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出发涿郡 心有准备

作品:《替魂夫君甘为金丝雀

    齐克广走后,姬月承宛如打了一场胜仗般抖擞。


    他转身牵住按在背上的手,抬眼笑问:“婵姐姐,我们说服他了,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去涿郡了?”


    昨夜背那些话术时有多辛苦,此时的成功便有多开心。


    “嗯。等朝会上过个流程,就能出发了。”魏婵回了他一个微笑。


    “太好了!”姬月承开心高呼,兴奋得跳起来,“我马上去准备出行要带的东西。”


    【婚后出行,怎么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度蜜月呢?】


    【我知道婵姐姐去涿郡一定是要做正事,我不奢求太多,姐姐在公务之余,能分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很满足了。】


    行装自有专人负责。原该这么说的。


    不过魏婵听到他的心音,选择尊重他的积极性,摸了摸溢满笑容的小脸,道:“去吧。”


    “嗯。”姬月承点点头,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后快速跑开,“我去忙啦!婵姐姐待会儿见~”


    他叫上候在侧房的晏安、洗墨,脚步轻快地往外走,隔了一道远门,还恋恋不舍地回头。


    等见魏婵站在院里,定定望着他时,他立刻雀跃地举手向心上人挥手作别。


    哪怕两人分别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离得太远,他看不清魏婵的表情,所以并不知道那双幽深墨瞳中闪动着怎样的情绪。


    他的举止言行太过单纯天真,反而如降了一场大雾般,让魏婵看他时总有着“近里透彻,远则朦胧”的感觉。


    魏婵回想到方才的三人会面。


    剿匪、去涿郡,他一字一句按照她教的话,说与齐克广听,而他自己却一直游离在外,甚至谈论的间隙,心音都在说着情爱等不相干的话。


    麦假终将过去,他终将亲自与这个世界产生关联。


    未来,他会对“镇北侯”身份所代表的权势,感到着迷吗?


    还是依旧懵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或是被这个时代的残酷吓破胆,从此躲在她的身后?


    若是后两种,她自可遂了他的愿,将对他生出的几分怜意,放大演着,哄着他宠着他,他可以如愿安栖在她的羽翼下。


    若他生了“掌权”的心思……


    魏婵看着那个扬着笑容与她挥手的人儿,一张白纸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她呢?


    姬月承不知道,这段时间来,她以他名义做的事情,都有保留的第二层含义。


    以努力促成“出巡涿郡”来说。


    第一层目的,是教给姬月承的表面说辞:为监军剿匪、震慑官场。


    而第二层的目的,是她要借这次机会,打压、分化、拉拢涿郡官员,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虚无飘渺的爱,只是最初获得信任的工具。权势的真章,在前朝。没有涿郡,她也会找到其他入手的机会。


    她要无声无息地侵入,蚕食镇北侯的权势,总有一日光明正大地站在前朝。而非当一个挡在珠帘后,为姬月承出谋划策的影子。


    ---


    提前排除障碍后,一切如魏婵预想地顺利进展着。


    麦假后的首次朝会上,所有上朝的属国官员被隔绝在一道珠帘之外。珠帘之后,魏婵与姬月承两道人影并排为坐。


    朝中有人质疑,霍烈将军当庭驳斥:“某久在边关,竟不知众位在朝会上只会关注这等微末小事!”


    而质疑者最为仰仗的齐侯相,居然揣袖闭眼、一言不发。那人无人附和,只好悻悻收场。


    随后,齐侯相奏报涿郡遭匪寇抢粮一事,上谏由霍烈将军带兵剿匪。


    珠帘后,镇北侯威严道:“可。”并提出将亲自监军,出巡涿郡。齐侯相、霍烈将军两位文武官首的大臣同声赞同,朝会上再无异议。


    朝会三日后,魏婵和姬月承正式向涿郡出发。


    此行非为玩乐,因此魏婵令人精简行装,仪仗队、随行人员都大加删减。除百名护卫队队员外,只保留贴身侍从、普通侍从五十名左右,医师两名,寒雁部的韩烟亦于暗处随行。


    另有驿使,负责递送属臣们的文书。


    由霍烈负责的剿匪军队,则隐匿行进,只保留了一小支传讯兵,在两批队伍间保持联络。


    前古代时期,路遥车缓。


    刚出城时,姬月承还兴致勃勃地撩帘,赏看北地辽阔无垠的平原,为深秋草地绚烂的色彩感叹不已。


    过了一阵子,见窗外还是同样的风景,他便有些乏了,放下帘子,乖乖回到座位上。


    车厢内空间宽敞,只有魏婵与他两人。


    他跟前的小几上放着茶水点心,和《婵月藏珠记》的手册等;另一边,魏婵正提着朱笔审阅文书,一旁还放着一沓待批复的折子。


    姬月承轻轻凑近,靠在魏婵的左肩,看她手里的文书。


    唔……看不懂。


    “婵姐姐,”他轻声唤道。


    “嗯。”


