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被皇兄觊觎多年后

    安玥把剩下的蜜饯塞到曲闻昭手里,不解:“这不是很寻常的照顾人吗?”


    话脱出口,她想起皇兄这些年在宫中处境,僵了僵,忙道:“因为皇兄是亲人。”


    曲闻昭忽然有点想笑,可她这便宜妹妹和他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也对,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是老皇帝所出呢?


    “花言巧语。”


    安玥有些害怕:“若是皇兄病危之事传出,会怎么样?”


    “那背后之人,便该来收网了。不过,我病危一事,似乎已不是秘密了?”


    安玥面上血色登时褪了个干净,她哆哆嗦嗦想跑,一只手偏生拉住她手。他力道不大,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下她的小指骨,她小指一缩,被他不轻不重捏住。


    他眼底含笑:“妹妹这会要走,怕是迟了。”


    那日事发,安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却不想事有转机。未曾想希望才刚冒出了个头,又跌回谷底。


    安玥大惊失色,反手死死握住曲闻昭的手,抓着救命稻草似的:“呜呜呜……我不想死。”


    二人间那股旖旎之气登时做鸟兽散。安玥拽得极紧,她抖得厉害,连带着曲闻昭的手臂都在颤。


    曲闻昭目光在她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落了下,“怕什么,又不会真的让你死。”


    安玥未来得及深想这句话是何意思,“对不起皇兄,我骗了你。那卷经,我是用鸡血抄的……太疼了呜呜呜……”


    “是不是佛祖觉得我不诚心,所以才……”


    曲闻昭:“……”


    “或许?”


    “那我再抄一次,皇兄能好吗?”


    曲闻昭见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愕然片刻,无声笑了笑,“我不信这些,妹妹可别做傻事。”


    安玥垂着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


    她以为是宫娥,只微微侧了下目,余光瞥见一道金色的袍角。


    她浑身一僵,转过头,看清来人。


    是国师。


    “陛下,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曲闻昭咳嗽了声,摇摇头。


    国师低头,看见安玥,有些意外,“公主怎么在这?”


    安玥面色发白,哆哆嗦嗦挡在曲闻昭身前。


    曲闻昭看清她动作,在国师看不见的暗处,他轻轻拍了拍她手背。


    “陛下,微臣这几日夜观天象,您这病,是治国不善,方降下天罚。”


    “一派胡言!”安玥怒目看他。


    国师笑了笑,未理会安玥,接着道:“若是想痊愈,陛下得跟着星晷的指示,跟着臣的指示。”


    曲闻昭坐起声,轻飘飘地抬起目光,昏暗中生出锐意,“若是孤不愿意呢?”


    “天神发怒,流血千里。”


    “孤倒真想见见那场景。”


    曲闻昭注意到安玥浑身紧绷,又拍了下她手,“你先出去。”


    安玥警惕地看了眼国师,又看向曲闻昭,“皇兄。”


    曲闻昭温声道:“不会有事。”


    安玥惊疑不定,站起身。


    曲闻昭看着她背影,一时觉得有些无趣。却见电光火石间,安玥从袖中拿出匕首架在了国师脖颈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国师都未反应过来。


    “公主这是做什么?”


    安玥不说话。


    可国师感觉到了,安玥拿着刀的手在抖,甚至因为贴得太近,匕首不小心割破皮肉。他眉心微蹙,感觉到架在脖颈上的手仍抖个不停。


    “公主待要如何?”


    “……解药。”


    “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臣没有。”


    国师话落,眼神一厉,袖中寒芒闪过,手拿尖锥向安玥刺去。


    安玥面色发白,未来得及反应,便听“铮”得一声,一把匕首从床边飞掷而来,生生将国师的手射穿。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伤口鲜血直流。


    安玥虎口逃生,腿一软险些跌下去,飘来一股熟悉的药香,她被一双手稳稳扶住,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在曲闻昭身上。


    与此同时地面微颤,殿外暗卫顷刻间冲了进来,将地上的人制住。


    国师目色震惊,脸上的沉静因惊怒生出一丝皲裂,眼尾也被勒出皱纹,“你没中蛊?!”


    “看来国师算得不太准。”曲闻昭声色冰寒,“带走。”


    “是!”


