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掀桌子的那个人
作品:《大乾九千岁,从后宫开始权倾天下》 薛妃娘娘瞥了一眼林凡,淡然道:
“拿下抱琴,是你在庆绣宫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拿下?
怎么拿下?
在她道心破碎之后,把她睡了。
然后掏空她身上所有的价值,最后弃之如敝屐?
林凡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他仍有底线在。
这种事情,他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他摇头道:“只要娘娘不杀我,我就有信心在庆绣宫活下去。”
薛妃娘娘冷笑一声,说道:“可本宫不需要一个活着的奴才!”
林凡愣了一下。
薛妃娘娘站起身来,莲步轻缓,走到屏风前,望着朦胧的窗外。
“林凡,你以为本宫一心想借你之手毁了抱琴?”
“不是吗?”林凡好奇道。
薛妃娘娘不屑道:“对本宫来说,抱琴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真正的对弈,她连执棋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要自以为是,本宫让你睡了抱琴,你就要睡了她,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庆绣宫活下去,你可知道…本宫这些天救了你多少次?”
林凡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本宫,你已经被毒死七次,遭到刺杀最少三次,这三次…都是抱琴救了你。”
林凡如遭雷击!
干!不玩了!
这些天他谨小慎微,很多东西都是吃别人剩下的,实在没办法也都会让一些小猫小狗试过之后才肯吃。
睡觉的时候,也都是如履薄冰,把门窗全都锁死,到半夜才肯睡去。
原本以为后宫危机也不过如此,谁成想这些危险都是提前被薛妃娘娘和抱琴处理掉了而已。
“你很聪明,知道审时度势,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薛妃娘娘很满意林凡的反应。
“可是这还不够…”
她盯着林凡,缓缓说道:“本宫刚才说了,不需要一个只能活着的奴才,本宫需要的是一个帮手…甚至盟友,你可明白?”
林凡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
以他现在的能力,完全没资格做薛妃娘娘的帮手,更别说盟友了。
最少要成为执棋者。
薛妃娘娘笑道:“现在说这个还早,你先想办法睡了抱琴再说。”
咱能不提这个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薛妃娘娘嗤笑道:“抱琴好歹是太和宫圣女,江湖上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倾慕于她,却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如今你有把玩她的机会,还不愿意?”
“我是怕有命把玩没命活。”林凡叹了口气。
薛妃娘娘咯咯一笑,道:“只要破了她的道心,让她情系于你,你就大可随便把玩,想把她摆成什么姿势都行。”
这女人笑起来是真美啊,一举一动都勾人。
林凡闻着近在咫尺的幽香,不自觉弯下了腰。
薛妃娘娘瞥了一眼林凡脐下三寸处,嘴角更压不住了,很显然,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娘娘…”林凡深吸一口气,问道:“明天,抱琴会如何?”
“咦?你竟会关心她?”
薛妃娘娘皱眉道:“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的心太乱了,优柔寡断也就罢了,还如此多情?”
林凡梗着脖子道:“这只是我拿下抱琴的手段。”
“希望你不是连自己都骗,感情可以玩弄,一旦深陷其中,就必然成为你的软肋。”
薛妃娘娘平淡道:“明天午后,本宫和师姐会在临水敞轩论道,如果抱琴在场,她道心必破。”
林凡好奇问道:“娘娘的师姐?”
“天心宗,极情道母,虞妙音!”
嘶——!
林凡头皮发麻。
难怪薛妃娘娘和谢璇玑争斗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只是“大乾第一美人”之争。
没想到这里面还涉及“道争”。
一个太上忘情的无情道,一个极情道。
不打起来才怪了。
可是你们两个都是长辈,联合起来欺负一个抱琴,有点过分了吧?
林凡张了张嘴,他没资格说这事。
薛妃娘娘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有深意,绝对不会是为了打击抱琴这么简单。
鬼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道道,九曲十八弯都没这么弯。
“好了,你退下吧,好好想想该如何拿下抱琴。”
薛妃娘娘挥了挥手,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白福死了,太子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明天必然有太子府的人前来,说不定是太子亲至,你做好准备。”
林凡一个头两个大,总觉得薛妃娘娘笑得幸灾乐祸,好像很希望太子府的人能来。
可是他又没有证据。
一个抱琴就够他头疼的了,太子府还要参与进来。
偏偏他现在没有掀桌子的资格。
呸!
谁说老子不能是那个掀桌子的人?
抱琴三番两次救他,虽然是受命于薛妃娘娘,甚至都没告诉他。
可他的承情!
离开庆绣宫,林凡第一时间找到抱琴。
抱琴正在抱琴。
怀里是一个古朴的筝,俏丽的宫女,秀气的筝。
站在院子里,几乎整个人都融了进去。
林凡走进院子里,在抱琴愕然的目光中,拿过古筝放在石桌上。
拉着抱琴的手,郑重说道:“抱琴姐姐,谢谢你!”