    “咱们晚上住在哪儿呀?太阳都偏西了,前面一点建筑物的影子也看不到。”


    “沿途有官驿,大约日落时候就到了。”魏婵分心说道。


    “好耶,我还以为要住在马车里呢。”姬月承知足常乐。


    见魏婵忙着公务,他也不多打搅,也捡起笔,翻开《婵月藏珠记》写写记记。


    不过等真住进官驿的时候,姬月承便乐观不起来了。


    驿站的居住条件堪称简陋。尽管有侍从里里外外打扫过,仍与侯府的居住水平没得比。


    姬月承肌柔肤腻,床上由仆从新铺了好几层的被褥,他躺上去仍觉得硌。


    不想打扰魏婵休息,他硬是扛着什么也没说,连翻身都少有。


    直到路途第二天,他在车厢里,撩起衣袖给魏婵喂出发前做的桂花糕。


    “你胳膊怎么了?”魏婵拽着他一扯袖子,白腻腻的腕子上点点青紫。


    “没……没什么。”他眼神躲闪。


    魏婵挑眉,攥着他的手在一块圆形痕迹上重重按下。


    “嘶……”他抽气一声。


    “这叫没什么?”


    见瞒不住了,他才垂眸缓缓说道:“是睡不惯驿站的床来着,没事的,过两天痕迹就下去了。”


    “觉得硌,怎么昨晚不说话?”


    姬月承认真道:“我不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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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婵姐姐能睡的地方,我也能行。”


    “娇不娇气,不是靠嘴说的。”


    魏婵放开他的手,掀开窗帘,对外道:“取些消淤青的药来。”


    一个骑兵护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药罐从窗口送了进来。


    “自己扒好袖子。”魏婵命令道。


    “不,不用了婵姐姐,痕迹很快就消下去了。”他不好意思地拒绝道。


    “怎么?你能给我涂,我却给你涂不得?”魏婵道。


    姬月承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日海东青误袭后,他为她的肩膀上药。


    一想起来,脸就红了。


    含羞的这会儿,魏婵早把他袖子捋到了肩膀处,手沾了药膏追着青紫点涂。


    有意让他长长教训,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不说,她边涂边坏心眼儿地使了点劲儿,按得姬月承直哼唧。


    也得亏姬月承严防死守,否则他的后背前胸怕也要在车厢里暴露出来。


    【马车里,不行的!】


    魏婵听到他的心音,以为他怕呼痛的声音传出去,便大发慈悲放了人。反正晚上时间长得很,不急。


    姬月承的拒绝,其实不仅是因为男孩子家的羞赧和矜持。更因为时机未到。


    先前他下定决心,要在下一次婵姐姐有意时,与婵姐姐做真正的妻夫。


    所以在准备出行物品时,他悄悄做了些准备……


    在路上,总有些仓促。如果可以选,他更希望等到了涿郡,住得安稳些再展示给婵姐姐看。


    脸上红云飘飞,他理好袖子用湿帕子净了手,拈起一块桂花糕,往魏婵的嘴边送:“婵姐姐再吃一块。”


    ---


    入夜,又住进了官驿中。魏婵命人将马车里的软垫也铺在了床上,厚厚的床垫,坐上去甚至可以回弹。


    魏婵将带来的软枕往床中间一扔,道:“衣服褪下,趴上去。”


    姬月承含羞退后:“婵姐姐,等到了涿郡再……好不好?”


    魏婵笑睨着他:“擦药而已,干嘛要等到涿郡?我只帮你背上上药,其他你自己来。”


    “这里不是马车,仆从们离得远,你呼痛别人也听不到。”魏婵循循善诱,“乖,药涂了好得快。”


    姬月承咽了咽口水,听出魏婵单纯是为了上药后,头摇得更加坚定了。


    他已经发现了,这具身体不争气得很,他若是在婵姐姐面前褪了衣衫,说不定还会犯丑。


    心音响起的瞬间,他拿起桌上药膏,往外逃跑:“我,我找洗墨帮忙。”


    【既然婵姐姐现下无意情好,我……我还是不要冒险了。】


    听到姬月承心音,魏婵眉头皱起,心生疑惑。


    怎么回事?为何知道了她心无杂念,他反倒要跑?


    当晚,有了豪华床垫,涂了药的姬月承,睡得很香。魏婵带着疑惑早早醒来。


    次日私下唤了洗墨来问,只说侯爷让他帮涂了后背的药,便让退下。其余的并无异常。


    男儿心海底针。魏婵没想出什么章程,便先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毕竟,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