    安玥被他扶着,怔怔抬起头,皇兄都忘了叫:“你没事?”


    曲闻昭莫名想笑,可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抹不祥,“好像好了。”


    好像?


    安玥反应过来,神情一松,接踵而至的是生气,她把曲闻昭推开,“你骗我?”


    她自认以诚待他,未成想从头到尾被利用了个干净。


    “生气了?”


    她一双眼睛怒视着他,忍了又忍,方咬牙从缝中挤出一句:“皇兄没事,自然是好。妹妹这几日担惊受怕,看来都是白费功夫。”


    “本是权宜之计,想逼背后之人现身,不是有意骗你。”


    安玥不想理他,推开他转身要走,刚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心下一惊,回过头,见曲闻昭一手扶着桌子,似有些站不稳,他一只手被瓷器划伤,还渗着血。


    安玥心下一惊,连忙将人扶起,“皇兄你怎么样?”


    “许是体内余毒未清干净,有些晕。”


    安玥连忙扶着人到凳子上坐下,就要去传御医,被曲闻昭拉住,“没事,坐会就好了。”


    安玥从药箱里拿了止血的药出来,哆哆嗦嗦往伤口上洒。刺痛袭来,曲闻昭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笑她:“你手抖成这样可怎么上药?”


    安玥把药塞到他另一只手里,有些气恼,“那你自己来。”


    曲闻昭接过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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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粉撒在伤口上,他倒吸一口凉气,瓷瓶脱手,滚在地上碎开。


    安玥眼眶一红,一言不发,取出帕子埋头替他包扎,浑然未觉头顶的人享受着侍奉,唇角牵起的模样。


    藕粉的帕子缠在手掌上,尾端不甚熟练地打了个蝴蝶结,有些突兀,却不陌生。


    安玥抬起头看他,“这样会太紧吗?”


    “不会。”


    “那便好。”


    眼见夜色渐浓,安玥向曲闻昭行过礼回去。


    曲闻昭未看她,轻轻颔首。她转身要出房门,曲闻昭偏着的目光缓缓移了过来。


    盯着安玥的背影穿过枯树,逐渐模糊,直到消失在尽头。


    曲闻昭眼底的笑意和温和如水面偶起的波澜,一点点化为平静,成了一潭幽深的水,与夜幕融为一体。


    “林敬。”


    守在殿外的人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曲闻昭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温声道:“给国师送去。”


    国师有一子,被悄悄养在外面,他查这些,可废了一番功夫。他把相同的蛊种回去,如此一来一回,才算公平。


    “还有事?”


    “陛下,井里那位死了。”


    他收回的手一顿,缓缓抬眼,“怎么死的?”


    “回陛下,他不知上哪得了把匕首,自尽。”


    曲闻昭端起茶盏的手微顿,他拇指摩挲着袖中的锦帕,许久。


    “死便死了,尸体处理干净。”


    “是!”


    曲闻昭把另一枚尖锥一并放到瓷瓶边。那是国师留下的。无需他开口,林敬把两样东西接过,“属下明白!”


    “陛下,容属下多问一句……公主如何处置?”


    如果这时候要动手,只需坐实她的罪名,再不动声色除掉,对外说是畏罪自杀,无需废太多的心思。


    曲闻昭垂了下目光:“只需她不自己撞上来。”


    林敬心下了然,这是不杀的意思了。


    晨光微熹。冰冷的粉尘在日光下漂浮,房内萦绕着一股血腥气。


    不远处似有一道脚步,不紧不慢朝这边走来。国师勉强抬了抬眼,他双腿被尖锥穿透,衣袍上的鲜血干涸成黑色,袍下是两个血洞。


    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道玄色的袍角。他没再往上看,转而沉沉将双目闭上。


    曲闻昭在他面前不远处的一把太师椅上坐下,便有人一把拉起地上的人,朝这边拖来。


    紧接着一盆冷水自国师头顶灌下,他乜着眼,不知盯着何处,只是整个人瞧着似是清醒了些。


    殿门合上,四周只留有几名佩刀近侍。


    “今日孤来,是为请教国师一个问题。”


    国师那张苍白的脸,此刻如沉石般,他闭着眼,“陛下……有何问题?竟也需请教臣么?”


    “孤只是好奇,这世上可有魂穿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