫名其妙的屈辱从何老西的心中蹦出。
但是随着他一步一步的爬上梯子,除了脸色不好看,这何老西已经彻底无奈了。
“给我……找个地方歇脚,”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就告诉你。”
李舒瞥了他一眼,对这近乎本能的讨价还价不置可否,只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的人带他去歇息。
何家,议事厅。
“咻----轰!!”
何二娘听着那何老西留下的最后声音,牙齿不自觉的紧咬。
这是何老西通讯器里最后传来的,传的是那三发恐怖的连珠纯阳劲。
随着爆炸轰鸣,还有何老西最后的惨嚎,一切就突然戛然而止!
死寂。
“这动静…是几级”
何二娘端坐的好似石像,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抠出血来。
那修炼者皱着眉头,脑中不停回忆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声音,可最后也只是缓缓说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二娘周身的气势陡然提升,整个议事厅的人身上都开始颤抖战栗!
“为什么不知道!”二娘的声音传来,那修炼者则是赶紧单膝下跪解释…
“回二娘……因为这速度听着是二级,可……灵气威能的破坏声……却只是一级……”
“这不是很好判断吗?为什么说不知道?!”
“回二娘!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
“这………这等连续爆发所耗的灵气……其浑厚绵长,绝非三级以下的修炼者所能承载!便是三级巅峰,也未必敢这般挥霍!可…可那每一击的破坏本质…………偏偏又落在一级………”
“所以……”
他喘了口气,额头重重磕在石砖上,发出沉闷一响,声音只有苦涩无力:
“灵气深度如渊海,爆发的威能却浅如溪流……两相矛盾,悖逆常理!属下……属下纵使绞尽脑汁,也……也实在无法……判断!”
何二娘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出十个字:
“老身要见他,把他请过来。”
“是……我这就把他抓…”
下一字还没说完,那何二娘的脸色便突然变了。
“嗯----?”
一声极轻的疑惑骤然截断了后面的话。
何二娘缓缓抬起眼皮:
“抓?”
她尾音拖得极长,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剧毒的针。
“老身说的是----”
“请。”
那个“请”字,被她用最轻柔的语调吐出,可在周围的人看来,却比狠厉的斥责更加骇人。
“滚下去。”
她的声音重新变得毫无波澜。
“用你的命,把这位李先生…‘请’过来。”
“……是!属下……遵命!”
那修炼者浑身剧颤,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连滚带爬地退出了议事厅。
[肖寒:李前辈,这几日逍遥宗来了个柳然,我看……]
[李舒:嗯,应该是,我给你们拉个群。]
[肖寒:拉个群?]
李舒此时正坐在自己临时搭建的办公室中和肖寒侃大山,这几日肖寒经常找他,而目的也毫不隐藏,自然是为了找到柳华然。
李舒以为肖寒压抑了,实际上肖寒以为柳华然是李舒的另一个棋子,他以为李舒要把两枚棋子放到同一个棋盘上!
他内心坦然,非但没有丝毫抗拒,反而涌起一股奇异的,被纳入更大棋局的郑重感。
棋子又怎样?能为这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所用,本身就是一场造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