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朕在愁,这钱该怎么花出去

作品:《大周悍卒:镇北将军家的女婿我当定了

    “自今日起,大夏境内所有土地,无论良田、荒地、山林、湖泽,尽数收归国有!”


    “轰!”


    叶凡的话音刚落,就像一道天雷劈在了金銮殿的琉璃瓦上。


    整个大殿,瞬间炸了。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啊!”


    前一刻还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礼部老臣陈源,此刻也顾不上脸面了。


    第一个从队列里冲了出来,整个人“噗通”一声跪伏在地,老迈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土地乃国之根本,民之所依!自古以来,有恒产者有恒心。若将天下田地尽数收归,岂不是要断了天下读书人的根,寒了所有乡绅地主的心啊!”


    他这一跪,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噗通!噗通!”


    又有七八名官员跟着跪了下来,一个个哭天抢地,声泪俱下。


    “是啊陛下!我等虽非世家大族,可祖上亦有薄田几亩,乃是安身立命之本!若连这也收走,我等与那流民何异?”


    “陛下此举,是与天下所有地主为敌啊!国本动摇,民心尽失,悔之晚矣!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些人的家产,远比不上裴氏、李氏那样的庞然大物,在前番的大清洗中侥幸逃过一劫。


    可叶凡这一道旨意,却是直接刨了他们的根。


    叶凡看着下面跪了一地,哭得比苏清影还真诚的官员,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没理会这些人,而是继续说道:“土地收归国有,并非夺民生计。”


    “所有土地,将由官府统一登记造册,按户分发给农户耕种。农户拥有其使用权,可代代相传,但,不得买卖,不得兼并。”


    此言一出,反对的声音更大了。


    陈源抬起头,老脸上满是悲愤:“陛下!这与前朝暴政有何区别?


    将天下财富尽收于帝王一人之手,百姓皆为农奴,此乃亡国之兆啊!”


    “亡国?”叶凡笑了。


    他走下御阶,一步步来到陈源面前。


    “陈大人,你觉得,朕的国库,需要靠收刮那几亩薄田来充实吗?”


    陈源一噎,想起了刚刚苏清影哭诉的那一亿三千万两白银,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叶凡不再看他,目光扫过所有跪着的官员。


    “朕知道,你们怕什么。”


    “你们怕的,不是百姓没了地。你们怕的,是你们自己,再也不能靠着兼并土地,放租放贷,趴在百姓身上吸血了!”


    “你们怕的,是再也不能像那些世家一样,做个坐拥万亩良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土皇帝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跪着的几名官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叶凡转身,踱步回到御阶之上,看着下面这群还在负隅顽抗的旧时代余孽,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口。


    “朕也觉得,以前的税,太重了。”


    嗯?


    陈源等人猛地一愣,以为叶凡终于被他们说动,要回心转意了。


    “陛下圣明!”


    几人连忙磕头,准备好了一肚子歌功颂德的话。


    叶凡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表演。


    “传朕旨意。”


    “自今日起,大夏农税,由过去的十税三,改为二十税一!”


    “……”


    大殿里所有的声音,哭声,劝谏声,磕头声,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整个金銮殿,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狂乱的心跳声。


    所……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跪在地上,或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源张着嘴,保持着要开口说话的姿势,整个人都僵住了。


    二十税一?


    疯了?


    这位陛下是疯了吗?


    把农税降到这种地步,那国库还哪来的钱?修路、养兵、发官俸……哪一样不要钱?


    这是自掘坟墓啊!


    就连一直气定神闲站在一旁的柳清歌,都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苏清影更是猛地抬起头,忘了哭了,她手里还捏着那本厚厚的账册,小嘴微张,似乎正在用她那颗精明的脑袋飞快地计算着什么。


    叶凡很满意这种效果。


    他看着那一张张呆滞、惊恐、茫然、不解的脸,像是欣赏一件件有趣的艺术品。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砸碎他们脑子里那些根深蒂固的旧念头。


    “当然,”叶凡等他们消化了片刻,话锋一转,“国库也不能空着。”


    众人刚刚停跳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叶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让人心头发寒的弧度,“自今日起,大夏商税,由过去的二十税一,改为十税三。”


    如果说,前一句话,是让大殿里陷入了死寂。


    那么这一句话,就是将这死寂,彻底冰封。


    “嗡——”


    陈源的脑子,像被一柄无形的大锤狠狠砸了一下,一片空白。


    他终于明白了。


    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位年轻的帝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们这些旧臣讲任何道理。


    他用抄家的屠刀,砍掉了世家大族的脑袋。


    现在,他要用税收这把更锋利的刀,割断所有商贾豪富的喉咙。


    然后,他用从这两类人身上割下来的肥肉,去喂饱天下那千千万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


    土地国有,是为了断绝土地兼并的根。


    轻徭薄赋,是为了让农民能喘过气来,能死心塌地地拥护他。


    而那沉重到足以让任何商贾破产的商税,就是他为这个庞大帝国,准备的新的发动机!


    重农抑商?


    不,这位陛下,是要把“商”连根拔起,把“农”捧到天上去!


    这一环扣一环,哪里是亡国之兆?这分明是要换了这天,改了这地啊!


    其他的官员,也终于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龙椅上那个年轻的身影,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发自骨髓的恐惧。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被“祖宗规矩”和“圣贤道理”说服的君王。


    叶凡扫视着那些面如死灰的旧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朕的天下,就一个道理。”


    “谁让百姓吃饱饭,朕就让谁活得好。”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谁想让百姓饿肚子,朕就让他全家,都饿死。”


    说完,他将那本从苏清影脚下捡起的田契名册,随手扔回了御案上。


    “吃饱了肚子,就不能只当个睁眼瞎。”


    他看向柳清歌,又抛出了一个更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话题。


    “下一条,兴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