抱琴:“???”
“如果没有你,我恐怕和小德子一样,也成了一个过往,我知道…抱琴姐姐果然是关心我的。”
抱琴的气质一瞬间就变了。
从一个俏丽的小姑娘,瞬间变成了古井无波的圣女,连同气息都变得圣洁而生人勿近。
她抽出手,冷淡地摇头道:“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我只看事实。”林凡郑重道。
抱琴欲言又止,良久之后,才悠悠一声叹道:“林凡,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关心你。”
她迟疑道:“或许这份错觉来自薛妃娘娘?她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每一句话都不能全信,你好自为之,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活下去,娘娘她…不会对任何人好。”
林凡:“…”
“还有…”抱琴淡然道:“你既然知道我出手救你几次,说明她对你说过了我的身份,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就算…又如何,你并非男人,而我也绝不可能动情,徒劳罢了。”
谁说我不是男人?
林凡梗着脖子道:“谁说男女之间只能做那事了?纯爱懂吗?”
抱琴:“???”
男女之间不做那事,还谈个屁啊!
林凡不打算现在就透露自己的老弟…老底,他沉声道:“抱琴姐姐,你关心我可能有错觉,可我关心你是真的,明天…会有一场针对你的论道。”
“虞妙音?”抱琴眼里闪过一丝自信,摇头道:“我不怕她的!”
“如果再加上太子府搅局呢?”
抱琴面色古怪,道:“太子府搅的是你的局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凡:“…”
你看得真准!
“我会尽量保住你的性命。”抱琴忽然道。
林凡大喜。
“我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觉得…有你在庆绣宫闹腾,我比较好办事。”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林凡无语。
“我修的是无情道。”
迟早撕了你身上的无情道。
抱琴重新抱起琴,转身后脚步却一顿。
“小德子的死…和宗亲王有关,你现在最好别去招惹任何和宗亲王有关的人。”
她的声音很平淡,根本不像是在警告,而是在阐述一件常识。
“宗亲王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开心了要杀人,不开心了也要杀人,整个后宫都很忌惮他,一旦他出现,必有流血事件,连娘娘都很头疼他。”
“你…好自为之。”
……
翌日午后。
庆绣宫,临水敞轩。
淅沥沥的小雨突如其来,落在四周开始衰败的荷塘上,虽是初秋,却已显荒凉。
薛妃娘娘身边,站着一名身材窈窕,身穿大红长裙的年轻女子。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肤光胜雪,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
最动人的是一双桃花眸子,眼波流转间,仿佛含着三月春水,欲语还休。
虞妙音的媚,并非刻意卖弄的风骚,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浑然天成的风情。
她看人时总带着三分迷离,七分慵懒,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沉溺其中。
不经意间瞥了林凡一眼。
林凡顿时有一种她好像喜欢我的错觉。
吴老二瞅谁都哆嗦,桃花眼看谁都深情,他懂!
两人都是绝美的人儿,薛妃娘娘媚意收敛,而虞妙音则如金兰绽放,百花羞闭!
“师妹,你玩弄情绪于股掌,却不敢纵身跳入那情天恨海,如何能见得情之真谛?终究是……镜花水月,隔靴搔痒。”
她的声音是她最致命的武器之一。
说话时语调酥软,带着一点天然的沙哑与磁性,如同最醇美的酒,闻之即醉。
当她轻笑时,声音如风拂银铃,能直接痒到人心里去。
薛妃娘娘轻笑一声,望着满塘的颓败莲蓬,淡淡说道:“师姐何必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你又如何坠入情天恨海了?最多是追求你的那些狂蜂浪蝶难以自拔罢了。”
虞妙音发出一连串咯咯的笑声,回眸道:“还是师妹懂我。”
林凡恭敬站在一旁,愕然看着师姐妹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抱琴抱着琴,倒是一脸的平静。
对于她来说,薛妃娘娘和虞妙音此时的互相针对,只不过是极情道中微妙的“方向”不同,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眼看师姐妹论道即将开始,一声清朗的笑声传来,瞬间盖过了满塘的萧瑟。
“宗亲王到!”太监的鸭公嗓传来。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地带着一群随从赶来。
手持酒坛,酒味冲天!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的长随太监,手里竟牵着一头体型巨大的鳄鱼。
鳄鱼背上,绑着一个金丝檀木长条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物件。
他环视一周,醉眼朦胧。
看到虞妙音的时候,眼睛猛地一亮,笑着说道:“久闻极情道母姿色无双,如今一见果然人间天色。”
“宗亲王也如传闻中一般…潇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