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邀约楼没有说不接待女客，但女人来这里，基本上都是来捉奸大闹一场的，但从未见过余妈妈这样急，难道这三个女人来头不小？


    余萤直接走到姜婉婉面前，眉眼带笑：“沐夫人，大公子在雅楼等你。”


    “雅楼？”这是什么地方？


    “英姑娘，霍夫人已经给你二位备好了宴席，您二位雅间请。”


    “大嫂，这......”沐庆芳看向姜婉婉，英若兰道：“雅楼是大公子谈生意的地方，我们两个去雅间，边吃边等，邀约楼的黄金双脆可是一绝，平时都是限量，今儿咱们吃个够。”


    “英姑娘，麻烦你带霍夫人上楼，霍夫人要是喜欢，可吩咐厨房打包几份。”


    余妈妈都这么说了，沐庆芳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跟英若兰一起去了雅间。


    余萤带着姜婉婉上了三楼，姜婉婉惊叹这里的陈设布置，装修风格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奢华中带着点雅致，低调中又处处充满了华贵，像是将各种风格糅杂在一起，但又不觉得突兀。


    有点怪，但能看的过去，不过想必来这里消遣的人，不会注意这么多细节。


    “沐夫人，里面请，大公子正在沐浴更衣，马上就来。”


    姜婉婉走了进去，选了个视野极好的位置坐下。


    窗户开着，她一眼就能见到下方舞台上跳舞的姑娘，还有后台奏乐的乐师。


    一曲罢了，门被推开，身材窈窕的女子手里端着盘子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宴席。


    “抱歉，让沐夫人久等了。”等人都离开，桑知镜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没有久等，时间刚刚好。”


    桑知镜让她看了一场舞蹈，这才踩着点进来，不是刻意就是故意，虽然不知道桑知镜意欲何为，这点敏锐她还是有的。


    桑知镜坐到姜婉婉对面，“不知道，沐夫人对刚才那支舞蹈，作何评价？”


    “没有评价。”姜婉婉实话实说：“我不懂这些，看不出好坏，大公子要想听到评价，为何不去找懂行的人？”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要是想听到一针见血的评价，肯定不会问沐夫人，夫人既然弄出来比大小牌还要风靡百倍千倍的麻将，想必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所以，大公子让我来邀约楼，就是让我来看这支舞的？”


    难怪英若兰会说桑知镜就是一个奇葩，接触下来，桑知镜确实跟英若兰评价的一模一样。


    桑知镜这人身上有闪光点吗？


    除了那张脸，她好像没有别的发现，难道是她胃口变叼了？


    “沐夫人不知，我这邀约楼快要倒闭了。”


    姜婉婉：倒闭？......这什么情况？她现在感觉桑知镜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难道是昨晚上出门一趟，归途中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中邪了？


    桑知镜像是看不见姜婉婉脸上的惊诧，自顾自说道：“江南是个好地方，也是块难得的消金窟，这几天的发展事态，越发凶猛了。”


    “众人只看见这里灯红酒绿，商贾生意兴兴向荣，可惜，谁都不知道这背后的心酸。”


    姜婉婉：“赚钱，那有不心酸的？不能只看见别人外表光鲜亮丽，看不到背后的血与泪。”


    桑知镜表示同意：“沐夫人说的在理，可惜就有人只看到别人日进斗金，看不见别人在深巷中挨打的模样。”


    “就拿我的邀约来说，如果一日收入十两银子，其中就要上交八两银子的税钱，剩下二两，才是账面上的钱，一切开支都要从这二两银子中扣，长此以往，谁能够受得住？”


    “税钱这么高的吗？”姜婉婉砸舌，一日收入的百分之八十用来缴税？这都不是杀鸡取卵了，就是在杀鸡。


    “五年前，税金只有每日收入的三成，四年前就变成五成，今天则是八成，要是明年，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大公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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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税银年年都在提升，但是收入却没增加多少是吗？”姜婉婉问。


    “沐夫人果真聪明，一点就明白桑某得意思，其实也不尽然，我这邀约楼跟其他青楼有些许不一样，税金是别家三倍有余，邀约楼是快要撑不下去了，别家还可以苟延残喘，但如果邀约楼一倒，这税金就要分摊到其他家头上，大家的日子依然不好过。”


    “所以刚才大公子让我看的那支舞，就是邀约楼翻身的手段？或者说手段之一？”姜婉婉无比遗憾道：“那你真的是找错人了，我对跳舞一窍不通，更不可能给你任何建设性意见，大公子应该找舞蹈大拿来指点迷津才对。”


    “每年三月，江南都会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选美比赛，刚才那些跳舞的女子，就是邀约楼准备在这场选美比赛上出场的姑娘，要是这次邀约楼能在比赛上拿到头筹，或许接下来邀约楼的日子，没这么艰难。”


    “选美比赛？比的是什么？会有多少人参加？”姜婉婉突然想到，选美比赛不就是选秀比赛吗？


    要是能大力宣传，增加投票机制啥的，不仅能增加收人，还能增加参赛选手的曝光率。


    她不懂跳舞，但是她有是现代人的金手指啊，不明白具体操作没关系，桑知镜手里头肯定有懂的人。


    她出点子，其他人负责落实，钱不就从四面八方来了吗？


    当然，她的点子也是很贵的，前提之一，《大雍小报》桑知镜必须忍痛割爱。


    桑知镜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双眼发出光芒的姜婉婉，桑知镜觉得这次自己是赌对了。


    能想出麻将牌，还能在万金楼装疯卖傻，将沐家人间接拧成一条绳，并且还义务进行反诈宣传，发明加盟商的沐夫人，果然没让他失望。


    “选美比赛，比的是才艺，所谓才艺嘛，吹拉弹唱跳，参加的人每家青楼各有两到三个人选，投票由在场的客人以送花的形式决定，最后那个姑娘得的鲜花多，那个姑娘就拔得头筹。”