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我非常佩服你的脑回路吗？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损招，都能想得出来，想必你们商家的银子，真的是大风刮来的，即便损失上百万两，一点都不心疼。”


    “城主，沐夫人这招太损了，你恐怕招架不住。”行二小声道。


    商塔纳：......


    “沐夫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真没有遮遮掩掩，把她要干的事当着你的面说出来，这局不好破。”


    姜婉婉不知道的是，行二其实是商塔纳的心腹，不是出馊主意的那种，属于技术挂的心腹。


    他跟弟弟行三，从小被师傅带着搞假路引开始，什么东西只要看几眼就能复刻个七七八八，天赋如此还能自己钻研，不但能完美复刻，甚至还能超越。


    小不夜城三千往上的工坊工人，一大半都归行二管，商塔纳才有有底气跟桑知镜对着干。


    商塔纳想着作假不如做真，这样才能更好把桑知镜逼到死胡同，却没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就此收手？


    商塔纳心有不甘，更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倒。


    姜婉婉倒是悠闲很，一边磕着唐朝拿过来的瓜子，还热情地请赏塔纳一起磕。


    “这家瓜子口味不错，居然是辣味的，比传统的盐味瓜子磕着有劲。”


    商塔纳也不知怎么的，还真伸手抓了一把，放一颗到嘴里。


    “这不就对了嘛，磕磕更健康，没有一笔生意是嗑瓜子磕不出来的，如果不行，那就磕两次，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商塔纳：“生意个嗑瓜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沐夫人做生意，都是嗑瓜子磕出来的？”


    “跟其他人做生意嗑瓜子可不行，但跟商城主做生意，未必不行。”姜婉婉又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上：“每磕一颗瓜子，时间就过去一点，一点一点加起来，可不就是商城主流逝出去的银子？”


    “你说你**就**，干嘛非要超越啊？”姜婉婉再次丢出这个灵魂拷问。


    商塔纳一点都不想回答，行二站在一边也没搭话，行三九就更不敢接话了。


    姜婉婉自言自语道：“我在小不夜城转了一圈，发现你这里管理的真好，你说你这个城主现在都被逼到这份上了，你手下的人居然老老实实，没有搞武斗，这是为什么呢？”


    “还有，我看你店铺里的这些人，不论是掌柜还是小二，看面相都不是穷凶极恶之人，相反对待顾客可谓是尽心尽力，就是每家店的生意都不太好，这又是为什么呢？”


    行二想说话，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商塔纳依旧没吭声。


    “商塔纳，难道你就不能反思一下，为什么这么好个小不夜城，会成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友情提示你，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你要是还不好好反思，一百万两银子，就只剩下五十万两了。”


    “我反思个鬼啊反思。”商塔纳想跳起来骂人，“还不是桑家跟商家的正统之争闹得，我生为商家人，这是我自己能选的吗？沐夫人，你告诉我，你能选择自己的爹娘吗？”


    “这件事说起来，我就鬼火冒，如果不是摊上这摊子事，我早就在蜀地逍遥快活了，仙人板板的，我啷个想待在破江南，折耳根都得不到吃。”


    姜婉婉：“......好家伙，啊......商塔纳原来你不是江南人啊？是四川人？成都平原？蜀道？麻辣火锅，麻婆豆腐？夫妻肺片？”


    姜婉婉差点把宫廷玉液酒问出来了，还好她及时刹住了车。


    她突然想到在她穿越之前，室友乐呵呵的跟她提过，原著更新了番外，番外篇讲的是蜀地的故事。


    姜婉婉本人，祖籍就是四川，室友也是四川人，两个人商量过，过年之后找个清闲的日子，到四川去玩几天，她把家里的老照片带上，准备跟室友一起，来个寻根之旅。


    “沐夫人还真是见多识广，连我们这些外邦人的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商塔纳先是一愣然后回神道：“所以沐夫人应该清楚，即便我的小不夜城一文不值，大不了我就回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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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样逍遥快活。”


    姜婉婉：......


    英若兰：“商城主倒是逍遥快活了，你手底下的人呢？他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吧。”


    “等等。”姜婉婉问英若兰：“英子，蜀地怎么就成了外邦了？天府之国怎么就成了蛮夷之地了？”


    “婉婉，大雍开国初期，因为各种原因，除了京城以及庆丰收年几个县，其他地方都叫外邦，不过现在早就不这么叫了。”


    姜婉婉：......懂了，这大概是原著作者的地设，所以才会有各种矛盾。


    “呐，商家跟桑家的正统之争，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姜婉婉问。


    英若兰点头：“对，不能说全部，一大半都是因为桑家的起源，桑家认为桑家祖宗就在江南，商家认为商家是从蜀地出来的，现在蜀地还有商家的祖坟，祖祠。”


    “商家人觉得桑家忘本，为了往上爬，硬要给自己脸上贴金，桑家呢认为商家满口胡言，到处坏桑家名声，就这样相互搞事搞了几百年。”


    姜婉婉：......打来打去，争来争去，就为这？


    无法评价，也评价不了啊。


    因为每一件离谱的事后面，都有一个更加离谱的理由，她一个外人完全不懂，争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到底有什么用？


    大概是为了争一口气？


    “沐夫人，现在你知道了吧，无论如何，小不夜城我都不会卖给你。”商塔纳开口道。


    “你不卖我也行，那商城主就只能带着你的上千号人，浩浩荡荡回到蜀地，天天吃麻辣火锅，折耳根逍遥快活了。”


    “你们人一走，小不夜城不就空下来了，到时，我就能以最低的价格把这里盘下来，更加划算。”


    商塔纳：......


    “还有啊，我再帮你分析分析。”姜婉婉继续补刀：“你带着你的人跑了，你猜桑家跟商家会怎么看你？桑知镜会在背后怎么嘲笑你？你在商家还有一丝丝的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