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就知道锅是铁铸的。


    “沐家主，待会儿存完钱，不如一起去醉花阴喝两杯，我来做东，沐家主可否赏脸？”赵方开口道。


    “切！待会儿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还去醉花阴喝酒？”


    等待掌柜跟伙计去银库提前的空挡，徐二顺依然竖起耳朵，听到赵方要做东，差点笑掉大牙。


    “顺爷，醉花阴很贵吗？像爻家商行的大掌柜都负担不起？”


    沐衡一脸笑眯眯，顺爷两个字把徐二顺叫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沐家主，如果赵家这小子真是爻家商行的大掌柜，必然是的付得起醉花阴一顿饭的费用，可惜，他还真不是？”


    徐二顺起身背着手走到沐衡面前，“换了一身另外颜色的衣服，难道连人换了？”


    “沐家主，不是我多嘴，云城二害的名声可是名扬远外，要不然赵老爷为什么看重他哥赵元，看不上他赵方？知子莫如父啊，知子莫如父。”


    “顺爷，你这是在我面前，极力推荐赵家未来的家主赵元吗？”


    “可惜，我只认坐在我面前的赵方，爻家商行的赵大掌柜。”


    “沐家主，我什么时候要跟你推荐赵元了？”徐二顺憋了一口气不好发作，“我呢就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待会儿你就知道好歹了。”


    沐衡看徐二顺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待会儿还会有事发生，都不用太细想，就知道怕是赵家想爽约，说好明天来兑付，今天人就来了。


    不得不说，要是赵家来人，还真是个**烦。


    因为银库里确实没现银了。


    刚才他扫了一眼赵方跟兔清带来的银子，加起来最多也就十万两，赵家的那笔单子，数目不小，一共二十五万。


    沐衡寻思，要不要带人杀进城主府。


    往火里浇了一罐油，徐二顺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喝着茶哼着小调，别提有多舒坦了。


    赵方脸上变了颜色，又不好开口询问，用手指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沐衡一看，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可以应付。


    兔清在一边都快要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真有书里说的那种，山崩于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


    “兔掌柜是个有趣的人。”沐衡对赵方道，“赵兄也是个趣人，我很好奇，你二位怎么在云城混到二害的名头？”


    沐衡没有问的是，赵方怎么就么笃定，沐家银库里没现银了？


    他来北地的时间不算短，多多少少对云城二害有些了解。


    没想到这二位猫嫌狗弃的主，居然会有一天，抬着银子来帮他解围。


    这种事，不是有这种名头的人干的出来的，沐衡想了想，心里了然。


    不管赵方跟兔清心里有什么盘算，总归出手相帮了他一次，而且这次出手，让沐衡刚才还有点忐忑的心情安静了下来。


    既然赵方都知道沐家银库没银子了，小娘怎么会不知道？到现在都没见着小娘的人影，这本身就反常。


    唯一的解释，小娘就在来云城的路上，按正常时间来算应该早就到了。


    小娘人现在还没来，也没听说水路有船出事，沐衡觉得小娘应该换船夫了，换上的这个人怕是对水路不甚熟悉，走了远路，耽搁了时间，不过也无妨，不出意外小娘今天肯定会到云城。


    沐衡分析的确实没错，本着谨慎的态度，带着绿岫跟唐朝一起来云城的候明月，提议换人。


    理由是，为了一船银子的安全，不但要换人，还要换个生面孔。


    候明月本是一片好心，结果差点酿成一桩悲剧。


    换上的这个生面孔，确实对水路不太熟悉，拐道的时候，拐错了道，硬生生绕了好大一圈路，幸好，这两条道都是去云城码头。


    “哟，这不是二顺吗？你也来提银子？”


    钱庄门口进来一个人，徐二顺看见来人，差点笑出声，他坐在等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现在？


    来的这个人正是赵家的管家，赵柳飞。


    沐衡看了一眼来人，又看了一眼赵方，这赵柳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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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比赵方更像是二害。


    “沐家主，小的也是听赵老爷吩咐，让我来沐家钱庄兑付。”赵柳飞走都沐衡跟前皮笑肉不笑开口。


    “好说，该兑就兑，单子上多少银子，沐家钱庄就兑多少，只不过嘛，还是得讲究个先来后到。”


    “现在掌柜跟伙计正在库里，给顺爷提银子，三水商行跟爻家商行的掌柜，排在你前面存银子，单子都不小，你得要先等等。”


    沐衡抿了一口冻顶雪茶：“你要不要先喝口茶？”


    见到沐衡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赵柳飞心里打起鼓，不是说沐家银库里的银子空了吗？他怎么没在沐衡脸上看到一点点紧张？


    赵柳飞眼珠子转了转，转头看了一眼，赵方跟兔清带来的箱子。


    话锋一转，开始试探沐衡的口风：“沐家主，你确定这几个箱子里装的是银子？”


    “不然呢，难道你想打开看看？”沐衡笑容里带着冷意：“赵方是你们赵家人，兔清是你们兔家人，自小我就跟在父亲身边，见过不少掌柜老板。”


    “还是第一次见，敢在外人面前，质疑自己主子的下人，语气如此优越，态度如此不敬，我要不是在云城待了一段时间，真的无法想象云城人家里的家教，会是如此这般。”


    沐衡说完，赵柳飞跟徐二顺的脸上，挂不住了。


    他二人的身份，就是赵家跟兔家的下人，赵方跟兔清确实是他们的主子。


    可惜主子并不受宠，时间长了，那个下人会将这二人看在眼里？


    时间久了，所有人都觉得习惯，并且觉得自己对待赵方跟兔清的态度，理所应当。


    沐衡算什么东西？沐家人有什么了不起？


    但，徐二顺跟赵柳飞二人心里虽忿忿不平，脸上挂不住归挂不住，还是没有胆子跟沐衡争论。


    毕竟沐衡是沐家家主，被人训了，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赵方跟兔清二人见到赵柳飞，原本想着接下来又是一场口水之争，没想到，沐衡居然会为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