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凶名传遍,草原震动
作品:《大周悍卒:镇北将军家的女婿我当定了》 王奎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十几天,他带着近三万大军,在草原上横冲直撞。
按照叶凡的命令,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他们烧了三个匈奴部落的草场,抢了两个部落的马群。
还把那三百颗“天狼”和博日的人头,挂在杆子上,在草原上巡回展览。
效果是显著的。
无数的匈奴探子,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远远地跟着他们。
匈奴各部落的军队,也开始向他们合围过来,试图将他们这支“主力”一举歼灭。
王奎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
他要带着大军,既要做出穷凶极恶的样子,吸引匈奴人的注意,且不能被匈奴兵缠上。
这种感觉,比真刀真枪地干一架,还要折磨人。
“将军,西边又来了一支匈奴骑兵,大概有两万人!”一名斥候冲进临时搭建的营帐,声音里带着焦急。
王奎看着沙盘上,那一个个代表着匈奴军队的箭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已经被压缩在了一个不足百里的包围圈里。
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彻底堵死。
“叶将军那边,还没有消息吗?”王奎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问道。
斥候摇了摇头:“没有。叶将军他们,就像是消失在了雪原里,一点痕迹都没有。”
已经过去快二十天了。
千里奔袭,九死一生。
叶凡和那七百老兄弟,真的还能活着吗?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王奎不耐烦地喝道。
一名亲卫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见了鬼的表情。
“将……将军!匈奴人……匈奴人撤了!”
“什么?”王奎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围着我们的匈奴人,全都撤兵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亲卫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好像……好像家里着火了一样!”
王奎一把推开他,冲出营帐。
只见远处,那几支刚刚还气势汹汹,将他们团团包围的匈奴大军,此刻正调转马头,拼了命地向北方逃窜。
连营帐和辎重都不要了,丢得满地都是。
那样子,根本不像是撤退,而是溃败。
王奎呆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完全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一个时辰后,一名斥候,抓回了一个掉队的匈奴溃兵。
王奎听不懂,找来一个懂匈奴语的向导。
经过一番艰难的盘问,当向导把那个消息,翻译给王奎听时。
王奎整个人,都僵住了。
“王……王庭又被屠了?”
“叶将军……他带着七百人,把匈奴人的老家给一锅端了?”
“还用人头,堆了座京观?”
王奎的独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那可是匈奴王庭啊!
叶凡就带着700人,再一次冲击匈奴王廷。
他不但这么做了,而且还成功了!
“将军威武!”
“叶将军威武!”
当这个消息,在军中传开时,整个大营,都沸腾了。
所有的士兵,都在振臂高呼。
他们心中的郁闷和憋屈,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原来,他们在这里拼死当诱饵,是为了配合一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捷!
王奎看着欢呼的士兵,自己也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
他知道,为了这场胜利,那七百名老兄弟,肯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传我命令!”王奎收起情绪,声音洪亮。
“全军休整,打扫战场!”
“把匈奴人丢下的牛羊,都给我收拢起来!咱们,开庆功宴!”
“然后,与叶将军回合,一起回家!”
……
草原上的风,将王庭的噩耗,送到了幽州城下。
一个从北方逃来的匈奴部落,惊慌失措地冲进了呼延灼的大营。
无数的匈奴士兵,在听到消息的瞬间,扔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朝着北方的天空,嚎啕大哭。
那里,有他们的父母,有他们的妻儿。
现在,什么都没了。
那些原本就心怀鬼胎的部落首领,再也按捺不住了。
“大单于!我的部落就在王庭东边,我要回去看看!”
“我的家也在那边!大单于,我们不能再打了!”
“对!回家!我们要回家报仇!”
一个个部落首领,冲进了呼延灼的黄金王帐,言语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恭敬。
呼延灼坐在帅位上,一言不发。
他的脸色,白得像纸。
他不敢相信,那个被他视为瓮中之鳖的叶凡,竟然给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击。
釜底抽薪。
这一招,太狠了。
呼延灼坐在虎皮帅位上,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
信使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与极致的恐惧,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地狱般的景象。
“……火,到处都是火……”
“……京观,好高好高的京观,上面全是我们的人的头……”
“……王旗,我们的王旗,被插在了京观顶上,上面还挂着一块血布,写着……写着‘大夏叶凡’……”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呼延灼的心里。
帐外,那些部落首领的吵嚷声,越来越大。
“大单于!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们的家人都死了!这仗还怎么打!”
“呼延灼!你要是不想退兵,我们就自己带人走!”
一个脾气暴躁的部落首领,甚至直接掀开了帐帘,冲了进来,指着呼延灼的鼻子质问。
“呼延灼!我们的老婆孩子都没了!”
呼延灼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
“滚!”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
那名部落首领,被砸得头破血流,却被呼延灼身上爆发出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都给我滚出去!”
呼延灼掀翻了面前的长桌,器物碎了一地。
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叶凡!
又是叶凡!
这个名字,像一个魔咒,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
他精心策划的南侵,他志在必得的幽州,他统一草原,入主中原的梦想……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年轻人,用最野蛮,最直接的方式,彻底击碎。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